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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陸夫人重生后馬甲被曝光了

第五百零七章也行

  白悠點,點頭,“也行,那我們快點說吧,說完了之后我過去看一眼他,我還有一點其他的事情?!?p>  “其他的事情?你這一天還挺忙呀,到處轉(zhuǎn)悠,忙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忙,聯(lián)系不上的時候也是真聯(lián)系不上,也不知道你一天到底在干什么。”

  唐風好笑的搖了搖頭,調(diào)侃的說道。

  對于唐風的調(diào)侃,白悠多少有點汗顏,她真不是故意消失不見的,也不是故意三天沒聯(lián)系他,而是罪魁禍首把她害成這個樣子的??墒沁@么丟人的事情她還不能說。想想也是憋屈的厲害。

  唐風看著白悠臉上的不自然,苦澀的笑了笑,最終也沒有刨根究底的追問,而是轉(zhuǎn)移話題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開始說吧?!?p>  “我托朋友查了一下周氏內(nèi)部,他們公司現(xiàn)在就是一個空架子,表面看起來和以前沒什么兩樣,但是內(nèi)部早已爛透了,多個項目全部停止。欠了合作商那邊很多錢,現(xiàn)在他們盡力的封鎖消息。掩示著他們即將要垮掉的事實。”

  白悠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事情陸云驍跟我說過,他說周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如果再不想辦法補救,一個月之內(nèi)就會徹底宣布破產(chǎn)。”

  唐風搖了搖頭說道,“沒那么簡單,不僅僅是宣布破產(chǎn),還有很多外債,資產(chǎn)累積起來可能得過億,那些債就算是把整個周家賣十次也還不上,所以說他們現(xiàn)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挽救他們那個破敗的公司。”

  “這個事情我也想過,可是艾瑞卡并沒有和周老爺子有任何的舊交情,他們也是最近才牽上線的。哪怕拋開陸氏集團,艾瑞卡重新選擇合作伙伴,就算是輪十個來回也輪不到一個周家,所以說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艾瑞卡和周老爺子之間到底是達成了什么樣的共識。才能讓艾瑞卡如此補貼周家,又或者說周老爺子手里到底有什么樣的籌碼,才能夠讓艾瑞卡屈尊降貴的和周家合作。我現(xiàn)在我感覺周老爺子手里的這個籌碼,可能跟我們要查的這個事情,有著絕對的關(guān)系?!?p>  唐風笑了笑,“你的感覺還挺準的,這個就是我今天要跟你說的第二件事情。”

  “艾瑞卡有一個妹妹,患有心臟病,近一年來他妹妹接受了很多次治療,但是治療結(jié)果都不怎么理想,最佳的手術(shù)方案是換心臟,但是艾瑞卡動用了所有的人際關(guān)系,沒有找到適合的心臟來源。”

  “近一個月內(nèi),醫(yī)生曾經(jīng)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艾瑞卡和他妹妹都是孤兒,相依為命,艾瑞卡可以說是白手起家,一個人把艾瑞集團一步一步發(fā)展成如今這個規(guī)模宏大的公司,其中的艱難險阻可想而知,這也是他為什么會和陸云驍成為好朋友的原因,畢竟三觀相同的人,經(jīng)歷也相同,很難沒有共識。艾瑞卡和他這個妹妹關(guān)系很好。聽說艾瑞卡十分寵愛他這個妹妹,幾乎是有求必應,所以說他妹妹的病對他來說究竟有多重要,可以想一下?!?p>  唐風的話讓白悠醍醐灌頂,心臟!又是心臟,還和周家產(chǎn)生了某種關(guān)系。

  這中間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幾乎是顯而易見的事情。艾瑞卡為了給自己妹妹治病,下了血本的尋求心臟,但是動用了各種關(guān)系,都沒有合適的心臟來源,而周老爺子為了挽救自己的公司。瘋狂的對人進行體檢,只為了和艾瑞卡的妹妹進行心臟匹配。

  瘋子!…簡直是瘋子!拿活人的心臟去拯救別人,他怎么能夠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對,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幾乎是得心應手,當初那個孩子,那個意外撞傷的孩子,明明可以得到救治,但是卻被貍貓換太子換走了心臟,最后只是簡單的一句,意外車禍。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那么隕落了,他的人生似乎只是為了拯救別人。

