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學(xué)校,有的對她表示同情,當(dāng)然也有一些人因為她的可憐變得更加欺負(fù)她。阿東是學(xué)校里面的受女孩喜歡的類型
他的笑容很燦爛,不容置疑的是阿玲也是因為他那純樸燦爛的笑容而被吸引。
相對比阿東,阿玲只是星辰中一顆渺小的塵埃。她的光芒很弱,弱到周圍的人見到她都會忽視到她,弱到老師上了一學(xué)期的課有時候都會忘記她的名字。
她也好不在意,她就是想好好的完成學(xué)業(yè),離開那個家。她迫切的想離開那個讓她感覺枷鎖般的家了
阿玲站在教學(xué)樓的走廊上眺望遠(yuǎn)方,她想象著大山外的生活,想象著車水馬龍的街道,高樓大廈。
阿東拍了拍她的肩膀,從兜里拿出糖葫蘆
阿玲“哇,糖葫蘆”她有些驚訝。
“給你買的?
阿玲從小就很喜歡吃糖葫蘆,她總覺得酸酸的山楂裹上甜甜的糖漿,甜中帶酸,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要高考了你緊張嗎”阿東問道
她點頭又搖頭“還好”
“我的成績你也知道,就算拼盡全力也只能考個一般般的大學(xué)”
“我就更差了,父親總想我考上一個好的大學(xué)可是我自己的成績我知道”
阿玲知道他的成績一直都是差的,那考不上他會去哪?
難道在未來上學(xué)的日子里她的世界要沒有他了嗎?可是回過頭一想,人長大了不都是各自飛往自己的人生軌跡的嗎?她沒有說話,只是望著眼前這個少年,笑著說了一句“努力加油”
中學(xué)的生活每天除了上課、下課、吃飯、睡覺,三點一線,每天忙碌的拿著厚重的課本學(xué)習(xí)以外,對于阿玲來說真的沒有什么可以特別的生活方式。
在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同桌,一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她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平日里耶不愛直呼一聲,有時候會突然大叫起來,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個怪胎。錯誤的事在外人眼里她們兩都是怪胎。
她們兩是班上最不被人喜歡的人,阿玲也不在意,她默默的學(xué)習(xí)生活不要被過多關(guān)注就好了。
時間就是這樣過的很快
高考如約來臨,她走進久違的考場,然后寫下自己三年來的汗水
考試結(jié)束了,就像來的及時,去的也急時那樣。
記得那天看成績的那天,她渾身緊張發(fā)抖,仿佛分?jǐn)?shù)成為了她逃離原生家庭的底氣。
的確,她的分?jǐn)?shù)達標(biāo)了,是她理想的分?jǐn)?shù),她開心的松了一口氣,望著自己身處在這個只有自己住的空蕩蕩的房子,莫名有一絲欣慰。
她恨極了這邊,恨極了父親的虛偽和無情,恨你了鄉(xiāng)親們背后的說三道四,虛情假意。
但是這都不重要,因為她也即將離開這座層層環(huán)繞的大山奔赴外面的新世界。
阿玲她快速的跑到阿東家,此時正處于三伏天氣,外面的太陽直射在她的臉頰,但是她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熱,心中的歡喜早已蓋過環(huán)境的悲涼。
她來到阿東家,阿東坐在門口,他眼神落寞,平日里他都是笑嘻嘻的,這樣的阿東她是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在他父母過年不回來的時候,第二次就是現(xiàn)在。
她走上前,坐在他的旁邊。
“我沒考上”阿東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陪著他。盡管有了最壞的打算和準(zhǔn)備,但是還是有一絲僥幸的成分在的,阿東就是這樣,最后一絲絲僥幸和希望都沒了。
“我爸剛才打電話來了,他叫我去B城”
“那很好,這樣你就可以呆在你父母身邊了”阿玲望著他說道。
“那你呢”
阿東的問題,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做夢都想去A城,在山里長大的她迫切想去大都市看一看。
良久,她淡淡的說了一句“A城”
A城離b城很遠(yuǎn),一個在中國的北方,一個在中國的南方,阿東知道阿玲外表看似嬌弱的她,內(nèi)心的住著一個很遠(yuǎn)大的夢想,其實他說想讓她跟他一起去同一所城市,但是看到阿玲眼神的堅定,也沒在說什么。
他望著阿玲,笑著說“不管未來你在哪?我在哪?你只需記住一點,我永遠(yuǎn)都在”阿東微笑,他的笑容溫暖燦爛,似乎給冰冷的內(nèi)心深淵照射進一縷陽光
阿玲永遠(yuǎn)都沒有想到,這個笑容將成為了她年少時最美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