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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三杰

第二章 血霧

幻世三杰 傲運桔 4318 2022-08-05 20:59:43

  夕陽下,城外叢林里,一處茂密的草叢中,劍師菲斯塔姆拉著王子羅恩從密道的出口走了出來,兩人抖掉身上的土和草,躲在了林中觀察周邊的動靜,確保安全以后,稍適休息。遠(yuǎn)處道路上,能聽到疾行的馬隊聲,估計是霍爾曼派出來搜查他倆的。

  劍師菲斯塔姆示意羅恩盡量保持安靜,白天隱藏夜晚再悄悄趕路。

  入夜后,菲斯塔姆帶著羅恩在路上小心的前行,由于逃出時過于匆忙,他們帶的干糧維持不了幾天,菲斯塔姆希望可以借著夜晚去附近的利熱鎮(zhèn)搞點食物。但按著路標(biāo)的指示,走了好久都不見利熱鎮(zhèn),直到走到一個三角岔路口,發(fā)現(xiàn)一個旅人在這里搭著簡易的營帳,烤著火。

  菲斯塔姆用手語示意自己過去打探,留下王子羅恩在叢林里隱蔽。

  “夜里在這里露營,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了嗎?”菲斯塔姆從路上緩慢地向那人走近。

  那人抬起頭,望向菲斯塔姆,他看起來是個年老的獵人,戴著個皮兜帽和一身的皮外套,在他的右腿上綁著白色的布繃帶,隱隱露出點血跡。

  “啊,你好,大人”老者打量了一下菲斯塔姆,“我在查看我的設(shè)置的陷阱時,被竄出來的野豬撞了一下,受了點輕傷,雖然不嚴(yán)重,但是影響了我回家的速度。啊,你知道的,一個人在夜里林中趕路,尤其是我這樣的老人,實在是不太安全,于是我選擇在這里扎營過夜,或者,等待其他旅人,結(jié)伴而行回家?!?p>  菲斯塔姆望向左右林中,一片寂靜,只有老者一人,看著老者說:“你的家在哪里?離這里遠(yuǎn)嗎?或許我可以幫你,護送你回家,我正好需要些食物,希望可以跟你討要一些,放心,我會給你錢?!?p>  老獵人:“萬分感謝,大人。我家里正好有腌野豬肉、鹿和兔肉,還有山野菜,應(yīng)該足夠您在路上食用。話說回來,您是一個人嗎?在這里干什么?”

  “額,本來我是趕往利熱鎮(zhèn)去看望我一個老朋友,可能是因為我太久沒有走這條路了,我在林中竟然迷路了?;蛟S,你知道該怎么走?”,菲斯塔姆答道。

  老獵人說:“啊~那正好,我的小屋就在利熱鎮(zhèn)的邊上,離利熱鎮(zhèn)就半頓飯的功夫,我們正好順路。額~你那個朋友,叫什么名字?或許我能認(rèn)識他?!?p>  菲斯塔姆頓了一下,說道:“湯姆?!?p>  老獵人聽了以后,沒有說話,輕輕呢喃了幾聲,然后向左邊的路甩了一下頭,說道:“不早了,讓我們走吧,家里的老伴估計已經(jīng)等著心焦如焚了。”說著慢慢站起身,點燃了火把,熄滅了營火,蹣跚地向前走去。

  菲斯塔姆跟著他走,回頭看著營帳說:“你的帳篷不要了嗎?”

  老獵人說:“啊,那不重要,明天天亮了我老伴會來幫我收回去。附近的人都知道那是我的東西,沒人動的?!狈扑顾废蛑鴣頃r方向甩了一下頭,示意讓王子遠(yuǎn)遠(yuǎn)跟過來,王子見狀從草叢里慢慢伏起身,貼著路邊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

  老獵人歸心似箭,一開始蹣跚的腳步,后來越走越快。菲斯塔姆提醒他別崩裂了傷口,老獵人稱沒事。

  他們走過了一座獨木橋后,老獵人慢了下了,停下了腳步,四周樹叢中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間,從樹林中竄出了三人,一人在后邊堵住了橋,兩人封住了前邊的道路。

  老獵人從腰間抽出了短刀,說道:“不好!大人,是強盜!當(dāng)心你身后那個!”