  在大學進行體檢,廣泛的搜尋心臟,這已經(jīng)不是陰險卑鄙,而是道德的淪喪。

  白悠被那種憤怒徹底沖昏了頭腦,她感覺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瘋狂,體內(nèi)有一股怒火在游走,四處亂竄,燒的她神經(jīng)發(fā)麻。她很想找一個發(fā)泄口來發(fā)泄掉她這滿身的怒氣,而那個發(fā)泄口,就是周老爺子。

  那個毀了他白悠的人生,如今又想毀掉她楚瀾希的人生的罪魁禍首,那個禍害她兩生的畜生。

  唐風看著白悠周身隱隱發(fā)酵的怒火,低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最開始他也和她一樣憤怒,震驚,充滿恨意,恨不得殺了他。就是因為他,白悠才會出現(xiàn)所謂的意外事故,才會年僅21歲。連一具尸骨都沒有留下,就被大火吞噬。

  那些直接的,間接的,因為那個畜生而失去生命的無辜人,他們何其冤枉,就只是因為別人盯上了他們體內(nèi)的一個器官,他們就要成為別人的一顆棋子。

  被別人徹底的抹殺掉。

  剛開始是那個孩子,現(xiàn)在他的魔爪已經(jīng)生向了大學生,伸向了一群還在學校享受他們學校生活的無辜少年。

  他簡直是罪該萬死!

  白悠咬了咬牙,憤慨的說道:“不,絕對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那個無辜的孩子我沒有救下,甚至連他的真實死亡原因我都沒辦法向眾人說出來,一句簡單的意外車禍就那么掩飾掉了他的死亡原因。我已經(jīng)錯過了一次救別人的機會,我不能錯過第二次?!?p>  “你……說什么?你!錯過了救別人的機會,你?””

  白悠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朝著唐風的天靈蓋直直的擊了下來,讓他大腦徹底的停止了運轉(zhuǎn),腦海里只有白悠的那幾句,她錯過了救別人的機會。

  他沒有聽錯吧,是她錯過了救別人的機會,是她,不是別人,是她。那個孩子出事的時候,她是植物人,還在醫(yī)院里面躺著,怎么就錯過了救別人的機會,而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的,就只有白悠,就只有那個一手監(jiān)管這個案子的白悠。

  所有的事情,一旦開了一個口子,那就不再是一團解不開的謎,而是一條條需要別人整理的混雜事件。

  一個以前只知道受欺負,被別人怎樣打罵都不知道反抗的千金大小姐,被別人徹底放棄,視為垃圾的棄子,怎么會在成為植物人三個月之后,徹底的變了一個人。

  而她植物人醒來的那一天,剛好是白悠出事的那一天,甚至是醒來的時間都和那個時間點相吻合。

  一個驚駭世俗的念頭就那么在他的腦海里形成了,因為太過離譜,唐風怎么都不敢把他當做真實的事情來對待,現(xiàn)在是21世紀,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那樣離譜的事情?不對,不對,這只是他的一個荒唐的想法,他不可能是真的。

  這個念頭剛出來,就被唐風堅定的否決了,這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借尸還魂,這是真世界,不是修仙的世界。怎么可能會有借尸還魂這樣離譜的事件發(fā)生。

  可如果她不是真正的白悠,那她為什么又要那樣說那些?他一直想不明白解釋不清的事情又該怎么說?那些只要套用她就是白悠,就能解釋所有事情的那個點又該怎么解釋?但是楚瀾希變成白悠。一個人怎么可能是肉體是別人的,靈魂是自己的。

  唐風現(xiàn)在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糾結(jié)里,他給自己織了一張網(wǎng),把自己困在里面,然后在里面不停的掙扎著,想要撕開一個口子,想要讓外面的光照進來,可是無論他怎么掙扎,那張網(wǎng)不僅沒有撕開一個口子,反而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把他徹底的束縛在里面。

  種種跡象表明,他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為之報仇的白悠??墒抢碇怯指嬖V他,如果她真的白悠,那事情就太荒唐了。除非那場爆炸,她根本就沒有出事,而是整容成了楚瀾希,可是DNA鑒定做不了假。而且所有的事情順延下來都證明她不可能不是楚瀾希,可如果他是楚瀾希,那白悠呢,她是楚瀾希又怎么會知道白悠那么多的事情,而且清晰的就好像是她本人一樣。

  唐風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癥,一會兒覺得這個是真相,一會兒又覺得那個是真相,可是所有的真相都站立不住腳,能站立住腳的就是那一個荒唐的猜測,可是如果那個荒唐的猜測成真了,那和見了鬼有什么區(qū)別?

