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三天,五一勞動節(jié),張繁縷真的去勞動了,鄭澤聽她說今天要去加班都驚呆了,當(dāng)時兩人吃完午飯正窩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刷著吃飯時沒看完的劇,張繁縷接了一通電話就說要去加班,他只好以一種同情的眼神目送她離去。
她走后鄭澤也沒有再繼續(xù)看劇了,畢竟是兩個人一起看的,自己的進度不能超前了。他進入書房,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開始寫程序,并不是公司的工作,只是他自己接的一些感興趣的項目。
要是放在以前,假期的最后一個下午,他肯定很悠閑,看一部電影,或者看一本小說,到了傍晚就簡單地做頓晚飯,吃完飯后就帶著小白出去散步,回家后洗個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拿出NS去海拉魯大陸閑逛,但不能逛太久,11點前就睡,畢竟第二天要上班。
但是自從遇到了張繁縷,再也不是他一個人看電影,看小說了,每到周末,兩個人就會窩在沙發(fā)上一起看一部電影,或者一人拿一本書靜靜地看著。所以導(dǎo)致他現(xiàn)在自己再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感覺少了些什么,看電影時遇到好笑的或是有感觸的劇情他總會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看書的時候也會不時轉(zhuǎn)頭,旁邊空空的位置就會讓他感覺心里空蕩蕩的,只有沉浸在代碼的純粹的邏輯世界里才會讓他心無旁騖。
鄭澤知道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她的存在了,他想過兩個人或許可以一直這樣做朋友,但他清楚地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感覺到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越來越不滿足于只和她當(dāng)朋友了,就算是真的能一直這樣做朋友,當(dāng)她牽起另一個人的手的時候,自己能夠微笑地看著她然后說一句“祝你幸?!眴幔抗馐窍氲侥莻€畫面心里就很難受了。
因此現(xiàn)在只剩下一條路了,就是更進一步向她袒露心意,對于這個想法,他很早之前就有了,或許是那天晚上抬頭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在心里埋下了種子,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顆種子破土而出,茁壯成長,如今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的整個心房,他必須做些什么了,否則這棵樹早晚會撐破他的心房的。
———
告訴鄭澤去加班的張繁縷此時正站在鄭大的門口,向校園里張望著,不一會兒就看到鄭晨走過來,鄭晨也看到了她,兩人都舉起胳膊揮了揮手,鄭晨小跑著過來。
“姐,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還要瞞著我哥?!编嵆空镜綇埛笨|旁邊問。
“先上車,邊走邊說。”張繁縷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讓鄭晨上車,她也坐到駕駛室啟動車子超商場開去。
“你哥不是過兩天生日了嗎,我想找你商量一下怎么給他過生日?!睆埛笨|邊看著前方的路邊說話。
半天沒有等到鄭晨的回話,她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有點難為情地看著自己,“是不是你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那我……”鄭晨打斷了她的話。
“怎么和你說呢,”鄭晨滿臉苦惱的表情,“我哥他不過生日的。”
張繁縷聽到她的話笑著說:“我有個朋友她也不過生日,但是我和你哥前幾天剛給她準備了生日驚喜,她挺喜歡的,既然你哥不過生日,那我們給他過生日的話他不是會更驚喜嗎?”
鄭晨有些猶豫地說:“我不知道我哥他為什么不過生日,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好像有點討厭過生日。”
張繁縷沒說話,疑惑地看著她。
“我記得小時候我攢了很久的錢給哥買了個生日禮物,他生日那天晚上我拿著禮物到他房間,他看到我的時候還笑著問我有什么事,但是我把背后的禮物拿出來跟他說生日快樂之后,他的表情就變了,就盯著桌子上的禮物不說話,我以為他不喜歡我送的東西,都快哭了,他就安慰我說:‘晨晨,哥哥不過生日的,以后你就忘了這一天是我的生日吧?!覇査麨槭裁?,他說:‘因為過生日的時候哥哥會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情?!矣肿穯査鞘裁床婚_心的事情,他就不說話了,但我能感覺到他好像很傷心。”
張繁縷一邊開車一邊聽她講著以前的事,商場離學(xué)校挺近的,不一會兒就到了。
“咱們上去找家店坐著說吧?”她解開安全帶問鄭晨。
“好?!编嵆奎c頭,也解開安全帶。
兩人找了家咖啡廳,各自點了杯喝的。
“這么說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過過生日了?”張繁縷接著剛才的話題。
“對,”鄭晨點頭,“至少在我記憶里他從來沒過過生日。”
聽了鄭晨的一番話,張繁縷有些沮喪地低頭用勺子攪著杯子里的咖啡,她都已經(jīng)計劃好了怎么給鄭澤準備個生日驚喜了。
“姐,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和我商量給我哥過生日的事情嗎?”
“我還想讓你幫我給他挑一件生日禮物的?!?p> “你是不是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怎么跟我哥過生日了?”
“對呀。”張繁縷悶悶地回答。
“那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按計劃進行下去,我可以陪你一起挑禮物,但就不去給我哥過生日了?!?p> “為什么?”張繁縷抬頭看著臉上帶著微笑的鄭晨。
“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鄭晨抬手伸出食指。
“什么問題?”
“你沒發(fā)現(xiàn)我哥他除了你之外根本沒有朋友嗎?”
張繁縷思考了一下,認識鄭澤的兩個多月來,他們除了上班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一起的,就像他已經(jīng)認識白淼一樣,如果他有什么朋友,自己也早該認識的,但她卻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什么朋友,只聽過他提過幾次人在國外的莊宇。
她看著鄭晨,點點頭說道:“是誒!我感覺你哥不是那種不好相處的人啊,怎么會沒有朋友呢?”
“我哥他就是這樣啊,對誰都客客氣氣的,感覺和誰都處得來,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真正走得近的人,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