  菲斯塔姆側(cè)目看向身后,老獵人卻突然向菲斯塔姆刺來,菲斯塔姆畢竟訓(xùn)練有數(shù),轉(zhuǎn)身用劍鞘擋開刺來的一劍,順勢把佩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p>  “哈哈!鬣狗,這小子有兩下子!”,盜賊中的一人喊到。

  老獵人目露兇光,像捕食的惡狼一樣盯著菲斯塔姆,說道:“蛤蟆皮,堵好橋,別讓他跑了!今天可是個肥貨?!?p>  菲斯塔姆顯得格外鎮(zhèn)定,他看著老獵人說:“我說今天怎么走不到利熱鎮(zhèn),是你們調(diào)轉(zhuǎn)了路標(biāo)?”

  老獵人呲著大黃牙大笑道:“哈哈,當(dāng)然,不然怎么把你引到這里?!?p>  四個歹人哈哈大笑,吹著口哨,肆意地嘲弄著菲斯塔姆,握著短斧短刀將菲斯塔姆團團圍住。

  菲斯塔姆面露難色,說道:“枉我一世英名,竟會死于此地,臨死前,能否告訴我利熱鎮(zhèn)該怎么走嗎?我希望我的靈魂可以去見一下我的故人?!?p>  “在三角路口的另一條道上,往前走….”,強盜中的一人說道。

  “別跟他說那些沒有用的”,老獵人打斷了他的話,只要他的“獵物”沒死,他就會一直對其保有戒備之心,他并不想讓菲斯塔姆得知真相,盯著菲斯塔姆說道:“老實地把錢和武器交出來,我就放你離開這里,如果錢數(shù)能讓我們開心,或許我還可以送你到利熱鎮(zhèn)”,四個歹人接著哈哈大笑?!八臀业嚼麩徭?zhèn)?恐怕是送我的尸體去吧?”菲斯塔姆冷冷說道。

  正在這時,“?。 钡囊宦晳K叫,原來是羅恩從后邊摸了過來,用劍從后邊刺傷了“蛤蟆皮”的大腿,蛤蟆皮忍痛轉(zhuǎn)身就是一斧,羅恩舉劍格擋,因為力道不足,格擋后失去平衡,仰倒在了地上?!鞍?!兔崽子,我要殺了你”,蛤蟆皮捂著傷口怒道。

  另一個強盜對著老獵人喊:“鬣狗,你咋沒說他有同伙?!”。

  老獵人一看情況有變,大叫:“我沒看到他啊,別說這些,先殺了他們!”說著向菲斯塔姆刺來。

  菲斯塔姆輕巧地躲過突刺,下腳絆了一下鬣狗,“鬣狗”失去平衡,一個狗吃屎摔倒在路邊,轉(zhuǎn)身對著蛤蟆皮的后背就是一個豎劈,蛤蟆皮大叫一聲,重傷倒地,這樣菲斯塔姆就擋在了羅恩的身前。

  兩個強盜一看隊友受傷,舉著武器就向菲斯塔姆猛砍而來,菲斯塔姆左右揮劍,在夜里劃出兩道寒光,左邊的強盜前胸中劍,鮮血噴涌,一個大力橫掃,右邊的強盜腦袋直接被砍飛出兩米。

  剛剛起身的鬣狗看到此景大驚,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對手,連滾帶爬著往林中逃跑。

  菲斯塔姆上前就是一劍,扎在鬣狗的小腿肚上,隨后又在另一條大腿肚扎了一劍,鬣狗疼得哇哇大叫。

  “求求你,求求你饒我一命,我這么做也只是為了給我家中的老伴看病,你要什么盡管拿走好了,就請你放過我這條老命”,鬣狗在地上一邊爬著,一邊不停地求饒。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謊話,想想你出生的故鄉(xiāng)吧,我送你一程”,說著菲斯塔姆向他后背心窩的位置刺去,鬣狗安靜了下來。

