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換了武器?不用劍了?”菲斯塔姆看到雷德拿著個槍,疑惑地問道。
“我就是拿個樹枝,也能打敗你,出招吧,菲斯塔姆?!?p> 菲斯塔姆實在受不了雷德的口氣,舉劍便刺了過來。
雷德手握槍的中部,以槍代劍來用,格擋菲斯塔姆的攻擊。
菲斯塔姆無意下殺手,怕傷到雷德,以普通的劍招招呼著雷德,他舉劍劃個弧線砍向雷德左肩,被格擋后,反手一劃砍向雷德右腿,攻擊的都不是要害的部位。
但高手比劍中,即使差之毫厘,也會謬以千里,雷德用槍感覺非常不順手,有幾次好機會都頻頻失了手。
雷德拿著槍的中部,手腕變得非常不靈活,動作常被多余出來的槍柄限制,于是用槍橫掃了一下,菲斯塔姆往后微仰躲過,借此間隙,雷德后撤了幾步,將槍扔到了路邊。
菲斯塔姆見狀笑道:“怎么?這就認輸了?你手上的功夫比嘴上的功夫差了好多啊?!?p> “只是武器用起來不順手而已。”雷德從路邊的樹上折了一根樹枝,擼掉樹葉,正好是一柄劍的長度。“說好了,只要這根樹枝碰到你,就算你輸哦?!?p> 菲斯塔姆見到雷德如此做法,感覺雷德是在藐視自己,雖然他一向好脾氣,但是此時也被雷德激得怒火中燒。
“上次與你在舊廟相遇時,就知道你已經(jīng)精進了不少,但是你說話的口氣依舊還是那么差勁,今天就讓我給你提高提高?!狈扑顾钒褎舛冻蓜ㄍ淮塘诉^來。
雷德不慌不忙側身躲過,反手掃擊,兩人又打斗到了一起。菲斯塔姆被雷德激得心焦,劍招越來越快,一波一波砍向雷德,雷德應付招架,感覺自己的心跳也因為緊張變得越跳越快,他在打斗時,感覺能用心念控制自己的心跳,于是索性把自己的心跳推到頂點試試,這時他的眼里充滿血絲,菲斯塔姆的動作在他眼里看來變得緩慢。雷德的體溫也開始升高,體表的皮膚溢出了紅色的霧氣。
菲斯塔姆的砍擊突刺被雷德紛紛輕易躲開,雷德的身形也開始變得飄忽不定,漸漸雷德的身上罩起了一層紅色血霧。
雷德進攻的招式也變得越來越難被格擋,菲斯塔姆感覺雷德的攻擊如鬼魅一般,可以輕易地從各種角度進行進攻,而且霧氣也隱逸了他的身形,使他的動作不好被預判。
菲斯塔姆見情況越來越難應付,左手掏出匕首,用來近身攻擊和格擋,右手用劍在外圈進行攻擊,這是他最拿手的攻擊方式了,一般的對手他都不會用到此招數(shù)。菲斯塔姆用雙刃在身前劃出了劍刃風暴,向雷德步步逼近。
雷德見菲斯塔姆開始認真起來了,而自己也感覺到現(xiàn)在的這種高頻心跳狀態(tài)對自己消耗巨大,想盡快結束比試。他雙腳一蹬,身體如陀螺般在空中旋轉越過了菲斯塔姆的頭頂,手中的樹枝輕輕地在菲斯塔姆的耳際劃過,然后輕輕地落在了菲斯塔姆的身后。
菲斯塔姆頓時就感覺心中遭受了一記重錘,憤怒而驚詫地愣在原地,腦袋里一片空白,即使是上次的比試,他也一直認為雷德未必就有勝算,而這次的他是徹徹底底的敗了。
隨后雷德跟菲斯塔姆說了些什么話,菲斯塔姆都沒有聽到,雷德見到他呆若木雞,不理自己,于是默默轉身撿起了槍,向小教堂走去。
夜里微風吹過,菲斯塔姆長長的金色頭發(fā)遮住了他的面孔,他矗立在風里,久久不動。他的心里始終無法從剛才失敗的痛楚中解脫出來,雖然雷德只是用樹枝在他耳際輕輕地一劃,但是他現(xiàn)在卻覺得耳際處又熱又痛,他舉起匕首,在耳際處慢慢地劃了一刀,鮮血從他耳畔流了下來,他以此記錄他的恥辱,可以在今后提醒自己。菲斯塔姆收起劍和匕首,輕輕抱起小狗揣入懷中,滿懷失落地消失在夜色中。
雷德則來到了小教堂,其實剛才菲斯塔姆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這里了,但是幕刃騎士團的規(guī)矩要求他們不能同時來見首領。所以他索性躲在暗處,讓菲斯塔姆先去見了烏索。
推開了門,雷德看到烏索正在前排的座椅處禱告。烏索轉身看到雷德后,起身向雷德走來,自從菲斯塔姆帶走弟弟后,他便對菲斯塔姆的信任大打折扣,如今雷德已經(jīng)成為了他最信任、最得力的部下了。但是當他倆走近時,烏索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看到雷德已經(jīng)失去左臂。
“苦難之路必有終結?!崩椎抡f著,對著烏索半跪了下去。
“雷德?!你這是怎么了?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烏索急切地問道,他的心里被今天的事絞成了亂麻。
“是我不小心摔下了懸崖?!崩椎滦南肴绻敿毥忉尦鰜?,烏索未必能信,不如如此說來簡潔。
烏索舉起手,握成了拳,又砸了下去,“哎!”,得力的兩大助手先后發(fā)生了變故,使他心力憔悴。本來有很多任務想安排給他的,見他已變成殘疾只好另想他法。雷德本想說自己能夠勝任任務,但是眼下他還想去火之鏡里奪回手臂,心里尋思了一下,沒有做聲,希望烏索能安排他一些輕松的任務,這樣他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去辦自己的事。
烏索在小教堂里來回踱了一會,最后決定也讓雷德去配合調查一下哈瑪?shù)賮喫钩潜だ锸忻耜懤m(xù)失蹤的事,如果查出來了頭緒,就去塞格維亞去監(jiān)視一下羅恩的行蹤。烏索給雷德安排了一些偵查的,不用戰(zhàn)斗的任務。
雷德領命后,轉身走出了小教堂,在小教堂里的時候,他感覺很不舒服,他認為也許是剛才比試時自己用力過猛了。
烏索看著雷德離去的背影頻頻搖頭,事情的發(fā)展對組織越來越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