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音音?
白悠剛剛重感冒,雖然輸了液。但是身體依舊不好,疲憊感很重。
陸云驍雖然氣她惱她,但是也真的舍不得她太累,所以看余厭已經(jīng)進去半個小時了。便踹了司宥禮一腳,底氣十足的說道:“去,把她帶出來。”
心情不好的那個人換成了司宥禮,一想到余厭,他就止不住的挫敗,可是他這個朋友,卻三天兩頭來刺激他一下。有時候他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閑的沒事干。
對于陸云驍踢了他一腳這件事,司宥禮多多少少有點不爽,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生病的是你女人,余厭身體健康,她們待在一起,我都不怕她把余厭傳染了,你怕什么?”
陸云驍蹙了蹙眉,一副你有病的姿態(tài)看著司宥禮。臉上的表情,真的有夠欠的。
“身體不好的是楚瀾希,余厭待在里面,吵吵鬧鬧的,打擾她的休息,趕緊帶著你的人,滾。”
司宥禮冷笑了一聲,挑釁的看著他,然后堅決的說道:“我不去,有本事你進去,把她帶出來,沒種,就少嚷嚷?!?p> 陸云驍看著司宥禮,笑了笑,用那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對他說道:“你催眠余厭這件事,我知道,白悠知道,白悠因為和余厭的關(guān)系,她不忍心把事實真相告訴她,但是你猜,我忍不忍心。”
司宥禮臉色寒了下來,看著陸云驍,罕見的帶了咬牙切齒,“你威脅我。”
“嗯,你可以這么認為?!?p> 司宥禮:“……”
今天回去,和簡憶宸商量一下,他們能和這個狗男人絕交了,要他也沒啥用。
司宥禮最終還是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開門的那一刻。白悠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他沒有忽略,看她失望樣子,心里竟然有種得意。
他陸云驍?shù)拇?,也沒比他好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臉,來炫耀這個。
余厭看見司宥禮進來,抿了抿唇,笑意收斂了,又恢復成那個不發(fā)一言,沉默的就像是自閉兒童的余厭。
她的變化很明顯,司宥禮看到了,白悠也看到了。
前者有火氣涌現(xiàn),但是被他壓了下去,因為隱忍,臉色難看的很。
而后者,臉上掛著嘲諷,他司宥禮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沒有得到余厭,做了這么多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她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余厭了,哪怕是給她植入新的記憶,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所以人啊,可千萬別做過頭了,誰知道那天報應就來了呢?
司宥禮走到余厭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看她乖巧恬靜的樣子,心底的不悅,消失了一大半,算了,態(tài)度冷點就冷點吧,他們以后有的是時間,他就不信她真的會一直這樣,總會好起來的。
余厭不太喜歡當著外人的面,和司宥禮表現(xiàn)的親密,尤其是剛剛談過司宥禮的白悠,總覺得怪怪的。
所以她往后退了退,掩飾一般的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看著司宥禮,然后才問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先生,不進來嗎?”
白悠眼神亮了亮,聽她這情況,陸云驍壓根沒走,他還在門外。
白悠的激動,表現(xiàn)得有點明顯,司宥禮余光掃到她眼底的亮光,忽然想起來那個剛剛還讓他咬牙切齒的陸云驍。
忽然有點惡劣的念頭生了起來,抬手把人拉到自己懷里,不帶一點感情的說道:“剛才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走了?!?p> 白悠皺了皺眉。
余厭同樣皺了皺眉。
那天在魅色,白悠和陸云驍?shù)男袨榕e止,那么親密,那是情侶或者是夫妻之間,才會有的動作。
況且白悠今天生病,那個男人就待在門外,他們之間什么關(guān)系,不言而喻。
可是司宥禮說,那男人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還是一個女人。
這是個人,都不可能不多想。
余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悠,想著這之間會不會有誤會,所以她又看向司宥禮。問道:“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司宥禮對這類話題好像很不感興趣,興致缺缺的說道:“不知道,我的私生活就只有你,別人的事情,我從不干涉?!?p> 這話有沒有欺騙到余厭不知道,但是成功膈應到白悠了,他的私生活里只有她?
呵,這話他還真是敢說啊,以前的寧安,四個月前的安藍,還有一些數(shù)不清的鶯鶯燕燕,他司宥禮如今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臉皮的厚度,還真不是一般可以比擬的。
司宥禮看到了白悠臉上的譏諷,臉色沉了沉,不過片刻,他的臉上,又揚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幽幽的說道:“不過陸云驍叫她音音,或許是哪一個工作伙伴吧。”
余厭皺了皺眉,音音?這稱呼,未免也太過親密了。
看向白悠的眼神,又帶了幾分憐憫與心疼。
余厭在這里的表情可真豐富,估計一個小時的心情起伏,比和他在一起的一個月都大,心底有點不悅,不過他向來習慣掩飾,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邊把人往出帶,一邊說道:“走了。媽剛才又打電話過來了,她做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就等著你回家呢。”
余厭不放心白悠,有點不想離開,身子被司宥禮攬著,可她依舊一步三回頭的看著白悠,不放心的說道:“可是……”
司宥禮態(tài)度很堅決,攬著她肩膀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力道,語氣透著不容拒絕,“沒什么可是,別人的事,我們不插手,乖,你不是餓了嗎,我們回家吃飯。”
把人半強迫半哄著,帶出了病房,等兩人消失在病房門口了時候。
白悠終于堅持不下去了,疲憊的躺在了床上,忽然說不出來的疲憊。不知道是不是司宥禮和余厭影響了她,還是被司宥禮口中的音音給惡心到了。
總之現(xiàn)在的她,渾身上下都透著無力,偌大的病房,就她一個人,寂寞如同海水涌沒了她。
音音?
音音?
音音!
這兩個字,真惡心!
白悠重重的瞌了瞌眸,把內(nèi)心那股無名火,努力壓下去。
少生氣,對身體好,嗯,對身體好。
白悠試圖安慰自己,試圖平息這份怒火。
可是一分鐘后,這怒火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發(fā)濃厚。
白悠猛的坐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門口,眨都不眨一下,仿佛要看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