  “你……到底是誰?是……”

  內(nèi)心的好奇和那種隱隱冒頭的驚喜,還是讓唐風沒有控制住自己,就那么問了出來,他緊緊的盯著白悠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神中窺探出一點點情緒,窺探出了一點屬于白悠的影子。

  其實在剛才因為憤怒沖昏了頭腦,讓她失去理智的說出那番話的時候,白悠就知道唐風可能對她的身份已經(jīng)起了疑心,等到他真的問出來的時候,她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那種不用再極力的掩飾或者抹殺掉屬于白悠的影子的那種輕松感,她向往了好久。

  雖然她已經(jīng)在極力的說服自己,她就是楚瀾希,真正的白悠已經(jīng)死了。可是她畢竟是白悠,他用白悠那張臉,那個身份活了21年,如今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想讓她徹底的成為這個人,那對她來說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情,他不想真的讓白悠消失在人世間,消失的徹徹底底。

  白悠如釋負重的笑了笑,故作輕松的看著唐風說道,“你想我是誰,那我就是誰。”

  “況且我是誰對你來說,有那么重要嗎?不管我是誰,我們都是朋友,我們之間的情感又不會發(fā)生什么變化,你又何必執(zhí)著于我是誰呢?”

  如果她不是白悠,那么她肯定會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然后說到他是楚瀾希,可她沒有,她說了這么些似是而非的話,那就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她……就是白悠。

  白悠笑了笑,“不管我是誰,對你而言都沒有什么區(qū)別。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我們回見?!?p>  這是第一次,白悠說他走的時候,唐風沒有做任何的回應,只是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前方,沒有任何的反應。白悠知道自己的那番話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他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也是情理之中。

  沒有長時間的逗留,白悠確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給足了他空間,讓他去想那些讓他迷惑了很久的事情,轉(zhuǎn)身離開了餐廳。

  ……

  沐森沒想到白悠會突然來找他,連忙結(jié)束了手頭上的工作,然后就出去找她。

  她呆的位置很顯眼,就在警局門口的墻上靠著,動作很懶散,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像極了第一次見到白姐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到警局,她也是這樣等他的,一模一樣的動作。

  快步跑到她身邊,笑著說道:“今天怎么有時間來找我了?你不是一向都很忙嗎?”

  白悠笑了笑,“確實很忙,但是再忙,見你的時間還是有的?!?p>  “走吧,找個地方說說話?!?p>  因為沐森手頭還有一點工作要交接,所以他們不能去太遠的地方,就在附近找了一個咖啡廳,在網(wǎng)上預約了一個位置。

  沐森受傷是真的,他的胳膊打了石膏,掛在脖子上,臉色也不太好。這幾天可能有點忙,滄桑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白悠的錯覺,她怎么覺得他整個人由內(nèi)散發(fā)著一種喜悅,就是那種很明顯的開心,一舉一動都透著他的好心情。難道是因為升職,他也不是那種性子呀,對升不升職這種事情向來不怎么關(guān)心。那是什么事情能夠值得他這么開心?

  “你最近是有什么開心的事情嗎?”

  沐森沒想到自己表達的那么明顯,愣了一瞬間,最后笑了笑,反問道:“怎么這么問?”

  白悠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覺得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沐森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開心嗎?當然開心。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怎么能不開心呢?

  其實他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她來的,畢竟她對于這件事情有多執(zhí)著,他是知道的,可是他答應過她,不向任何人告知她的行蹤。

  想想還是算了,以后有機會了還會再見的。

  沐森搖了搖頭,“沒有什么開心的事情,只不過是最近的工作還是算順利。沒什么值得煩心的事情,心情自然就好了?!?p>  白悠點了點頭,這一點她倒是挺贊同的。

  “對了,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我聽人說你傷的比較嚴重。除了胳膊還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受傷?”