  “而且我也不能讓你見到我們后活著離開”菲斯塔姆說著轉(zhuǎn)過頭會意地看了看羅恩,又看了倒在羅恩前面奄奄一息的“蛤蟆皮”一眼,示意地歪了一下頭。

  羅恩明白菲斯塔姆要羅恩殺了他,羅恩搖了搖頭說:“他已經(jīng)不行了,沒那個必要?!?p>  菲斯塔姆走上前將脫手的佩劍塞回到羅恩手中,對羅恩說:“從現(xiàn)在開始,如果你還想活著,就拋棄那些懦弱的慈悲”,然后用力握住羅恩拿劍的手,緩緩豎舉起佩劍,刺了下去……

  兩人在強盜身上搜了點干糧、腌肉、火石、繃帶,用他們的皮挎兜裝了起來,這些物資只夠兩三天用的,他倆還需要更多。

  兩人回到岔路口卷起了帳篷,向利熱鎮(zhèn)的方向走去。天亮后,兩人又躲進樹林深處,搭起帳篷,輪流睡覺。

  天漸黑時,菲斯塔姆和羅恩起來繼續(xù)趕路。沒走多遠(yuǎn)看到一間草屋,隱隱露出搖曳的燈光,在林中就像一粒微弱的螢火。兩人遠(yuǎn)遠(yuǎn)地在暗處偵查,發(fā)現(xiàn)屋子中只有一位老婦人,菲斯塔姆把皮挎兜摘了下來遞給羅恩,讓他單獨留下,他獨自去草屋買些物資。

  菲斯塔姆走到草屋前,停了一下,想了想稍后的用詞,然后敲了敲門,老婦人問外面是誰,菲斯塔姆稱自己是個路人,來討口水喝。老婦人隔著門縫看了看,慢慢打開了門,顫顫巍巍地說:“您好,大人”。

  菲斯塔姆把帽子摘了下來,說道:“打擾了,婦人,我本是從利熱鎮(zhèn)趕往哈瑪?shù)賮喫贡まk點公務(wù),結(jié)果因為驚了馬,我和隊伍走散了,希望可以在你這里找點吃喝,我會付給你硬幣”。

  婦人一邊點頭一邊退后,給菲斯塔姆讓出了進門的道。菲斯塔姆低下頭走進了草屋,環(huán)視了一下,屋子不大,還滿滿地堆放了各種生活物品,使得屋子的空間顯得更小得可憐。

  “您隨便坐”,婦人說道。

  “好的,謝謝”,菲斯塔姆小心地挪動身體,在一個木桌前坐下。

  婦人拿了杯子倒了水遞到菲斯塔姆面前,又拿了個2木盤裝了點烤面包、干蘑菇和腌肉放到了桌上?!笆澄镞€有一些,你慢用”,老婦人說完,轉(zhuǎn)身去爐子旁添柴,做家務(wù)。

  菲斯塔姆邊吃食物邊仔細(xì)環(huán)顧四周,屋子里墻上掛著弓箭和各種動物的毛皮,墻邊立著各種農(nóng)具和筐兜,然后就是各種的盆盆罐罐。菲斯塔姆問道:“您是自己在這里居住嗎?”

  “還有我老伴,他去利熱鎮(zhèn)的集市賣獸皮去了”婦人說道。

  “哦”,菲斯塔姆微微點頭,說道:”看起來你的老伴是個厲害的老獵人???”

  “他又笨又懶,總射不準(zhǔn),但是運氣卻不錯,總能在日子困難的時候打到獵物,補貼家用”老婦人慢慢說道。菲斯塔姆怔了一下,沒有再多說話,吃完后,又在老婦人這里買了些吃用和水壺,離開前特意多給了些硬幣。老婦人十分感謝,菲斯塔姆頭也不回地走了。

  菲斯塔姆出來和羅恩匯合,羅恩看到這么多食物和物資,問菲斯塔姆還用不用去利熱鎮(zhèn)。菲斯塔姆表示還得去找一張地圖,得有個逃亡的方向和目標(biāo)?,F(xiàn)在他們是在往哈瑪?shù)賮喫箹|部走,再往東北有塞格維亞,和本國是聯(lián)姻關(guān)系,而東南方的霍亨索米爾則一直和本國戰(zhàn)火不斷。羅恩表示可以逃往賽格維亞,菲斯塔姆則表示不然,怕因為友好的關(guān)系,賽格維亞可能會幫著抓捕他倆,而霍亨索米爾則完全不會理會,只要他倆可以偷渡到在那邊,隱藏起身份,就可以安全生活,總之先逃出哈瑪?shù)賮喫诡I(lǐng)土看情況再說。

