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過后,柳惠心在汀蘭院暗自煩惱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她自己的女兒獻(xiàn)身大子.結(jié)果卻和自己一樣只是個妾,這使柳惠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梅卿月和姜涵容一同來到了汀蘭院。她看著面前兩人非常地惱火,畢竟一個是害自己被禁足,另一個則是不幫自己。
姜涵容看著狼狽地柳惠心得意道:“姐姐,真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二小姐做出這種事,使得老爺面上無光,雖然姐姐你還執(zhí)掌府中饋,但如今受老爺寵愛的人是妹妹我??!”
她笑著離開了汀蘭院,而梅卿月看著她,又不知如何開口。梅卿月離開后,她望著她的背影暗自咬牙。隨即她起身去了蕭然院。
??她來到蕭然院,聽著顧云然那打罵下人的聲音,不免有些頭疼。她走進(jìn)屋內(nèi)喊道:“夠了,你們都先下去吧!”那些下人聽了急忙跑了出去。
柳惠心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女兒太吵了,便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上前打了她一巴掌。她還正在哭鬧中,“啪”的一聲使她停了下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竟然會打她。
她不可置信道:“娘你竟然打我?!绷菪挠行┖蠡诹耍挚嗫谄判牡膭駥?dǎo)她,微皺著眉頭道:“打也打了,摔也摔了你是不是可以消停會了。女兒啊,娘知道你不甘心做妾,但事既然已經(jīng)成這樣了,就接受吧!”
她頓了頓又道:“你現(xiàn)在雖然是個妾,但你只要牢牢抓住太子的心,到時在他的耳邊吹吹風(fēng),到時不也可以做太子妃嗎?等他一坐上那皇位,你可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了?!?p> 顧云然聽著她娘說的,雖然心里的盤算并沒有如她娘所說的那般,但嘴上卻附和道:“娘.我知道了。”
她拍拍自己女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知道就好,好好收拾一下,明晚的家宴記得去?!?p> 顧云然點頭道:“是,女兒記住了?!绷菪碾x開后,她望著自家娘親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第二日辰時,顧穎翊她站在自家哥哥的軒邈院門口,靜靜地等著。
顧玄墨難得休息,今日直到日上三竿時分才醒來。一位小廝走進(jìn)來對他說:“少爺,大小姐已在院門外等候多時了?!彼宦犠约颐妹玫攘俗约耗敲淳茫憷淅涞卣f道:“為什么不請大小姐進(jìn)來.等。”?
那名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少爺,是大小姐說男女有別,所以才要在外面等你的。”他起身后,連忙走出去看到自家妹妹依舊站在門外。正巧她看到自家哥哥出來,正欲開口卻被他搶先了。
他看著她那消瘦身板,不禁皺眉道:“怎么這么瘦,可有用膳?!彼粗约腋绺缒悄?,不禁笑道:“我已用過膳了,只是這些年吃的不怎么好,所以才會這么消瘦。”
隨后顧玄墨便拉著她便往房內(nèi)走去。順帶對他院內(nèi)的小廝道:“傳膳”不消一刻鐘,菜已布好。她看著滿桌的膳食連忙擺手道:“哥.我實在吃不下了?!彼逯樀溃骸霸趺锤绺缥疫@么久沒回來,這一回來還不能和妹妹你一起吃飯嗎?”
