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仇根第四節(jié)

　　劉玉樓的二大娘走出去，一看是劉玉樓的嫂子。

　　“你來了？不到我家你跑這里干什么！”申芳一進(jìn)門就嚷嚷，嗓門大聲音就大。

　　劉玉樓還沒說話，二大爺就接上了，站起來。

　　“你給我出去，人家是來看我的，憑什么去你家？去你家跟你打架！”二大爺直接向外推，“出去出去！”

　　二大娘走出去，柳如蓉不知原因一露頭被探出頭被申芳看見了。

　　“你也來了！好哇！”申芳來了氣?！拔胰ツ慵夷惆盐腋媪耍氵€敢來！”

　　劉玉樓的二大爺就接二連三地往外攆。

　　“你給我出去，他和你一家子有什么事別在這里說，現(xiàn)在侄子是我的客人?！?p>　　“俺一家子礙你什么事！他做他的客我說我的事?！?p>　　“有事別在我家里說?！眲⒂駱堑亩鬆斠粋€(gè)勁往外推?！拔壹也辉试S你在這里說事。”

　　劉玉樓和柳如蓉一句話也沒說，眼看著二大爺吵吵鬧鬧把申芳推出去。二大爺咕嚕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有點(diǎn)氣喘的走回來。

　　“那咱們進(jìn)屋去?！?p>　　劉玉樓說，劉玉樓和柳如蓉抬著桌子進(jìn)了堂屋，二大爺也跟著進(jìn)了屋。

　　“二大爺就別生氣了，走了就行了，你氣出病來她看熱鬧！”

　　“我生什么氣！我推她一陣?yán)鄣?，她來目的我還不知道！”

　　“二大爺，今天我來一是來看你，另一個(gè)就是她今天過來的目的。”

　　“你知道？”二大爺感覺自己誤會(huì)了。

　　“找我給君浩找工作?！眲⒂駱钦f。

　　“這我還真不知道！”二大爺說，“我還認(rèn)為她是來跟你打架的。”

　　“打架不錯(cuò)?！绷缛卣f?！澳切┤兆尤ノ夷抢锪?，還有君浩大姑，給我告了派出所沒叫俺去，在車?yán)镎f了幾句。”

　　“這些我不知道！”

　　柳如蓉笑了一下，劉玉樓也笑了一下。

　　“二大爺你怎么知道她是來打架的？”劉玉樓問?！熬褪且?yàn)樗贿M(jìn)門那樣？”

　　“不是?！眲⒂駱堑亩鬆斂嘈α艘幌隆f漏嘴了。二大爺一看孫媳婦不在，壓低聲說?！捌鋵?shí)你和你哥不是親哥倆！”

　　“二大爺別說了?！眲⒂駱侵棺《鬆?shù)脑挘敖裉煳揖褪莵砜茨愕?，多了咱不說。二大爺我要到我父母墳頭上燒把紙?！?p>　　劉玉樓說著掏出一張一百元遞給二大爺，二大爺站起來走了出去。二大爺在回來的時(shí)候手里提著一捆燒紙，劉玉樓掏出一百的，在所有燒紙上印了下。這時(shí)蔡璐和二大娘把菜炒好了，陸陸續(xù)續(xù)往桌上端。

　　“小蔡，走給你爺爺奶奶燒紙去，回來再吃?！眲⒂駱钦f。

　　蔡璐和柳如蓉跟著走出門去，二大爺領(lǐng)著去了墳頭，劉玉樓把燒紙點(diǎn)著。

　　“別一下子放進(jìn)去，人家不讓燒紙錢，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里填火頭小些?！眲⒂駱钦f。

　　“爸媽，因?yàn)楹痛蟾缂音[矛盾多年沒來給你送錢是兒不孝，你孫子結(jié)婚也沒來給你送喜錢，兒又是一樁不孝，到中秋我和你孫子一定來看你。”劉玉樓看看柳如蓉說，“你和小蔡先回去吧！我和二大爺燒完紙就回去?！?p>　　柳如蓉知道劉玉樓的用意。蔡璐要一塊回去，被柳如蓉拉走了。

　　“二大爺，你說我和大哥不是親哥倆？”

