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了,這是她剛入云府的時候。
那個姓云的男人先是裝的一副慈悲心腸,把云府上上下下所有仆人叫到一個小院,告訴他們她以后就是云府的第二個小姐。
然后又愧疚地說她父親招惹了一些不該招惹的人,因此在外人面前不能把她當小姐看待,讓她去下人報道的地方刻一個“奴”字。
再之后就把她扔到一處偏僻的小院子,沒有撥下來任何仆人,也沒有準備任何衣服用品,只有兩床破掉的棉被。
仆人們一時弄不準那個男人的意思,最開始還沒人打擾她??蓵r間一長,一個個狐貍尾巴就藏不住了,打罵侮辱也隨之而來。
先是劉嬤嬤對月俸的克扣,再是仆人小廝的冷眼相待,最后所有人徹底把他們平日的怨氣都發(fā)泄在她的身上。
這一切的發(fā)生與變化也不過是半年的時間。
可見那個男人對她記憶中的父親真的毫無悔意,而當年她的父親竟傻傻的將身家命脈全部交付在那個男人手中。
真是可笑??!
好在身上的傷口不深,她還能堅持一下。
她身上毫無分文,這府上也沒有人將她看做人,想來她去求藥也會和記憶中的一般被人拒之門外,還要被冷嘲熱諷一番,不如不去。
記憶中她因為太累太痛沒有做完活就回去休息了,結果在半睡半醒中被一群婆子從床上拽下來,丟進漆黑陰冷的小房子里。
那房子只有一米寬、半人高,站不起,躺不下。她感覺被關了很久,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她求饒、哭喊,卻無人理會。四周安靜極了,就如同這個世界只有這么小的空間,只有她一個人。
時間緩慢的流逝著,她用手去扣,去抓,卻沒有任何效果,只有空洞的回聲。
肚子不時泛來的饑餓感增添她的恐懼,她感覺她快死了,沒有人會救她。
當她再度見到陽光后,先是恍惚,再是不可置信,她怕這是假的,不斷往小屋深處縮去。她渾身發(fā)著抖,用染血的雙手護住頭顱大聲尖叫著。
然而看到這一切的一眾仆人小廝竟無人上前安慰,只是用恐懼和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
直到最后,她才知道,她僅僅被關在里面一天半。
院子里的人漸漸散去,只余下她和被丟在地上發(fā)黑的饅頭。
回憶著這一切,女孩不禁打了個寒顫,也不敢去休息了。
她拖著滿身傷痕的身體來到浣洗院,從堆積如山的衣服中取了一件,雙手泡入冰冷刺骨的水中。手上的傷痕漸漸裂開,與冰水混雜在一起變成血色。
“嘀嗒”“嘀嗒”
眼淚在不知不覺中從臉龐滑落,掉入冰冷的湖水中,激起兩點水花。
女孩在看到血液流出時便將手移開,她不敢直接將手抽出,因為刺骨的風會使傷口更痛,也不敢去碰那衣服,因為衣服會臟……
等了好一會兒,待血液止住,女孩避開傷口,繼續(xù)揉搓。
衣服洗完,已進入了后半夜。
冷風鉆進衣領,刺激著她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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