她連忙搖搖頭道:“那到?jīng)]有。我這就吃?!彼粗约颐妹玫膭幼?,滿意地點點頭,也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
片刻后,他拉著她坐到一邊,講起了他不在時.府里所發(fā)生的事。她笑著搖搖頭并不想說,奈何他的強硬要求只得從頭說起。府里發(fā)生的事還未說完,只聽“啪”的一聲,他怒拍了一下桌子。起身便要拉著她,去找她們算賬。
然而沒走出房門,她便拉著他并拍拍他的手道:“哥哥不必生氣,我自有我的計策,今晚還希望哥哥不要生氣?!彼牫隽似渲杏靡?拍拍胸脯保證道:“你放心,哥哥保證不會生氣的?!彼娮约腋绺绲南聦僭陂T外等候,便對他道:“哥哥既然有事要處理,那妹妹便不多留了?!?p> 他望著自家妹妹離開的背影,直至看不到才收回了目光。轉(zhuǎn)過頭瞪了一眼自己的下屬道:“說吧,什么事。”那名下屬道:“主子軍營安排在了離京城外五十里的地方。另外……”他欲言又止,走到自家將軍身旁,在他耳邊說道:“另外,屬下剛?cè)ゴ笮〗愕脑鹤永镆惶税l(fā)現(xiàn)大小姐院子里有兩個貼身婢女都習(xí)武,而且大小姐似乎是知道了夫人給她留下的東西。”
他點頭揮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彼叩轿輧?nèi),黯自神傷,想起娘親以前對自己說的話,又感到有些愧疚,自己并未保護(hù)好自己的妹妹。甚至還讓她知道了那些事。
明明在娘親將事情告訴自己后,他這個做哥哥的就暗自下了個決定,不讓妹妹知道這一切,讓她平安快樂的成長??善屡c愿違。
她回到月華院后,知秋在她一旁小聲地抱怨道:“小姐,你下回出去能不能帶上我和月夕??!”她不解地問道:“怎么了?”知秋向她哭訴道:“就在剛剛有一個男的突然來到月華院,一上來就試探我和月夕,我不敵他,然后他就問我小姐是否知道了夫人留下來的那封信的事情,我不清楚就只是說小姐你好像知道了?!?p> 她最見不得有人哭了,便安慰道:“好了,下次出去我一定帶上你和月夕,先去忙吧,酉時還要參加家宴,那可是一出大戲,我要好好休息。”知秋離開了,但是她卻陷入了沉思。
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何知秋遇到的那個男人要如此問。她忽然想到那會在自家哥哥院子遇到的那位下屬似乎和知秋說的是同一個人。想明白這點,她覺得自家哥哥有事瞞著自己,看來去皇宮禁地的事要提前了。
……
申時,梅卿月叫來了自己的貼身婢女七元,將一包藥粉遞給她道:“七元你去汀蘭院找機會將這包藥粉倒入柳姨娘她的茶水里,做完這一切后,就趕緊離開?!逼咴舆^那包藥粉道:“是。”
七元到汀蘭院時,剛巧碰到了去用井水泡茶剛回來正準(zhǔn)備要去給柳惠心倒茶的素雨。她快步走到素雨面前接過端茶水的盤子道:“素雨姐姐,你去忙其他的吧!這給夫人倒茶的事就交給我吧?!?p> 素雨看著七元嘆了口氣道:“好吧,不過你要小心一點夫人現(xiàn)在心情不是很好,不要觸她眉頭?!彼{(diào)皮地說道:“知道了素雨姐姐,我會小心的?!彼赜晖谋秤皳u了搖頭。???
?她推開門進(jìn)去,迎面便是柳惠心的問責(zé)“素雨怎么這么慢,你是想被罰嗎?”她沒有說話,走到一旁將托盤放到桌上.自顧自地倒茶,柳惠心見素雨沒有理她抬眼望去,發(fā)現(xiàn)并不是素雨,而是三姨娘身邊的婢女七元。
七元那里倒茶能感覺到柳惠心在看著她,她便走到她面前將茶遞給了她。
她接過茶并沒有喝,只是將茶杯放在桌上然后問道:“七元你怎么來我這了,怎么你家主子讓你到我這里獻(xiàn)殷勤了?”
七元慌忙解釋道:“回夫人,并不是,是因為三姨娘嫌奴婢力氣不大給她捏肩不舒服,因此她把奴婢趕了出來,奴婢沒有地方可去,便來求夫人收留奴婢了?!?p> 她輕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來給我捏捏肩,捏得令我滿意了,我就收留你?!逼咴宦犙杆倨鹕碜叩剿纳砗蠼o她捏肩,在她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中享受時,她悄悄地將那包藥粉倒入茶水中。
一刻鐘后,她睜開眼,喝了口茶道:“捏的還行,但和素雨比起來,你還差些,你還是回你主子身邊吧!我這里不差人?!?p> 七元有些難過地低下頭離開了。出去后,七元找到素雨道:“素雨姐姐夫人讓你去叫一下喬管家,說是有事要吩咐他,我出來太急沒有聽清?!彼c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也去忙吧?!鞭D(zhuǎn)身便去找喬管家了。
七元沒有多待,便直接離開了。喬管家到來之時,正時那藥效發(fā)作之時。喬管家進(jìn)到屋內(nèi)時,她就意識到梅卿月那小賤人要陷害她,她本想離開,可奈何因為身體的原因,便只能讓素雨離開。屋內(nèi)喬管家和柳惠心大眼瞪小眼地在那里僵著,可隨著藥效上來后,她也顧不得太多直接走到喬管家身旁直接強硬地脫了他的衣服。
喬管家見此情形有些結(jié)巴道:“夫.夫人這.這不合適?!彼龥]有理會,只是一味地用身體來回應(yīng)他。因喬管家自己的身體也有了反應(yīng),便也陷入了其中。
?……
酉時前廳中除了柳惠心沒來,其余人都到了。顧鴻冥坐在主位上,望著柳惠心的位置,不禁皺起眉頭。而梅卿月看著顧鴻冥的神情故意的說:“哎呀,這柳姐姐怎么沒來莫不是因為今日特地為了大少爺舉辦的接風(fēng)宴而故意不來的吧!”