  轉(zhuǎn)眼到了午夜,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利熱鎮(zhèn)邊的樹林中菲斯塔姆讓羅恩先安穩(wěn)睡覺,他去利熱鎮(zhèn)去搜個地圖。羅恩躺下后輾轉(zhuǎn)反復(fù)睡不著,擔(dān)心菲斯塔姆出現(xiàn)意外,遠(yuǎn)遠(yuǎn)地悄悄地跟著菲斯塔姆看看情況。菲斯塔姆在雨聲的掩護下悄聲的翻進翻出了幾戶人家,身上漸漸背了些物資,看起來很順利。菲斯塔姆走到了利熱鎮(zhèn)的破廟前,站住了腳。破廟右側(cè)的樹木上,刻著一個圓圈被一條斜線貫穿的圖案,菲斯塔姆四下看了看,羅恩下意識地俯低了身,然后菲斯塔姆抽出護身短劍在圖案上加刻了一筆,形成了一個圓圈加一個叉的圖案,慢步走進了破廟。

  夜晚的破廟里幽暗無人,菲斯塔姆撿了干柴點了一小堆火,坐下烤干身。

  羅恩對菲斯塔姆的舉動有點疑惑,不敢上前,在廟外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不久后廟里的梁上飄落了一件黑色的披風(fēng),鋪散在地面上,然后緩緩地由地面升起,披風(fēng)的內(nèi)部撐起了一個人形,就像一個黑色的幽靈。菲斯塔姆見狀,抽出了佩劍。說時遲、那時快披風(fēng)陰影里突然向菲斯塔姆刺出了一柄細(xì)劍,菲斯塔姆用劍尖挑偏來劍,黑影身形微轉(zhuǎn)從難以想象的角度又以更快的速度刺過來兩劍,菲斯塔姆心頭一驚,用佩劍和護身短刀分別挑開兩劍,此時黑影已非常接近了。黑影旋轉(zhuǎn)著輕微躍起,披風(fēng)向外舒展開,像一朵黑色的花朵,在這花朵中,由上而下斜刺出兩劍,菲斯塔姆已無退路,向斜方一個翻滾躲過兩劍。菲斯塔姆是從火堆上滾過的,披風(fēng)上沾上了些許的火星,菲斯塔姆用左臂將火星抖落,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黑影。

  “好久沒見你這么認(rèn)真了”,陰影轉(zhuǎn)過身,褪去兜帽,露出一張消瘦的人臉,雖然雙目凹陷,但是炯炯有神。

  “雷德?”菲斯塔姆驚道,“你的劍術(shù)真是精進了不少,但是,你的健康狀況總是那么不盡人意”。

  “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王子在你手上?”

  菲斯塔姆頓了一下,說道:“他在鎮(zhèn)外林中睡覺呢。”

  “好的。團長命你把他帶到霍亨索米爾,到時候會有人接應(yīng)你。”

  “霍亨索米爾?為什么?”雖然和菲斯塔姆預(yù)想的目的地相同,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什么為什么,你執(zhí)行就好?!崩椎吕淅涞恼f道。

  菲斯塔姆吃了口癟,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雷德是個直腸子,順著他說也許會得到更多的情報,轉(zhuǎn)而說道:“時隔多日,沒想到你的劍術(shù)精進了這么多,劍鋒犀利逼人,身形卻可以像幽靈一樣縹緲不定。如果你不是團里的人,而是我的對手,有這等的手法,我現(xiàn)在早就命喪黃泉了。”

  “那是因為你不思進?。∠氘?dāng)年,你是我們中的佼佼者,而現(xiàn)在,你因?qū)m中的安逸的生活而惰怠,成天錦衣玉食,活脫活成一個紈绔子弟了。”

  “我是因為執(zhí)行任務(wù),在宮中不便有過多的動作,所以少了修煉。”

  “你怎么說都行,你這好日子反正也到頭了?!?p>  “話說回來,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快速地連刺三劍的?”