　　“我和你爸從小光腚長(zhǎng)大，你信任我我信任他所有的事都跟我說。”二大爺說，“起初你父親娶的是魯巧兒。這個(gè)魯巧兒兩年沒有生下孩子，你爺爺就把她休了，那時(shí)候一旦被休了是人人罵娘家不讓進(jìn)門，沒辦法魯巧兒實(shí)在沒辦法只好住進(jìn)破廟里，住進(jìn)去第二年就生下了你大哥。你爺爺把魯巧兒休了后一直也沒續(xù)上，直到魯巧兒生下你大哥才續(xù)上。魯巧兒想讓你這個(gè)哥哥認(rèn)祖歸宗，你爺爺嫌棄名聲不好不認(rèn)，魯巧兒就把你爺爺不讓你大哥認(rèn)祖歸宗的事懷恨在心。魯巧兒為了達(dá)成自己的心愿，起了歹意串通村里幾個(gè)光棍，趁你媽去菜園子把你媽扒了個(gè)凈，輪番在菜園子里折磨你媽一上午，為這事你爺爺覺得丟不起人，活活把你媽砸死了。魯巧兒如愿以償?shù)幕氐搅四愀赣H身邊。在你父親眼里你是正宗，在你媽眼里你大哥是正宗，到底誰是正宗我說了不算。”

　　“誰說了算？”刨根問。

　　“你的親大爺劉金華?！倍鬆斦f，“我是你二爺爺家的老二，你親大爺恐怕不聾古了。”

　　“那咱們回去吧！”

　　“那就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劉玉樓心想，決定領(lǐng)著刨根來，也叫刨根知道家族家業(yè)家仇，到祖宗墳頭上燒個(gè)紙磕個(gè)頭?；钜惠呑舆B祖宗也不知道那也不行！

　　回到家已經(jīng)過了正午，腹中還有點(diǎn)饑餓，就先把蔡璐送回家。來到家問還有什么可吃的，柳如蓉說那得現(xiàn)做，劉玉樓只好出去吃點(diǎn)現(xiàn)成的，讓柳如蓉休息。

　　申芳?xì)饧睌牡幕氐郊?，沖著劉玉琦發(fā)脾氣。

　　“你的身份你不知道！你不為自己也該為咱兒子考慮吧！”

　　“人到?jīng)]有了跟誰說去？”劉玉琦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父親爺爺都沒有了，跟誰說去！“當(dāng)初你別跟他鬧，他能知道這些事？鬧成這樣怨誰？”

　　“當(dāng)初你媽告訴我，他不是正宗的你才是……”

　　“行了！劉玉琦活這么大沒來幾天，太他腦海里我就是他的親哥，你鬧來鬧去人家還不來打聽明白，你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有仇還是沒仇？”

　　“怨我？”

　　“不怨你怨誰？你說說看他不把咱當(dāng)成親的，他給咱幾萬塊錢怎么解釋？他怎么不給人家？”

　　申芳靜下心來想想也是這個(gè)理！問：“你說該怎么辦？”

　　“從現(xiàn)在起你也別鬧也別打，再碰著他就陪不是！”

　　“賠不是我做不來?！?p>　　“俺劉家的事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把劉金華叫咱家里，一日三餐咱管著?！?p>　　“叫他來干什么？不叫他來。臟不拉稀的，六十多的人了萬一咽氣了咱又來罪了！”

　　“他可是咱村里唯一年齡大輩分大的人，除了他就是二大爺了。”

　　“不靠老的咱還解決不了了！”

　　晚上，刨根來到母親家，蔡璐早就來了并和母親把飯做好了。刨根洗了手洗了臉，順便拿過一壇酒。

　　“今天去看你二大爺沒叫你去，因?yàn)殚_車我也沒喝，那咱爺倆今晚上補(bǔ)上?！?p>　　“你們?nèi)チ艘粯?，下一次我去不就行了”劉如秋說，“關(guān)鍵我沒工夫，車間里脫離不開。”

　　“中秋我和你去，不叫她娘倆去了?！眲⒂駱钦f。

　　刨根燙好了酒給父親倒了一杯遞給父親，自己倒一杯。蔡璐端著一盤青菜去了廚房。柳如蓉又端過去一碗雞肉，蔡璐說吃不進(jìn)去，只吃青菜和一個(gè)饅頭，捂著鼻子走了出去。

　　“你也別老是上班下班吃飯，她吃不進(jìn)去飯，你往家里捎些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