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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嬌嬌家的上門夫君是丞相大人

八十九

  那天過后,閻伯松把所有的氣硬生生地壓下,歲涵清楚他是在等武悅回來一次性爆發(fā)。

  歲涵仗著自己是孕婦,逃過了相公的指責(zé)。

  武靜卻是另一番場景,沒有任何人指點,沒有來自任何人的優(yōu)待,受過不少暗里的苦。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不大的青樓里面多少女人,有主動來的,有被迫來此求生的,有被賣進(jìn)來的。

  青樓有青樓的制度,有客人捧場收益會好一些,地位會高一些,這樣她人才不會肆無忌憚地拿她出氣。

  武靜瞧著自己通紅腫脹的手指,她不過是才紅了一點,自己的手指就遭了罪。

  這是礙著別人的路了還是她人的嫉妒還是自己無意中搶了客人,武靜無從得知。

  她來這里做過當(dāng)紅娘子的侍女,做過灑掃的丫鬟,做過洗衣的婢子,做過這青樓的護(hù)衛(wèi),現(xiàn)在她的身份是一清倌,靠賣藝為生。

  老鴇正發(fā)落一個有潛力做下一代花魁的女子,有可能是因為那女子教唆客人傷了同批競爭者被發(fā)現(xiàn)了,也有可能是反抗客人不服從管教。

  武靜猜錯了,老鴇自她入樓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武靜,正巧讓她發(fā)現(xiàn)正遭受發(fā)落的女子起了異心,既是為武靜教訓(xùn)她也是在殺雞儆猴。

  沒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之姿,她不當(dāng)花魁不會讓客人感到意難平。

  看著乖乖巧巧本分懂事,暗中攛掇著眾多樓中女子逃亡。

  真是笑話。

  誰會娶一個賤集女子,過慣了穿金戴銀衣食無憂吃喝不愁的舒坦日子,看得上普通老百姓么。

  不說看不看得上,高官貴族絕不允許自家子孫納這樣的妾,玩玩也就罷了。

  普通老百姓找的是能干活能下地有力氣的清白家女子,不是找祖宗供著。

  離了這兒,有幾個得了好歸宿,這些年來回來求她收留的不知多少。

  老鴇看著眼前水嫩肌膚的少女天真懷春的模樣,也不想想她是被她自個兒的心上人賣進(jìn)來的,還傻傻地相信那個男人的話,蠢貨。

  原本有意破格升為二等,老鴇暗想自己難得看走眼,乖乖巧巧得還以為是個通透的。

  還不如那男子模樣被塞進(jìn)來的武靜,她得過吩咐,暗中罩著,不然以她的面容在這青樓怎會有一席之地。

  最初來的時候,她可從沒見過這么單純好騙的姑娘,她當(dāng)時瞬間明了為何讓這明顯不適合此地的姑娘來這燈紅酒綠魚龍混雜的地方。

  很聰明的孩子,可理解歸理解,沒有親身體驗永遠(yuǎn)不能深刻地體會。

  老鴇孤獨地坐在自己的房間,她是真心為樓里的姑娘打算。

  房間內(nèi)平平無奇,誰能想到老鴇的房間內(nèi)沒有名貴茶杯,沒有華麗麗的裝飾。

  青色垂簾,不帶珍珠,僅僅是青色布匹而已,沒有刺繡,一切皆是如此。

  只有必須穿的衣服必須帶的首飾可見華麗漂亮,她明白女子的艱苦,有命活,活得輕松自在才是王道。

  透過窗戶瞧著樓里的熱鬧,她回想起以前的自己,憧憬過后來沒結(jié)果,她瘋過反抗過,上一任老鴇沒管,她說她料到自己會回來。

  門外傳來敲門聲又消失,老鴇起身整理一番,那位大人來了,可三日時間不還沒到么。

  “大人,有何指示?”

  閻伯松依舊是背對著簾外的老鴇,雙手背在身后,“繼續(xù)關(guān)注將軍府甚至擴展至武將,只要有重要消息就通知我。”

  老鴇應(yīng)下。

  “有關(guān)丞相府千金,知曉多少?”

  老鴇不明白大人為何問人人皆知的事情,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如實回答:“天真無邪不諳世事?!?p>  “別的呢?”

  別的能有什么?老鴇一個咯噔,正因為別的不知道才有問題。

  “屬下失職,會命人查訪?!?p>  “東家知曉的也只是這八個字么?”

  東家知曉的是否只是這八個字,老鴇不清楚,“屬下不知?!?p>  閻伯松從老鴇這里暫時無從得知姜錦究竟是怎樣的姑娘,他想不到樓輝離開京城前突然變臉的原因除了姜錦還會有誰。

  轉(zhuǎn)而問到自家為愛昏頭的妹妹,“她如何?”

  老鴇對這個問題知之甚多,不像前一個問題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別的話來。

  簡潔明了地分析加總結(jié),大人既能清楚武靜的經(jīng)歷也不會感到煩。

  老鴇自認(rèn)回答得不錯,久久地沉默讓她緊張,懷疑自己有哪里做錯了。

  “既然她還需要親身體會,多在樓里待兩三個月吧。”

  賬本,娘子已經(jīng)讓他經(jīng)手,就不急著讓武靜回去算賬,畢竟有他為娘子分擔(dān)壓力。

  武靜一直在算賬,都快把酒樓算破產(chǎn)了,閻伯松心中那個氣。

  當(dāng)時對方一男會二女不說,武靜對對方了解有多少,就敢輕而易舉地把所有人的身家給交出去。

  武悅同意了嗎?酒樓為她們做工賣命的掌柜伙計合作的商家們同意了嗎?

  若非她的任性,武悅會一人扛下所有,瞞著除娘子以外所有人拼死拼活。

  武靜卻安安靜靜地待在青樓,閻伯松心疼武悅,要說痛恨,更多的是對自己。

  離開青樓后,閻伯松去娘子的鋪子巡視。

  掌柜請假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夷嵐今日家中有事沒來。

  萬小爺坐在鋪子里吃著酥糕,看著鋪子,那些上門來的都是熟客,生客會被熟客教導(dǎo),沒萬小爺什么事。

  “來了?”

  萬小爺把水果糖葫蘆推向來人,他專門在此開辟了一塊地盤來供自己享受。

  閻伯松身著厚厚一層,與一身單薄的萬小爺成為鮮明對比。

  鋪子內(nèi)沒有生火,布匹料子怎能被煙熏。

  “你看看穿得真是夠臃腫,聰明人做糊涂事,你瞧這是什么?”

  萬小爺從自己身上跟揭狗皮膏藥似的揭下來一塊明顯發(fā)熱的東西。

  “暖寶寶貼,有身上貼的,有腳上貼的,東家不會沒告訴你吧?!?p>  娘子告訴過他,只不過他不以為意,暖寶寶貼的作用能有多大。

  黑沉沉的眼眸注視著一身單薄的痞子樣萬小爺。

  “旁邊生了火的?!辈蝗粊硗目腿嗽缇捅讳佔觾?nèi)的寒冷勸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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