  沐森低頭看了看自己打著石膏的胳膊,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就胳膊骨折,然后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再沒有什么其他的問題。”

  聽到沐森這么說,白悠放心的點了點頭,“沒事就好,做警察本來就危險,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對了,你這傷是怎么來的呀?你的伸手我知道,一般人沒那么難對付吧?”

  況且他負責的是刑事,需要動手的機會沒有那么多,他是怎么把自己給整的成這個樣子的?

  沐森看著胳膊上的傷,說道:“其實也沒什么,是保護一個路人,然后沒有防備住,被人給傷到了,放心吧,沒什么事兒,醫(yī)生說了十天半個月就好了?!?p>  白悠無語的看著他。叮囑道:“你不知道傷筋動骨100天嗎?你這傷得好好的養(yǎng)著,一不小心你可能連警察都做不了了,不要不當回事兒?!?p>  穆森看著白悠微微出了神,盯著她好一會兒,白悠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眨了眨眼問道:“干嘛這么看著我,我臉上有字兒?!?p>  怎么今天一個兩個的都用這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她,唐風看完他看。這倆人今天是商量好了,在她面前這么看她的嗎?

  沐森眼神忽然間變得認真了起來,看著白悠的眼神中透著傷感,懷念,苦澀的說道:“你和以前還是一模一樣。教訓我的口吻都一模一樣。我們要是還在一起共事多好。你教會了我那么多的東西和知識,但是卻沒有見證我運用他們,不覺得遺憾嗎?”

  白油嘴角上揚的弧度,此刻再也揚不起來了,如果她不是白悠,可能聽不懂他這番話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是白悠,自然而然就能聽懂他話里的遺憾,和難過。白悠忽然間沉默了下來,再次抬起眼眸的時候,又恢復成往日的云淡風輕,笑著說道,“好端端的怎么胡說起來了?莫名其妙在說什么呀?”

  沐森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和他打啞迷,掩飾身份。低低的嘆了口氣,“白姐,你還要瞞我多久?你是我的白姐是不是,是那個在警局帶了我一年,處處護著我,幫助我的白姐是不是,是那個把我當成親弟弟看待的白姐,是不是?”

  白悠云淡風輕的笑,忽然間就那么沒了。就那么沉默的看著沐森,而沉默有時候就是最好的說明,沐森看著這個樣子的白悠,不知道是該難過還是該開心。他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還是覺得開心占據(jù)了他大半的情緒,知道他的白姐還活著。對他來說就已經(jīng)是一個最好的消息了,哪怕她以陌生人的身份在他面前,陌生的臉龐,陌生的身體,但他的靈魂依舊是他的白姐,這一點永遠不變。

  “我雖然不知道你怎么變成了楚瀾希,也不知道你怎么和陸云驍在一起了,我對現(xiàn)在的你,可以說是陌生的,可是白姐,我們之間,相處了一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是短暫的三天五天,你和我之間的熟悉和默契,是別人替代不了的?!?p>  “哪怕你掩飾的很好,可是那種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來的小動作,小細節(jié),是獨屬于白姐的,不是別人的,哪怕……你現(xiàn)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擁有了陌生的臉龐,陌生的身體,可是,我無比的確定,你就是我的白姐。”

  白悠聽著沐森無比肯定的說她自己就是他的白姐的時候,好笑的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孩子一旦堅持自己的想法與認知,很難輕易的改變,沒想到這三四年過去了,他這脾氣還是這么倔。他就沒有懷疑過她是怎么從那場車禍中逃生的,怎么又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問都不問這些,一上來就確定她就是他的白姐,還真的是認人不認理呀。

  “那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就是你的白姐了?”

  沐森想了了一下,然后說道:“沒有什么確定的證據(jù),但就是感覺,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個人給我的感覺一模一樣。”

  白悠:“……”

  他還真的是一個憑著感覺走的人啊。虧他還是警察呢,不知道凡事都要講證據(jù)的嗎,他倒好,壓根不管這些,一口咬定她就是他的白姐,也不知道他這自信是誰給的。

  沐森沒有等來白悠的否定,就知道他猜得沒錯,她果然就是他的白姐。

  雖然一直都告訴自己,楚瀾希就是他的白姐,是他如假包換的白姐,可是真的從她口中確認這一點的時候,他還是激動的無法言語。

  眼眶逐漸的濕潤了起來,他的白姐真的回來了,不是一個空幌子,也不是一個奢侈的念想,是真真實實的人,有血有肉的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這一刻,他等了三年。