  雷德撩開了左肩的披風(fēng),在他的肩膀之上,安裝著一個機械裝置,里面安裝著一柄可以伸縮的劍刃機關(guān)。雷德得意的說:“這還只是個雛形,只能做到一次彈射,我希望日后它可以變得更方便和隨意一些。菲斯塔姆,這世界正在經(jīng)歷著不停的變化,在遠(yuǎn)方的世界存在著無限的驚喜與可能?!?p>  菲斯塔姆驚奇的說:“我倒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這不像是這個大陸的產(chǎn)物?!?p>  “這多虧了旅商聯(lián)盟的那些人。”

  “旅商聯(lián)盟?你是從他們那里搞到的?”

  “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買得到。咱們幕刃騎士團得到了旅商聯(lián)盟的支持,他們給我們了大量的資金和物資,相應(yīng)的,騎士團也會在符合自身利益的基礎(chǔ)上給予旅商聯(lián)盟以幫助?!?p>  “我們跟他們能有什么合作?”

  “他們希望能繼續(xù)保持穩(wěn)定的國境線,國家間既保持?jǐn)硨τ植换ハ嗤滩ⅲ苊獬霈F(xiàn)戰(zhàn)爭。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國與國之間互通有無,從而獲利。而我們騎士團的宗旨也正好是消滅戰(zhàn)爭,和平養(yǎng)民,這就與他們不謀而合?!?p>  “哦,原來是這樣,但我想,他們肯定不會白送咱們這些好處。”

  “送羅恩去霍亨索米爾也是旅商聯(lián)盟和騎士團商議后的決定。”

  “如果把羅恩送回哈瑪?shù)賮喫?,則羅恩必死,霍爾曼便毫無后顧之憂,則會聯(lián)合塞格維亞攻打霍亨索米爾。如果把羅恩送到塞格維亞,則會有兩種可能,塞格維亞扶持羅恩報復(fù)哈瑪?shù)賮喫够蛘邭⒘肆_恩繼續(xù)與哈瑪?shù)賮喫菇缓?,這兩種結(jié)果都是我們所不希望的?!?p>  “那把羅恩帶去霍亨索米爾就好了嗎?那可以之前的敵對之國啊,加斯頓不得殺了他啊?!?p>  “恰恰相反,羅恩死了,對加斯頓一點好處也沒有。只要羅恩在他手里塞格維亞就不會輕易對霍亨索米爾用兵,哈瑪?shù)賮喫构ゴ蚧艉嗨髅谞栆彩チ苏y(tǒng)性?;艉嗨髅谞栠@樣一來就可以擺脫西線的困擾,全力解決東線的騷亂,這幾個國家會保持相對的平衡與穩(wěn)定?!?p>  “那樣的話,羅恩完全就是一個棋子了。如果局勢稍有搖擺,他隨時都有可能送命”,菲斯塔姆低吟道。

  “不要對這些皇室的紈绔子弟抱有情感,他們都是政治生物,跟咱們不一樣。如果他們死了,也是他們命中劫數(shù),天命使然。”

  菲斯塔姆沒有說話,默不作聲。

  此時天已漸亮,岔路口附近走來了一隊人,領(lǐng)隊的是哈瑪?shù)賮喫沟男氯涡l(wèi)隊長阿維瑞。隊伍中不僅有騎兵衛(wèi)士,還有幾個穿長袍兜帽的法師。其中一個紅色的兜帽法師說:“這里就差不多了,衛(wèi)隊長”。衛(wèi)隊長阿維瑞回頭看了一眼紅帽法師,舉起了右手,示意隊伍停止,然后調(diào)轉(zhuǎn)馬頭,走到法師身邊,對法師說:“國王囑咐這事非常重要,希望你們可以全力以赴。如果事情辦成,你們會得到豐厚的獎賞和尊重?!?p>  紅衣法師對衛(wèi)隊長說:“放心好了,除非他不用呼吸。我們將毫無憐憫地收走前方所有生物的生命,別說是人,蛇鼠鳥蟲皆無可避免”

