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不是!
白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
窗簾被拉了起來,陽光照射不到房間里,所以白悠這一覺,睡得簡直不要太安祥。
這么好的睡眠狀態(tài),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擁有過了。
慢悠悠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結(jié)果還沒等胳膊徹底展開,就因為身體的酸痛,停止了這個動作。
是真的酸,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白悠動作僵了一瞬,忽然想起來昨晚的事情。
臉色難看了一瞬間。
靠在床頭,盯著灰色的被套,陷入了沉思。
陸云驍推開門進(jìn)來,看到的就是白悠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眼中的笑意,莫名的淡了一點。
陸云驍推開門的動作,很輕,可白悠還是察覺到了。
眼眸動了一下,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沒有說話。
陸云驍摁了掌控器,窗簾緩緩拉開,光線灑在了床上。
適應(yīng)了黑暗的白悠,突然被明亮的光線刺激,有點接受不了,難耐的閉了閉眼。
陸云驍坐在她的床邊,在他坐下的瞬間,陸云驍很明顯的察覺到,她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
原本的好心情,這會所剩無幾。
不過他還是溫柔的開口問道:“要起床嗎?”
白悠這會倒是很慶幸,他昨晚給她清洗完,給她穿了睡衣,雖然是睡裙,不過好歹還有件衣服。
白悠抬眸看著陸云驍,三個月不見,說實話是有點陌生了,陌生到,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和他說話了。
如今倒好,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更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可不知道歸不知道,這話,還是要說的,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面對的。
“你……那個……咳?!?p> 白悠猶猶豫豫了半天,還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媽的,這話到底怎么說才能不尷尬啊。
她早就說過,和活人的交道不好打,還不如和死人待一起,沒有那么多的問題。
白悠在心里做了半天的斗爭,都沒有做好選擇。
陸云驍看著白悠因為糾結(jié),都快擰在一起的眉毛,眼底鋪滿了笑意。
她肯定不知道,她把自己的心思寫在臉上啊時候,有多有意思。
陸云驍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說道:“想說什么?還是想問什么?你是想問昨晚……”
“不是!”
陸云驍原本只是想打趣一下白悠,沒想到會惹得她的反應(yīng)那么大。
一句不是,讓他愣了片刻。
白悠說完之后,就已經(jīng)后悔了。不是就不是,她反應(yīng)這么大的做什么?
真是……越弄越糟。
白悠瞌了瞌眼眸,然后猛的睜開眼睛,直直的看著陸云驍,問道:“你……以前,有沒有過其他床伴?”
陸云驍沒想到白悠會問他這個問題,一時半會沒有反應(yīng)過來,良久之后,他才接受。這個問題真的是這缺心眼的丫頭問出來的。
再一次感慨,她的腦回路,真的很新奇。
陸云驍眼眸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白悠,饒有趣味的問道:“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白悠心沉了沉,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陸云驍搖了搖頭,“不難,沒有?!?p> 白悠瞳孔睜大了一分,有點驚訝他的回答。
眼神不由的上下掃視,近三十的男人,長得這么好看,事業(yè)有成,沒有女伴?
怎么和唐風(fēng)說的……不太……一樣?
白悠的眼神,太過直白,直白的讓陸云驍黑了臉。
明明嗓音依舊溫和,可就是讓白悠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跟我說所,你那是什么眼神?嗯?”
好吧,說出來的話,也沒有溫柔到哪去。
白悠尷尬的咳了咳,然后說道:“沒什么,只是隨便看看?!?p> 陸云驍看著白悠,語氣輕松而又閑散,但是莫名的很認(rèn)真,“在你之前,我沒有談過戀愛,也沒什么什么喜歡的人,也沒有你所謂的床伴,所以你大可放心,至于我身體有沒有毛病,相信你昨晚深有體會?!?p> 說完,還包含意味的看了一眼白悠。
白悠不傻,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很容易明白。
身體……呃,很好。
白悠忽然想起來簡憶宸說的話,看著陸云驍,想也沒想的問道:“那你意大利的青梅竹馬,是怎么回事?”
這句話,完全是她下意識的說出來的,壓根就沒有經(jīng)過大腦的思考。
等話出口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么。
看著陸云驍動作明顯的頓了一下,她又連忙補充了一句,“那個,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我就隨便問問?!?p> 看他這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戳到他傷口了,是她大意了,問了不該問的。
陸云驍笑了一下,看著白悠,說道:“想知道?”
“不想知道。”
她裝作無所謂的表情,和她的話,完全不符合。
得知這一點的陸云驍,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看來她還是有點在意的,他以為她真沒心沒肺徹底了呢。
他揉了揉白悠的頭發(fā),給她拿來了衣服,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然后站起來,臨走時,說道:“先起床,等你起來了,我就告訴你?!?p> 然后人就出去了。
白悠看著放在床上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他這是……難過呢,還是不難過呢?
…………
等簡憶宸再次約到白悠時,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這個還算有情調(diào),約在了咖啡廳。
簡憶宸打量著眼前的白悠,眼神上上下下掃視,簡直不要太明顯。
白悠喝了一口咖啡,抬起眼眸瞅了一眼簡憶宸,淡淡的說道:“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身上有金子?”
簡憶宸摸著下巴,故作沉思的說道:“總覺得你哪不太一樣了,但是又說不出來。”
白悠喝咖啡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后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小口小口的品嘗著。
雖然也品嘗不出個什么好歹來。
簡憶宸看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哪不一樣了,索性放棄了。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開始進(jìn)入正題。
“咳……那個,我是想問問,那條項鏈?”
白悠哦了一聲,放下杯子,從腿邊拿上來一個袋子,放到桌子上,對簡憶宸說道:“這里面,是那件晚禮服,鞋子……呃,斷了,項鏈在里面放著,那件晚禮服,破了一點,我待會把錢轉(zhuǎn)給你,當(dāng)我買的就行。”
簡憶宸打開袋子,取出那條項鏈,松了口氣,對白悠笑著說道:“項鏈在,就好了。其他的,無所謂,不過你這是怎么把鞋子和禮服都弄破的?”
禮服是被陸云驍沒輕沒重撕了的,鞋子是她踢那個人渣力道過重,鞋跟斷了一點,她自然不能就那么還給簡憶宸。
不過,她也有點想不通,那人渣,到底穿了什么,她只是踢了一腳,鞋跟就斷了,也是匪夷所思的存在。
只字不提,她把人家肋骨踢折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