  “白姐,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白悠眼眸也濕潤了起來,和她坦白身份,不用遮遮掩掩的感覺,真好。

  她在他面前,終于可以是那個做了他一年師傅的白姐了。

  白悠笑了笑,“瞧你那點出息,都獨當一面已經(jīng)三年了。還跟孩子一樣,你也不怕你同事笑話你?!?p>  “白姐,你能不拿我開刷嗎?!?p>  白悠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了,你是怎么從那場車禍中逃生的呀?又怎么在一天之內(nèi)又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的?你出車禍的那天下午,你就來警局了,是……怎么那么快弄好一切的?”

  “是早有預謀,提前設(shè)計好的一切嗎,那這樣的話,那那場車禍,也是你故意為之,不是白姐。你圖什么呀,我們在警局工作的不是挺開心的嗎,干嘛要弄這么一出。你不知道在知道你出事之后,我哭的很慘嗎,不只是我,警局里和我們一起共事的朋友,在得知你出事之后都很難過?!?p>  “你有家產(chǎn)繼承,我們不怪你,但是你也不能用這么殘忍的方法離開我們,你不知道我們有多難過嗎?”

  白悠:“……”

  果然啊,沐森還是那個沐森,無論是做了隊長還是沒做隊長,他的腦回路,一直都很這么奇葩。

  他精準的猜到了她就是他的白姐,還一口一個新的面孔新的身份,她以為他猜到了她為什么會變成楚瀾希,為什么會對那個案子,那么好奇。

  然而事實是,她完全想多了,她把這個傻玩意的智商。想的有點高了,他壓根就是一個缺心眼的貨。

  這么會想,想象力這么豐富,當警察不覺得浪費他的天賦了嗎,他就應該去當一個現(xiàn)實主義的作家,既會批判,又會寫實,多好,那才是物盡其用。像這樣,天天待在警局里面,都有點浪費他的天賦了。

  白悠很無奈的看著他,十分無語的說道:“你辦案的腦子和你日常生活的腦子,就不能共用一下嗎?”

  非得搞個兩極分化,蠢的厲害嗎?

  中和一下是會收錢還是怎么了?

  沐森不知道好端端的,他白姐怎么會這樣說,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不解的說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上班的腦子和平常的腦子共用一下?”

  “意思就是,你還能更蠢點。”

  沐森:“……”

  不愧是他的白姐,這張嘴就沒有輸過,這和他剛相認就毫不留情的開始教育他。

  沐森撇了撇嘴。委屈的說道:“難不成我說錯了?那我想不通你為什么要用別人的身份活著,你不是說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嗎?那怎么又變成楚瀾希了呢?你什么都不告訴我,那我可不就是猜了嗎?”

  “不是不能猜,只是你能不能不要猜的那么離譜,你怎么不猜我是孫悟空變的,直接有七十二變化?!?p>  沐森:“……”

  長見識了,還能這么猜。

  “那場車禍確實是發(fā)生了,車子也發(fā)生了爆炸,我也在那場車禍中,去世了?!?p> ???????????

  等等,是他聽岔了,還是他理解錯了?

  短短的一句話,怎么意思那么多?

  什么叫做車禍確實發(fā)生了,車子也爆炸了,最重要的什么叫做她也去世了?

  她如果當時去世了,那現(xiàn)在坐在他對面的是誰,鬼呀?

  “不是,白姐,你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你說一句話停一下,說一句話停一下,心臟病不好的都會被你給嚇死的知不知道?!?p>  這也驚世駭俗了,大白天的鬧鬼了?

  不能夠啊這是。

  白悠看著沐森,各種猜測,各種糾結(jié),有點后悔了,她能不能把剛才說他的那句話收回去,三年過去了,他是只長年齡不長腦子,也不知道他這隊長是怎么當上的。

  白悠嫌棄的看了一眼他,說道:“就是表面意思,那場車禍是真的發(fā)生了,而我的身體也在那場車禍中沒了?!?p>  沐森:“……”

  完了,更聽不懂了。

  沐森很想再問一句,什么叫做身體沒了,可是看著他白姐那嚴肅的臉龐,又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算了,還是不問了,免得又挨罵。

  白悠琢磨著怎么能夠把這個驚世駭俗的事情,換成一種比較讓人容易接受的事情說出來。

  可是想了想,這個事情無論用哪種表達方法說出來,都足夠嚇人,看著沐森傻不拉幾的模樣,想了想還是算了,直接和他說吧。

  “無論我接下來說怎樣的事情,都請你保持安靜,保持鎮(zhèn)定,不要給我搞出事情來,明白?”

