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個姚晴呢,在本次倒掣運動中,扮演了很不光彩、很拙劣的角色。
首先,從南洋傳來的消息說,那個六叔公在家族會議上,突然拿出了許多關(guān)于陳掣的黑材料,這才導(dǎo)致了,換掣的決議在會議上勉強通過。
不管這些材料是捏造的,還是添油加醋、夸大其辭,肯定都出自姚晴之手,作為陳掣最信任的秘書,她可以接觸到幾乎所有的公司資料。
更為卑劣的是,這幾天,配合倒掣進(jìn)程,這個姚晴私下到處散布謠言,說陳掣利用手中權(quán)力,對她極盡威逼利誘,要與她行茍且之事,并經(jīng)常肆意蹂躪她。
陳峰每天都與陳宜影聯(lián)系,保持著對公司的遙控指揮。
同時,他每天也給凌雪飛打電話,保持著熱絡(luò)的感情溫度。
現(xiàn)在,譚琴和凌宇對陳峰呢,其實還是相對較為滿意的,且又是老友之子,所以便采取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策略。
倒是凌雪飛深知父母的性格,因此還保持著相對克制的態(tài)度,不敢太張揚、太放縱自己的情感,也不敢聊太久,小心謹(jǐn)慎地維持著,那來之不易的和諧局面。
陳峰怕凌雪飛擔(dān)心,所以想等處理好眼前的煩心事后,再告訴她實情,因此只是輕描淡寫地跟凌雪飛說,家里有些事,需要在滬上耽擱幾天。
過了幾天,眼看著離開學(xué)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那陳渠攻擊陳掣的花活,也玩得差不多了,看來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樣嘍,陳峰便決心速戰(zhàn)速決了。
這天一大早,陳峰毫不客氣地直闖陳渠的辦公室。
這還是前年,陳峰調(diào)戲陳宜影的那間辦公室,如今物是人非,不禁令人感觸良多。
陳渠看著不請自來、來者不善的陳峰,陰沉著臉說道:“你來干什么?”
“呵呵,來幫你回溯一下,你自己的歷史——”說著,陳峰把一疊資料,扔在陳渠的面前,“看看吧,這就是這些年,你在你那小破公司干的好事!”
“呵呵呵,偷稅漏稅、投機倒把、坑蒙拐騙,無所不為——”
這疊資料有十幾頁,陳渠越翻越心驚,看著還都是自己干過的,這家伙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陳峰顯然不想讓他,有充分的思索空間和時間,便繼續(xù)在他身邊聒噪著:“你說呀,你是不是覺得,像你這樣不守規(guī)矩的私人老板的原罪,只要沒被察覺,就可以逃過一劫?!?p> “呵呵,你高興得太早了,你干的這些齷齪事,一件一件,一筆一筆,我是都給你記著吶——”
“你說,要是有朝一日,我把它們都抖露出來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呢?”
“陳峰,你到底想干什么?”陳渠色厲內(nèi)荏地吼了一聲,但還是覺得,自己的后脊梁骨有些發(fā)涼。
“別急,我這寶還沒獻(xiàn)完呢,你急啥——”說著,陳峰掏出一疊照片,甩在了陳渠前面的辦公桌上。
“你——”驚訝的陳渠驚呼一聲,因驚懼瞳孔急速擴(kuò)大,桌上的照片赫然便是他和姚晴的,還是兩妖精在打架時的場景。
“呵呵,你什么你呀,我還想問你呢,你這毛片看了不少吧,花樣還挺多的,也挺賣力的,這要是給你散發(fā)出去,絕對一炮走紅?!?p> “渠總,你這獻(xiàn)身精神可以啊,到時候,您往街上一走,不知得多引人注目呀,只是不知道渠嫂呢,要如何捍衛(wèi)自己的主權(quán)嘍?”
“你,你,你無恥——”
“呵呵,你不用急著給自己貼標(biāo)簽嘛——”
“現(xiàn)在你再怎么懺悔,再怎么自我批評,都沒有用了,不過,看在你身體力行、勇于實踐、敢于獻(xiàn)身的份上,我給你指條明路?!?p> “你想怎么樣——”
“呵呵,我這個人呢,人家敬我一尺,我敬人家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所以呢——”
“還想請渠總認(rèn)清形勢,偃旗息鼓,鳴金收兵,不要把局面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嘍?!?p> “嗯,陳峰堂侄啊,都是一家人嘛,有話好說,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堂叔要是能辦到的,自然不會推辭?!?p> “那好,很簡單,首先,收起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法,管好你的人,全面停止對我爸的污蔑與攻擊,否則,我將以牙還牙,絕不手軟?!?p> “還有,就是邀請各大媒體記者,在公司召開一個新聞發(fā)布會,發(fā)表公開聲明,為我爸正名,由公司背書,洗刷對他的各種不實抹黑,并澄清各種卑劣的謠言。”
“好說,好說,這個呢,容我好好考慮一下,再給你答復(fù)?!标惽蛑€想使用緩兵之計。
“呵呵,我這個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陳峰冷笑著,從桌上拿起那份資料,耍了個手法,用電弧把資料點燃了,然后威脅到,“別玩火,否則就像這些紙一樣,一把火便化成了灰燼!”
那份資料呢,陳峰是做了精心處理的,把最重要的內(nèi)容,放在了第一頁、第二頁和最后一頁。
因為在快速瀏覽文本文件時,人們習(xí)慣性地,是重點看這三頁,所以陳峰把那些雞毛蒜皮的,都放到了其他頁面。
當(dāng)然嘍,如果有圖表的話,就要謹(jǐn)慎一些,因為圖表這種直觀的東西,人們?nèi)滩蛔嗫磶籽郏赃@種東西是不容出錯的。
最后呢,陳峰故意把資料燒了,就是不想讓陳渠細(xì)細(xì)地去看,這樣他便會知道,自己對他的了解程度。
只有越模糊、越混沌,才能讓對方越?jīng)]底,越不敢掀起什么浪。
當(dāng)然嘍,最精華的照片,陳峰還是給陳渠留下了,畢竟那是人家的個人隱私,帶走了,就忒不給人家面子嘍。
這陳渠,被陳峰這一套相當(dāng)連貫的操作,搞得暈頭轉(zhuǎn)向的,也沒弄清楚,陳峰是怎么變魔術(shù)似地,把那資料點燃的,是借助了火柴,還是打火機,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陳渠呆呆地坐在大班椅上,發(fā)了半天呆,也沒緩過勁來。
“叮鈴鈴——”桌上的電話鈴聲,把陳渠從暈乎中驚醒,他愣愣地拿起了電話。
“阿渠啊,你是怎么辦事的——”電話里傳來了,六叔公那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我們這邊的華文報紙都登了,說聚盛龘內(nèi)斗激烈、高層相互掣肘、陷入一片混亂,現(xiàn)在直接影響到了南洋集團(tuán)公司的股價?!?p> “這公司股票一降,一大堆人就雞飛狗跳的,阿渠啊,你那邊,要趕緊給我穩(wěn)定下來?!?p> “那個陳掣走了就讓他走吧,別再搞事了,把事情搞僵了,對大家都不好,都是一個家族的嘛,別鬧到外頭,讓人家看笑話嘍?!?p> “好的,六叔,我一定盡快擺平這件事,絕不辜負(fù)您的栽培和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