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離陽歸家,記憶復(fù)蘇
......
終于......
一番緊趕慢趕之下,離陽追上了前方那道身影。
“蒙叔,你就不等等我?!?p> 離陽氣喘吁吁的問道。
蒙恬看著縱馬來到身邊的人影一眼,略微愣神到:“是馬在跑......你氣喘吁吁個什么勁?。俊?p> “額......啊......我這不是急著追趕你嗎?”
離陽當(dāng)然不敢說自己剛學(xué)會騎馬,好在胯下這匹駿馬很是溫順,易駕馭,不然離陽也不會這么快就追上縱馬前行的蒙恬。
“呵,你追我干嘛,自己不認(rèn)識路嗎?”蒙恬微微一笑。
“額......這不是蒙叔你要去我家嘛,那有讓客氣獨(dú)自前去,自己慢慢趕回的道理?。俊彪x陽繼續(xù)狡辯著。
啊不對......是解釋著。
“呵......你這小滑頭,剛開始還以為是個老實(shí)孩子呢......”
蒙恬說著還看了幾眼離陽:“說吧,還想在我這里要些什么?”
“額......呵呵,被蒙叔您看出來了啊......”離陽尷尬的摸摸鼻尖。
“說吧,別吞吞吐吐的,再不說就沒了??!”蒙恬看著離陽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略帶惡趣味的說到。
“呵呵......也沒啥,就是啊......”
“蒙叔您看啊,您既然已經(jīng)送了三百多黃金火騎兵給我了,那么是不是給我把那剩下的一百多人的裝備都配齊啊!”
離陽砸吧砸吧嘴唇完全無視蒙恬越來越黑的臉龐......
既然已經(jīng)開口了,那么要不到,離陽當(dāng)然不會善罷甘休了。
“蒙叔您看啊......五百人放一塊,多半穿戴黃金火騎兵的裝備馬匹,那么剩余的一百多人還是黑甲劣馬......”
“您也不好意思是吧?萬一人家說蒙大將軍是不是窮的連兵馬裝備都配不齊了......那您......面子上也過不去是吧?”
離陽越說越順,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做外人看待了。
君不見蒙恬的臉頰這會已經(jīng)快扭曲了......
這破孩子怎么這么不要臉啊!
心中惆悵一嘆,想起陛下的囑咐,只好連忙打斷了離陽的喋喋不休:“好了好了......哪里來的那么多話,給你就是了,明天卯時我差人給你送過去......”
“......”
“謝謝蒙叔了,就知道蒙叔您最大方了!”離陽聽見蒙恬痛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連忙笑嘻嘻的拍著馬屁。
“......”
蒙恬無語的白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離陽一眼,轉(zhuǎn)過身去,悶聲趕路,完全不想理他了!
那些老家伙怎么教的這破孩子???
完全沒皮沒臉啊!
說不得要在他們身上討些好處了?。?p> ......
討來裝備的離陽看見這會不想理會自己的蒙恬,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隨著蒙恬悶聲趕路。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兩人來到了一處依山傍水的小村莊......
此處風(fēng)景優(yōu)美,男耕女織,一覽無余。
看著立在村口一處空地之上石碑......上書“白家村”幾字......
離陽眼神漸漸的陷入了呆滯之中。
此時離陽的腦海之中,居然無端端的出現(xiàn)了一些之前從未有過的畫面。
陽光明媚,青草芳香,兩個幼小的身影圍著那處石碑處捉著迷藏。
笑語嫣然,清脆悅耳,是那么的開心,那么的活潑!
但......好景不長......
一天......幾位年齡偏大的中年人召集起了這個村子里所有的大小孩子......
帶著他們?nèi)チ艘惶幟艿?.....
在一處戒備森嚴(yán)的密室里......
幾個上了年齡的老人圍在一處處大鼎之前......
而那些大鼎之中布滿了褐色的液體,那些老人將一個個孩童脫光丟進(jìn)了那些大鼎之中......
任其哀嚎,但那些老人面色如常,甚至嚴(yán)聲呵斥......
再之后......
那些孩子漸漸長大,那些老人也換成了之前召集孩童的那些中年人。
依舊是一間密室,不過這間密室之中......只有一把劍......
一把邪異至極、殺氣盈野的暗紅色長柄血劍!
在那把劍之下,不說那些長大了的孩童,就是那些上了年齡的大人們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佝僂著身軀,一步步的向前挪去。
由此可見......那是一把多么強(qiáng)大的劍器?。?p> 而在那些孩童之中......離陽看見了一個熟悉無比的臉龐......
那......分明就是離陽他自己!
怎么回事?
就在看見那個面孔之際......離陽腦中感覺到了針扎般的疼痛......