  沐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你眼前的楚瀾希,算是一個半真半假的人吧。這個身體是楚瀾希的,但是靈魂是白悠的,那場車禍讓我的身體消失了,但是我的靈魂在這具身體中,重生了?!?p>  “不是等等,你先別著急說,讓我捋一捋?!?p>  白悠話說到一半,就被沐森給打斷了。

  白悠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說實話,沐森的反應,比她想象的要平靜一點,看來這幾年他也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至少學會了表情管理。

  白悠一直覺得沐森是個孩子,哪怕他已經(jīng)在警局工作四年了,在她的眼里,他依舊是那個需要被照顧的孩子。

  可她不知道的是,只有在她的面前,沐森才會露出孩子氣的一面,他的性格,其實很要強,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是他的努力,辦案的認真,對真相的執(zhí)著,在沐森的眼里,他的白姐從來就不是外人,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可以開開心心的,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不需要考慮那么多。

  沐森琢磨了半天,很不想承認白悠話里的意思,可是事實不允許他逃避,他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不死心的問道:“白姐,你確定你現(xiàn)在是清醒的?”

  白悠溫和的笑了笑,“要不我打你一下,你感受感受,看看我是不是正常的?”

  沐森:…“……”

  白悠嘆了口氣,態(tài)度恢復正常,“我知道這個事情有多駭人聳聽,有多離譜,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接受不了,這么離譜的事情,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會發(fā)生在我身上,想想都覺得恐怖,讓人接受不了?!?p>  “可是沐森,有些事情是我們沒辦法解釋的,就像我重生在了楚瀾希的身體里,這件事情說出去,沒人相信,可他就是真實發(fā)生了?!?p>  沐森恍惚了一下,然后喃喃的說道:“難怪,難怪我覺得你明明臉,身材,和真正的你,完全不一樣,可就是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這具陌生的身體里,住著的人,是你?!?p>  “那……陸云驍知道嗎?”

  白悠點了點頭,“知道?!?p>  “你竟然先告訴她,然后再告訴我?”

  白悠:“……”

  好端端的,他的腦回路,怎么就偏成這樣了?

  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白悠頭疼的看著沐森,“你能不能靠譜一點,把心思用到正路上?”

  正路上?什么叫做把心思用在正路上,這話說的,難不成他的心思沒有在正路上?

  白悠看著沐森,“你就不好奇我當時的車禍,是怎么發(fā)生的?”

  沐森聽到白悠這話,猛的驚醒了過來。吊兒郎當?shù)臉幼铀查g就沒有了,一臉嚴肅的看著白悠。緊繃著聲音問道,“你的車禍有問題?”

  沐森的反應嚇了白悠一跳,這孩子什么時候這么正經(jīng)了?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優(yōu)秀了?難不成是她錯怪他了?

  沐森看著白悠發(fā)呆的樣子,瞬間就急的不行,加大了聲音問道,“干嘛這么看著我?你的車禍難不成不是意外?”

  白悠對于他來說不只是一個同事那么簡單,是他實習的路上的領(lǐng)導人,她給他的幫助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清楚的。在他的心中,白悠是和家人同等的存在,如果有人要傷害她,那他沐森第一個不答應。