這話使顧鴻冥對柳惠心更加不滿了。此時顧穎翊又添了一把火“或許柳惠娘不是不想來,而是因為某些事情而不能來吧!”顧鴻冥看向她:“什么意思?!彼苫蟮目聪蛩案赣H難道不知,柳姨娘可是很想被抬為正室或是抬為平妻,因此這么重要的場合,她是不會缺席的。所以我才說她是因為什么事而不能來?!?p> 他沉默了不知在想什么。她突然提了個建議“不如我們?nèi)ネ√m院看看,說不定,還有驚喜呢!”這時一直在顧鴻冥旁邊的顧玄墨突然開口:“是啊,我也想看一看柳姨娘到底因為什么事情而耽擱了家宴?!?p> 最終他們都去了汀蘭院。
?……
汀蘭院內(nèi),顧鴻冥聽到房內(nèi)傳來的聲音,不禁感到頭頂綠油油的。他惱羞成怒一腳就將房門踹開。他走上前將他們拉開,并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過了一會兒,見地并未清醒,他又連扇了幾巴掌后,她終于清醒了。她看清來人后,慌忙解釋道:“老爺不是我,有人要害我。”
他并沒有理會她,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清醒不久的喬管家:“你來說!”喬管家顫顫巍巍地說道:“回老爺,是柳姨娘她主動貼上來的,奴才是被迫才與柳姨娘有染的。”
他的眉頭皺頭的更甚,便讓人叫來了商府區(qū)。商府醫(yī)把了把柳惠心的脈,又看了看茶杯道:“回老爺,柳姨娘是中了藥了,而且這春藥是由一種名叫幻心草制成?的。”商府醫(yī)的話剛說完,柳惠心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說道:“老爺.一定是三姨娘陷害我,之前她的婢女七元來我這里的,肯定是她?!?p> 半刻鐘后,七元來了。他并沒有讓七元說什么,直接讓人搜了她的身,另外也悄悄派人去搜了悠月院。好在七元不傻,早在來之前就把那包藥粉扔了。
搜過身后,那人道:“回老爺,她身上沒有?!绷菪穆牭浇Y(jié)果,不可置信地喃喃可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本驮诖藭r一些小廝,搬著一盆花趕來了,為首的下人道:“老爺奴才在悠月院發(fā)現(xiàn)了這個盆栽,另外在霜涵院內(nèi)也種有這些花。”
商府醫(yī)看到那個盆栽道:“老爺這盆栽里的花就是幻心草?!贝嗽捯怀雒非湓潞徒萘ⅠR就跪了下來。梅卿月?lián)屜乳_口:“老爺妾身的這個盆栽是從姜妹妹那里拿的,妾身并沒有想害柳姐姐的意思?。 边@時姜涵客辯解道:“梅姐姐你這就不對了,我只是告訴了你這花可入藥,并沒有說可制成什么藥??!況且老爺這花也是我從羅妹妹那里得到的??!”?
顧鴻冥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羅煙蘭。她不卑不抗道:“老爺,妾身聽聞姜姐姐素來喜歡花,這花也是我無意中看到府里的一處廢棄院子里有,因此才帶姜姐姐去了那里,只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顧鴻冥正準(zhǔn)備要說將柳惠心軟禁起來時,顧穎翊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便打斷他“等等,父親您看完一樣?xùn)|西再做決定吧!”她將賬本遞給了他,他翻看著賬本她又補充道:“父親這是昨日羅姨娘拿給我的賬本,并告訴了我這賬本有些做了假賬,有些銀錢可是對不上啊!”
羅煙蘭見此時正是好時機“老爺這賬本上總共少了三萬兩白銀,但我不白知這三萬兩白銀的去向,,這賬本一直都是柳姐姐在管,或許她知道這白銀去了何處?”
他將目光投向了柳惠心,她支支唔唔道:“老爺,我.我…”
良久過后,他冷冷道:“柳惠心品行不端,今日便休了她,至于梅卿月便禁足于悠月院三月后方可出來,再有一次我就直接休了你。至于姜涵容就呆在霜涵院里安心養(yǎng)胎。這府中的中饋就交給羅煙蘭?!?p> 說完他便拂袖離開了。待人都離開后,顧穎翊對柳惠心道:“柳姨娘這戲好玩嗎?哦,你被休了不應(yīng)該叫你柳姨娘了?!彼芍溃骸笆悄?,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彼裘嫉溃骸笆怯衷鯓印!?p> ?
三天后,太子府來了一頂轎子將顧云然抬到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