一幅幅,一幕幕畫面極速灌入離陽腦海之中......
“唔......哼......”
一聲悶哼......離陽已順著馬匹載倒在地。
就在離陽栽倒之時,村莊之內(nèi),幾名老人緩緩睜開了雙眼,不約而同的喃喃自語到:“陣法被觸動了......”
“是的......”
“那么......”
“說明時機(jī)到了,那孩子蘇醒了......”
“......”
村口之處......迷迷糊糊之間,栽倒的離陽聽見了蒙恬急切的呼喊聲!
......
村內(nèi),不知過了多久,頭疼欲裂的離陽醒了過來......
甜了甜干裂的嘴唇,緩緩坐起身來。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蓄發(fā)花白的老者,離陽下意識對著眼前這個老者叫了一聲:“白爺爺......”
“嗯......醒了啊,醒了就跟我出來吧,你沒時間了!”
老人聽見離陽的聲音之后,并未多言,只是道了這么一句話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
而此時的離陽才漸漸的回過神來......
長嘆一聲,略微理了理腦海之中的記憶......
“二十年了啊......”
原來自己本為離陽??!
自己本來就是這個村莊的離陽啊......
自己的這次穿越居然是從孩童之時便已到來了??!
這個村莊居然就是武安君的那個白家村啊。
而那把劍顯然就是武安君白起的佩劍.....其內(nèi)蘊(yùn)含武安君一身的武道精華!
自己則是在十八歲那年與一群同伴在繼承武安君武道傳承過程中......
受到那本劍的沖擊......從而失去了之前十八年的記憶......
不不不,是二十年的記憶......
只余根深蒂固的本我記憶了......
“好可怕的劍啊......記得好似就我一人得到了武安君的傳承吧!”
“這么說......我原本也是有武學(xué)修為在身的??!”
“所以說......這就是我身后的背景啊!”
“這就是帝國急切想要的東西吧——武安君的傳承啊!”
“不過......為何那么多的同伴,并且其中多一半都是武安君的后裔......都沒有成功......”
“唯獨(dú)我成功的繼承了武安君的傳承呢?”
“是體質(zhì)......或者精神強(qiáng)大的原因嗎?”
離陽想著就下意識的運(yùn)起之前記憶中的功法......
不料......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從身體各處傳來......
加上腦海中還未平息下來的劇烈疼痛,致使離陽一聲悶哼,便從床榻之上載了下來!
“你找死不成?武安君的傳承是那么容易繼承的嗎?給你三令五申言道,沒有我們的同意不得運(yùn)轉(zhuǎn)任何功法......”
就在離陽栽倒在地的瞬間,剛邁出門口的老者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抓住了離陽的一只手臂,運(yùn)起真氣,一道暖流進(jìn)入離陽體內(nèi),壓制住了體內(nèi)劇烈的疼痛。
“起來,隨我去密室,進(jìn)行最后一道關(guān)卡吧,之后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老者一把拉起離陽的身體,不由分說的便拉著出了門。
步出屋內(nèi),離陽便看見了大廳之中安坐的蒙恬。
聽見動靜的蒙恬回頭看向兩人,對著老者說到:“所以說......武安君的傳承在兩年前就被這個孩子得到了!”
“你們可真能瞞啊,硬生生的瞞了帝國二十年,也讓帝國對你們白家猜忌了二十余年,這又是何必呢?”
“你們難道不知道,帝國對于你們白家從來都不曾有敵意的嗎?”
“......”
“呵......那可未必??!帝國勢力龐雜,由不得我們不謹(jǐn)慎??!”老者諷刺一笑,絲毫不留情面。
“也罷......既然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曝露出來了,說明你們已經(jīng)做好接受陛下善意的準(zhǔn)備了......這些也就夠了!”
“不過......我好奇的則是......兩年前這孩子根本沒有完全承受得了武安君的傳承,被你們封印之后......
更絲毫自保之力都沒有,你們怎么敢讓他入軍伍的?”
“如若不是這次事件,就連陛下也不知道你們居然送了一個孩子進(jìn)了禁衛(wèi)軍!”
“你們也是大膽啊......”
蒙恬站起身來,緩緩言道。
“那有什么?有什么不敢的?要是經(jīng)受過武安君殺道劍決沖刷過的軀體還活不下來,那就當(dāng)我們白家命該如此,也好絕了我們進(jìn)入帝國權(quán)力中心的念頭不是更好?”
老者語氣依舊生硬無比,不帶一聲溫度,好似在說著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一般冷漠。
“好吧......”
“那就這樣吧,我回宮給陛下復(fù)命吧,留給你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也就不過多打擾了......”
蒙恬言罷,已步出了大廳,直至村口自己的馬匹站立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