  白悠回過神來說道,“那場車禍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的,我當時開的車子剎車是壞的,我沒辦法停車,原本想著把車靠在欄桿上面,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害,沒想到車子會發(fā)生爆炸,我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就那么喪生在了火海里?!?p>  沐森眼眸瞬間就冷了下來,整個人被氣的哆嗦了起來。聲音控制不住的慌亂。“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一場意外,包括我。我沒想到你的車禍是一場陰謀,我卻連查的念頭都沒有,如果當時我能細心一點,或許就不會讓你發(fā)生那場意外?!?p>  白悠眼看著沐森陷入了自責之中,連忙說道,“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當時那個案子是我私底下自己查的,沒有告訴任何人,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你不用自責?!?p>  陌生眼眸通紅,眼眶泛紅。哀痛的看著白悠,“對不起,白姐,我不知道你當時承受的那么大的壓力,我也不知道你面臨著那么大的危險,我甚至在你去世之后還認為他是一場意外,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當時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啊?p>  他怎么能夠心大到那種程度,連當時白姐的情緒都沒有觀察到,但凡他能仔細一點,用心一點,都不會那么蠢的,認為她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白悠好笑的看著剛剛還一臉輕松笑模笑樣的和她談話的沐森,轉(zhuǎn)眼間就變成自責哀痛的小孩子。

  在她面前,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傻。

  一點情緒都不會隱藏,他知不知道這樣的他和三歲小孩沒有什么區(qū)別。

  被他的那些同事知道了,會笑話是他的。

  白悠笑著說道,“我告訴你這個,不是讓你自責的,更不是讓你陷入一個輪回之中,我今天來找你。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p>  “你是我白姐,不管我們是不是同事,你永遠都是我姐,我們之間用不上幫,有什么事情你只會我一聲就行了?!?p>  這次,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他的白姐。

  不得不說,沐森的那句話還是讓白悠有那么一點感動。他可能是她無論是白悠還是楚瀾希唯一的一個好朋友了,既知道她的過往,又知道她的現(xiàn)在,陸云驍雖然知道她的過往,但是沒有參與她的生活中,但是沐森不一樣,過去到現(xiàn)在他都陪在她的身邊。

  有些事情她只能找他幫忙,也只有他才能幫忙。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想要當年我私底下查的那個案子的所有細節(jié)。警局里面應該有檔案,你能幫我弄出來一份嗎?”

  當時那個案子疑點重重,她申請復查,二次尸檢,可是還沒來得及申請,就被人謀殺了。當時那個案子歸檔,應該警局里面有備份,她需要知道那個孩子的所有檢查報告,然后讓陸云驍去查。

  周老爺子現(xiàn)在是狗急跳墻,為了達成和艾瑞卡的合作,不惜一切代價,誰知道她真的找到心臟之后,會不會立即動手,他必須趕在他之前,想辦法拆穿他的陰謀,把他送進監(jiān)獄里面。

  現(xiàn)在只能從那個孩子身上下手,然后找出被他藏起來的那個孩子,到時候做DNA對比,心源匹配。

  證明那個孩子的車禍,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他們蓄意謀殺,想要他身體里的那一顆心臟,而故意制造的車禍,就憑這一點,他們周家一個都跑不了。

  所以那個孩子的檔案,還有那個案子的細節(jié),她必須得弄到手。

  能幫到她的,就只有沐森了。

  沐森想了想,然后說道:“檔案有專人管理,我們?nèi)绻{(diào)取的話,需要辦理手續(xù),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回去申請一下,然后幫你找一下。”

  白悠笑了笑,“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找你肯定有用,那我回去等你消息?!?p>  白悠說完就想起身走人,沐森一看她要走,連忙說道,“你就要走了嗎?不再坐一會兒?!?p>  他想讓她再陪陪他,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這一切很不真實。楚瀾希竟然真的是他的白姐,不是他的一廂情愿,他的白姐真的回來了,他想多感受一會兒她的存在。他害怕她現(xiàn)在走了,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沐森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唐,可是這種心慌他控制不住。

  白悠學過心理學,能夠看出沐森到底在擔心些什么,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我就在這里,永遠都在,不會在消失。我答應你,只要你聯(lián)系我,我第一時間到你身邊。不是故意要這么早走,而是我真的有事。等我把這些事情徹底弄結(jié)束之后,我的時間就會多起來,到時候你想讓我陪你多久,我就可以陪你多久,別胡思亂想?!?p>  嗚嗚嗚,還是他白姐懂他。

  白悠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我先走了,回見?!?p>  白悠的時間確實很緊,她想在周老爺子動手之前,了解了所有人事情,所以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顧不上她的做法到底會不會惹來其他的麻煩,現(xiàn)在的她只想解決掉周老爺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還有人欠她一個人情,是時候讓他把欠她的那個人情還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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