  “……”衛(wèi)隊長阿維瑞略微一怔,說道:“希望那些無辜者死得不那么痛苦?!奔t衣法師向衛(wèi)隊長施了個禮,轉(zhuǎn)身示意其他法師跟他一塊向林中走去。

  幾個法師走到林中一塊濕地處,在一小片水洼地中站住,用12根小木棍在水洼中插成了一個圓形,用紅色的繩子捆綁纏繞這些木棍,繩子交錯組成了一個六角型,然后在繩子間隙的水面放上幾個浮蠟盤,構(gòu)成了一個水上的六芒星陣。

  紅衣法師走到其中一個黑衣法師身前,對他說:“你已做好覺悟?”,黑衣法師點了點頭。紅衣法師將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了黑衣法師,然后說:“我們將會牢記你的犧牲,你的靈魂將永耀榮光?!闭f后,和其他幾個法師便往回走去。

  黑衣法師慢步走到六芒星陣陣中,打開白色小瓷瓶將里面的藥水喝下,然后吟唱法術(shù),隨著他的吟唱,他腳下的水開始慢慢向他的身上涌來,他的身體變得越發(fā)的柔軟,好像他的軀體就懸浮在空氣中,他強忍著吟唱完魔法,舉起雙手,高聲的慘叫,隨著他的慘叫,他的手逐漸在空氣中霧化,向林中飄去。然后是他的手臂,軀干,頭顱,直到最后,他的身體一點不剩地全轉(zhuǎn)化為了紅色的濃霧,隨著林間的風(fēng),向利熱鎮(zhèn)的方向擴散。

  紅霧越飄越散,面積越來越大,越來越廣,所到之處,鳥兒從樹上和空中跌落,蟲鼠扭動幾下就斷了氣,野豬和狗熊口吐白沫,跑不了幾步就爬倒在地上,仿佛是死神到來,霧氣飄過之處,便是毫無聲息的寂靜。

  羅恩此時在廟外聽到廟里的談話后已大驚失色,他一直信賴的菲斯塔姆此時已變得如此陌生,他剛失去了父親,又遭遇信任之人的背叛,心如死灰,他只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他這時渾身又濕又冷,哆嗦著向后退步走去,結(jié)果“咔”的一聲,踩響了一根腐敗的樹枝。

  廟里的菲斯塔姆和雷德立刻警覺到有人,從廟里沖了出來查看。菲斯塔姆和羅恩四目相對,滿臉驚詫。羅恩一邊搖頭一邊向后倒退著,菲斯塔姆想上前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快跑!”雷德突然大叫道:“血霧!快跑!”

  菲斯塔姆和羅恩一愣,看向利熱鎮(zhèn),只見鎮(zhèn)子被紅紅的霧氣籠罩著,并向這里飄來。

  “聞到就死!”,雷德飛也似地向反方向林中跑去,羅恩不明就理,但知道此霧肯定危險,也向林中跑去,菲斯塔姆則向羅恩追來。

  三人在林中沒命地跑著,樹枝和藤條刮得羅恩道道傷痕,隱隱作痛,但此時的他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他玩命地奔跑,就像想要擺脫掉身邊所有的痛苦。

  跑著跑著,他聽到了水聲,片刻后一條湍急的河流攔在了他的前面。正在他猶豫從哪里渡河之際,菲斯塔姆喘著粗氣追到了他的附近,上氣不接下氣地跟他說:“哈~哈~,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哈~哈~,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羅恩怒斥道:“離開我!我恨你!”說著頭也不回的跳進湍急的河流中,順著河流向下游飄去。

  這時雷德也喘著粗氣跑到了菲斯塔姆身邊,由于健康原因他跑得不快,他搭著菲斯塔姆的肩膀說道:“找到他,他對組織至關(guān)重要”。菲斯塔姆看到雷德慘白的臉色想要扶著他一塊跑,結(jié)果被雷德一把推開,“快去!找他!”。

  菲斯塔姆看著逼近的血霧,又看了雷德一眼說道:“保重!伙計”,轉(zhuǎn)身向河流下游的方向沿著岸邊追去。雷德轉(zhuǎn)身看了看血霧,咬著牙蹣跚地接著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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