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塞格維亞的花園一角里,聚集著國王菲利浦、大臣羅南、煉金術(shù)士、魔法師、鐵匠等一群人。他們端詳并互相傳遞著寶劍,交頭接耳地討論著,各個嘖嘖稱奇。
“怎么樣?有結(jié)果了嗎?有誰見過這把寶劍,或者聽說過它?”菲利浦不耐煩地問道。
眾人紛紛搖頭,菲利浦略有不悅,自己國家的東西,竟然自己的國人不知道。
此時在遠(yuǎn)處修剪園林的一個老者走了過來,請求看一下寶劍。
菲利浦令人傳遞給他。老者接到寶劍后,慢慢說道:“當(dāng)年自己年紀(jì)還小,聽父親說此寶劍是從異邦的一個宗廟里劫掠而來,宗廟的侍僧皆是啞巴,而且各個倔強(qiáng),寧死也不肯告知寶劍的作用。當(dāng)時的國王因?qū)殑ψ龉ぞ馈幼营毺囟袅讼聛?,后來被用做回賜駙馬爺?shù)亩ㄇ樾盼?,這把劍就這樣流傳了下來。我也是有幸在蓮娜丶斯圖亞特公主出閣時看過一眼,雖然已經(jīng)過了多年,但是依舊印象深刻,好像應(yīng)該就是這把劍?!?p> “哦,那這劍到底有什么用呢?不會就是個裝飾品吧?”菲利浦問道。
“請恕老奴不甚了解,之后一直沒聽說過此劍的消息。”
“好吧。你們,你們幾個發(fā)現(xiàn)這劍的名堂了沒?”菲利浦指指點點旁邊的各種能人巧匠。
煉金術(shù)士和鐵匠聲稱從未見過如此的材料。
劍士試著用它砍了幾下木樁,這寶劍鈍得只能在木樁上留下淺淺的印。
魔法師對著寶劍施放火焰法術(shù),寶劍也完全不能吸收消解。
“不能用來戰(zhàn)場砍殺,不能用來破除魔法,看來這寶劍最適合的是,送給身邊不信任的人佩戴使用了,呵呵。”菲利浦苦笑道:“既然本來就是給駙馬的東西,那我就還給羅恩好了?!?p> “主上,不可。此寶劍做工精美,劍身堅硬結(jié)實,而且出自廟宇,定然不是凡俗之物,在沒有知曉其作用之前,不能還給羅恩?!绷_南勸阻道。
“那你說怎么辦?我拿這劍能干什么?一個啞巴廟里的東西能有多大學(xué)問?要不送給你,你給我研究出個名堂?”
羅南吃癟,臉色難看,退了半步,不再說話。
眾人最后也沒得出個結(jié)果來,菲利浦掃興地回到臥室。蕾拉今晚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雖然她已年過四十,但是看起來仍雍容華貴、風(fēng)韻猶存。她勸退了侍女,親自服侍菲利浦就寢。
睡覺時,蕾拉顯得各外地溫柔,多次向菲利浦吹枕邊風(fēng),希望菲利浦善待羅恩,給羅恩資金和軍隊。菲利浦耐不住蕾拉軟磨硬泡,只好表面答應(yīng)。
這時的哈瑪?shù)賮喫雇鯇m里,霍爾曼和王妃賽薇亞拉也正準(zhǔn)備就寢,侍女服侍霍爾曼時,不小心碰到了霍爾曼的金下巴,惹得霍爾曼大怒,直接揪著侍女的頭發(fā),給她拖到了門外。賽薇亞拉趕緊安撫霍爾曼。
“我的愛人,我的王,憤怒只是自己對自己的懲罰罷了,請您保重身體,平復(fù)心情。你的胸懷就像浩瀚的星空,不會因為一顆流星而懊惱。”賽薇亞拉溫柔地說道。
霍爾曼喘了幾口氣,慢慢平復(fù),說道:“朝政的時候這些大臣們總是跟我陽奉陰違,說話冷嘲熱諷,弦外有音。傭人們也是當(dāng)面卑躬屈膝,背后卻說我的壞話,甚至有人給我起了個外號,叫我“金下巴”!如果不是時局未穩(wěn),我定一個一個斬了他們!”
“他們這也太惡毒了。你身為王,不能失了氣派。既然他們敢叫你金下巴,你也讓他們帶上下巴,叫他們鐵下巴!”賽薇亞拉順著霍爾曼的話說道,言語上為他出出氣。
“對啊,都帶上下巴,也就不顯得我突兀了。明天我就召來鐵匠給他們量身訂做下巴!”
“?。窟@,這樣真的好嗎?我剛才只是氣話。”賽薇亞拉說道。
“好?,F(xiàn)在我是國王,我說好就是好?!被魻柭掳驼f道:“也好讓這些傭人們感受到我的威嚴(yán),然后再是軍隊和大臣,一個一個慢慢來!”
“這也是他們自找的苦,吾王若真如此,我也去訂做一個陪著吾王?!?p> 霍爾曼頓覺心中無限暖意,他弒君之后,一路走來滿是坎坷,只有賽薇亞拉是他的心理支柱,無論霍爾曼做什么她都會支持他,這也是他能堅持走到今天的原因,雖然賽薇亞拉一直沒能給霍爾曼生育子嗣,但是霍爾曼依舊深深地愛著她。
霍爾曼輕撫著賽薇亞拉的臉龐,說等時機(jī)稍好的時候,改立賽薇亞拉為皇后。賽薇亞拉則說名分什么的都是浮云,只要霍爾曼在她身邊,她就擁有了一切。
第二天的時候霍爾曼果真叫來了鐵匠,挨個給傭人們測量尺寸,訂制下巴,只要有傭人稍不情愿,立即就會被辭退,轟出宮外。
賽薇亞拉去珠寶店訂制了一個珍珠下巴,配著細(xì)細(xì)的流蘇,她戴起來竟然各外美艷,成了一個別致的裝飾品。同時她讓珠寶商為國王設(shè)計了一款云朵浮雕的鑲嵌寶石的金下巴,做為禮物送給了霍爾曼,這讓霍爾曼大為歡心,當(dāng)即換了戴上。這下他在朝臣面前再也不感覺尷尬了。
之后有些大臣為了討好霍爾曼,也帶上了下巴裝飾。
霍爾曼對那些帶了下巴裝飾的大臣,各外客氣,即使他們犯了錯,霍爾曼也試圖為其開脫,而那些不帶下巴的大臣,即使是做出了功績,霍爾曼也試圖雞蛋里挑骨頭,找出這樣或者那樣的紕漏,抹消對他們的獎賞,這就是使得帶下巴裝飾的大臣越來越多。
民間的群眾不明所以,以為是新的時尚,不少女人也學(xué)著戴起了下巴,一種古怪的風(fēng)潮在哈瑪?shù)賮喫沽餍辛似饋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