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白淼的懷里,盯著她喵喵喵地叫了幾聲,感覺很開心的樣子,白淼笑著把她放到地上,轉(zhuǎn)身回到廚房。
“要不要幫忙?”鄭澤擼起袖子。
“不用,不用?!边€沒等白淼回答,張繁縷搶著說,“你快到沙發(fā)上坐著吧?!?p> 張繁縷走到白淼的身旁,拿起一頭蒜剝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看鄭澤做了那么多頓飯廚藝見長呢,沒想到還是只會剝蒜?。俊卑醉祩?cè)頭低聲說。
“我這可是練了二十多年的手藝呢,是你比得了的?”張繁縷拿起一瓣剝好的蒜朝她晃了晃。
“你剛剛是不是做春夢了?”白淼狡黠地笑著。
“沒...沒有?!?p> “還沒有呢,口水都流下來了。”
“真的假的?!”
“騙你的,不過你的笑確實一直沒停過。”
“煩死了你。”張繁縷輕打了一下白淼,轉(zhuǎn)身走向沙發(fā)。
鄭澤正在沙發(fā)上抱著小白,擼著她的后背。
“你給小白做絕育了嗎?”張繁縷坐在鄭澤身邊,看了看小白,又看著鄭澤問。
小白聽到她的話,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沒有?!编崫梢恢倍紱]有把小白當(dāng)作一只貓養(yǎng),也沒有考慮過這些東西。
“那春天到了她會不會很難受啊?”
“呃...”鄭澤聽著她的話思索著,小白見他在認(rèn)真考慮什么的樣子,連忙叫了幾聲,用爪子扒他的胳膊。
鄭澤看著小白好像不愿意的樣子說:“再說吧,應(yīng)該沒事的?!?p> 小白這才放下心來,從鄭澤腿上跳了下去,大搖大擺地走向張繁縷的臥室。
“小白,回來?!编崫煽此忠P室跑,連忙喊道。
“沒事,讓她進(jìn)去吧,她好像很喜歡我的臥室呢?!?p> ......
“來,吃飯了。”白淼把一盤菜放到桌子上。
張繁縷和鄭澤兩人起身去端菜,盛飯,分發(fā)碗筷。
“小白好聽話啊,吃飯也很乖,不會弄亂?!卑醉得谧雷由铣燥埖男“渍f。
“你快嘗嘗,白淼做的飯可好吃了?!睆埛笨|邊吃邊讓鄭澤趕緊動筷。
“那我們倆誰做飯更好吃呢?”白淼放下筷子盯著張繁縷看,正拿起筷子準(zhǔn)備夾菜的鄭澤也停了下來看向她。
張繁縷正在咀嚼的嘴突然停了下來,左右看了一下盯著自己的兩雙眼睛,然后低下頭說:“都好吃,都好吃。”
白淼和鄭澤都笑了一下,兩人都知道她會這么說。
白淼醒來時就已經(jīng)一點(diǎn)多了,一頓午飯吃完已經(jīng)快到兩點(diǎn)半了,鄭澤抱起小白站起身,“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張繁縷也站了起來攔住鄭澤,“要不咱們來...打牌?”
鄭澤一臉疑惑地看著她,而白淼則是無所謂的攤攤手。
“斗地主,三個人正好斗地主。”
“可是...我不會啊。”鄭澤有些猶豫地說。
“很簡單的,一學(xué)就會。”張繁縷拉著鄭澤坐下,回到臥室拿了一副牌出來。
看到張繁縷攤在桌子上的撲克牌,白淼問:“這不會是那年咱們?nèi)プ菊@你買的撲克牌吧?”
“對呀,看看,還是嶄新的,好多年了?!?p> “咱們當(dāng)時是什么時候去的來著?”白淼問。
“好像是大二那年吧?10年。我,你,還有莊宇?!睆埛笨|想了一下說。
“莊宇?!”鄭澤聽到這個名字有點(diǎn)驚訝。
“莊宇是...”張繁縷看了一眼白淼,后者無所謂地點(diǎn)了下頭,“白淼的前男友。”
“我在留學(xué)時的室友就叫莊宇,他也是Z大的,挺巧的吧?”
這下輪到張繁縷和白淼驚訝了,她倆交換了一下眼神,白淼開口問道:“那他是那個校區(qū)的?”
“就是你們云水校區(qū)的,建筑系的,”鄭澤看著她倆的眼神,“不會是同一個吧?”
張繁縷點(diǎn)點(diǎn)頭,白淼愣住沒動。
“那...你們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嗎?”白淼有些猶豫地問。
“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當(dāng)時我一個人在國外,他挺照顧我的。”
“那他現(xiàn)在...”白淼笑著搖了搖頭,“沒事,都過去了,你別和他說認(rèn)識我,行嗎?”
“好?!编崫删従忺c(diǎn)頭,他感覺白淼的笑容有些勉強(qiáng)。
“不是要打牌嗎?快開始??!”白淼拿起撲克牌洗了起來。
鄭澤向張繁縷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后者搖了搖頭。
雖然鄭澤沒玩過斗地主,但打了兩把也就懂得規(guī)則了,而且憑借他的記牌能力,獲勝的總是他,而且他還總喜歡搶地主,導(dǎo)致張繁縷和白淼二人沒有一點(diǎn)游戲體驗,三人一直打到將近五點(diǎn)多鐘。
“我先回去了?!卑醉嫡酒鹕?。
張繁縷和白淼走到門口,“你沒事吧?”張繁縷拉住白淼。
“我能有什么事啊,”白淼笑了一下,“好好過你倆的二人世界吧。”
張繁縷看著白淼無所謂的樣子,搖了搖頭。
白淼站在門口用雙手拍拍臉頰,深呼吸了幾下,走向電梯。
張繁縷走到鄭澤旁邊坐下來,轉(zhuǎn)頭看向他說:“白淼和莊宇從高一開始就是同學(xué),高考一結(jié)束就確定了關(guān)系,然后同時考上Z大,我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他們感情的見證者,我一直覺得他們能走到最后,但他們大四就突然分了,沒有一點(diǎn)跡象,是白淼提的分手,然后莊宇就去了國外。”
鄭澤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
“對了,莊宇現(xiàn)在在干什么?”
“他在一家挺有名的建筑設(shè)計公司工作,已經(jīng)自己設(shè)計了好幾棟大樓了,圈內(nèi)挺有名氣的。”
“既然白淼讓你不要和莊宇說她的事,你就別提了,她應(yīng)該有自己的打算?!?p> “放心吧,不會的?!?p> ......
“要不,咱們晚上就吃中午的剩菜吧?白淼做得太多了?!睆埛笨|問鄭澤。
“好,不浪費(fèi)?!?p> “那我去熱菜?!?p> “我去熱,你坐著別動?!?p> “拜托,沒那么虛弱好不好?!睆埛笨|想辯駁一下,但鄭澤已經(jīng)走到廚房了。
晚飯過后。
“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看一部電影?”張繁縷看了看手機(jī)。
“要不再看一遍《機(jī)器人總動員》?你上午看了一點(diǎn)兒就睡著了?!逼鋵崗埛笨|靠到他肩膀上之后他也就沒注意電影了。
“好??!”
兩人如同上午一樣,同樣的位置,同樣的電影,不過這次多了一只貓,也沒有人再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