第五十三章 揭瓦(上)
唐云堯閻赫祥倆人上來,沖大伙兒微微鞠躬,這才上前調(diào)試話筒。
“剛才兩位演員,岳筠鵬,孫悅。岳筠鵬是我?guī)煹?,孫悅是我?guī)熓??!?p> “沒錯?!遍惡障辄c點頭。
“看得出來,大伙兒都很喜歡他們。”
“那當然?!?p> “你說怎么沒人喜歡我呢?”唐云堯反問。
“有!”
“唐公子我們喜歡你~”
“唐公子我要給你生孩子!”
臺下觀眾紛紛吶喊。
就數(shù)第一排的譚凇韻喊得最響。這會兒譚凇韻還是剛畢業(yè)的學生,也沒正經(jīng)拍過什么大火的作品,自然少有人認識。
不過一邊的楊宓就得全程戴著口罩,以免被人認出來。
“你看看,大伙兒多喜歡你。”閻赫祥笑著說道。
“他們喜歡管什么啊!”唐云堯一臉的愁苦,“我這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呀!”
“喲?怎么了這是?”閻赫祥連忙問道。
“就這段時間啊,我都總結(jié)出一條定理,在京城租房住準沒好事兒!”
“怎么了?”閻赫祥問,“您租房的時候碰上不順心的事兒了?”
“太不順心了!”唐云堯說道:“前一陣子,我租一房,大雜院,四間。我住這,對門一家,左右兩家。房東是一老太太,住在這心里就亂的荒?!碧圃茍蛞贿呎f,一邊比劃。
“哦,住大雜院?!遍惡障辄c點頭。
“哎呀,大雜院左右兩家都不是好人!”唐云堯一臉的義憤填膺。
“左右兩家是干什么的?。俊遍惡障榘欀紗柕?。
“左邊是個花匠,有邊是個廚子。”唐云堯回答。
“嗯,這都是技術(shù)人員?!遍惡障檫€捧呢。
“什么技術(shù)人員??!”唐云堯反駁,“好家伙這個花匠種了這一堆的花啊,院子里頭都擺滿了!”
“這不挺好的嘛,”閻赫祥不解:“你這也算是有一花園??!”
唐云堯那是一臉的氣憤啊:“他把院里頭都擺滿了我偷的廢品放哪?”
“偷的?!”
“嗯……收的!”
“好嘛,嚇我一跳?!遍惡障橐贿呎f一邊擺手。
“這邊住一廚子,一天到晚弄點非得弄點響,當當,鐺鐺啷當鈴停鐺!”
“這廚子是唱快板改行的吧!”閻赫祥在一邊吐槽。
“嗬!煩的我啊!舉著這本沒插圖的金瓶梅我看不下去??!”唐云堯皺著眉,一臉的不愉快。
“看不下去就甭看了,沒插圖的有什么意思?。 遍惡障檎f道。
“哈哈哈啊……”
“吁~”
觀眾當然明白內(nèi)涵啦。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你知道嗎?”唐云堯說道。
“什么呀!”閻赫祥一擺手,“那不都是你看的嗎?”
“我實在忍不住我找房東老太太去了!”
“跟房東說一說?!遍惡障辄c了點頭。
“我說老太太,你要倒霉了知道嗎?這倆人,販·賣·毒·品!”
“嚯!”給閻赫祥嚇一跳,“哪兒那么大罪過呀!”
“他們倆一花匠一廚子,倆人偷偷摸摸販·毒呢。那花匠種的都是大煙,那個廚子給他提煉!這要被人舉報了,他們倆肯定是跑不了,
老太太您也得落一個窩藏犯人的罪過!
到時候把您抓起來判個三千年五千年的,有您好受的!”
“沒有那么大罪過!”閻赫祥一邊說一邊擺了擺手?!澳膬喊【腿辍!?p> “說完我就出去了。再回來倆人在院子里收拾東西呢。把我樂得呀!哎,這怎么回事啊?干嗎去你們倆?”
“這不明知故問嗎?”閻赫祥在一旁拆臺。
“走,搬家,不住了!”唐云堯故意倒口,用膠東方言的語氣。
“喲,真般啦!”閻赫祥吃驚。
“你看看,咱還沒好夠呢,這事鬧得,好么央的走?。俊碧圃茍蜻@語氣讓人聽著就想打他。
“你損不損吶你!”閻赫祥在一旁罵道。
“嗨!也不知道哪個龜孫兒王八蛋犯的壞!”唐云堯先倒口,緊跟著趕緊換回來:“有事說事咱別罵街??!”
“對了!”閻赫祥點了點頭,“他自己聽得也別扭?!?p> 可不嘛?就是唐云堯自己出的主意,讓人家倆搬走的。
“也不知道誰給老太太說的,說我們倆無·證·販·毒!”
“這行也沒有有證的!”閻赫祥趕緊給攔著。
“說我是種大煙葫蘆,那個廚子給我提煉!我干了這么多年頭一回知道我們倆是一個單位的!”唐云堯倒口也頗為熟練。
“搬家了!走了。”唐云堯繼續(xù)來一次轉(zhuǎn)換:“你看這事鬧得,我給你們找一車去?”
倒口:“哎,不費那勁!”
“怎么呢?”閻赫祥問道。
“也不遠,我搬到他那屋他搬到我這屋來!”又是倒口。
“哦,就換一下就行啦?!”閻赫祥也樂了。
“哎呀!你說好人怎么就沒有好報呢?”唐云堯唉聲嘆息說道:“我一看我搬吧。這個院里頭沒一個好人!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老子上鐵路!”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那您搬到哪去???”閻赫祥問道。
“咱搬家!宣武門外,在壇子胡同找了間房。”
“搬那去了?!遍惡障轫樦c點頭說道。
“嘿,太好了!小院子很格局,獨門獨院,一個月才一千塊錢。而且還是一個月一交錢?!?p> “哎喲,這可不錯!”閻赫祥一聽,眉毛一挑當即稱贊道。
“那可不!”唐云堯點頭,“這年頭京城找這樣的房,有嗎?”
“沒有沒有!”
“就跟白給一樣啊!”唐云堯大聲說道。
“那可不!”
“房東姓悶,家里頭行三,大伙都叫他悶三爺?!碧圃茍蚪榻B。
“哎對!”閻赫祥也點頭,“這名字起得也合轍,壇子胡同可不悶三爺嗎。”
關(guān)于這個包袱,大概意思應(yīng)該就是壇子里頭悶得慌,所以就有了壇子胡同悶三這個梗。
像是墻角胡同擠二哥也是這個風格。
“住進來我算是痛快了,好啊,自己獨門獨院,跟誰也不來往。就這樣還出事了!”
“這又出什么事了?”閻赫祥連忙問道。
“那天早上起來,胡同里過去個賣魚的。我站這買魚吧,打那邊,悶三爺來了。”唐云堯開始講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