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樓坐下來，看見劉如秋在喝酒。
“你就少喝點吧！”劉玉樓吼道。
“爸！別管他！喝死他！”蔡璐憋了一眼劉如秋。
“怎么！又多了一雙筷子！什么時候來的？”
“來了快半個時辰了。”蔡璐覺得被冷落的感覺不好受：剛來時明明還叫了一聲爸！
“你還沒吃吧！”劉玉樓轉(zhuǎn)過頭去面對著龔姿華，“沒吃就趕緊吃！也沒啥好吃的將就著吧！”
“爸，你喝酒嗎？女兒給你燙酒去?！饼徸巳A說著站了起來。
龔姿華為劉玉樓燙了一碗酒，柳如蓉端著一盆雞走了過來。劉玉樓把龔姿華面前一拾掇那盆雞就放在她面前。
“怎么放在這里，放中間一塊吃?！饼徸巳A站起來把這盆雞挪了地方，“嫂子，一塊吃?！?p> “她吃她的你吃你的！”劉如秋說，“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是客！”
“到底真是客假是客還不一就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劉如秋斜瞅著蔡璐問。
“嫂子，你這話我怎么沒聽明白？”龔姿華有點不樂意了，但還是客客氣氣的。
“就來兩次，一個叫媽一個叫閨女！”蔡璐氣不過：還沒離婚他就找好了！
“那天他喝得人事不知你怎么不把他送來，他又是為啥不接你電話！你心里沒數(shù)嗎？”柳如蓉一聽就惱火了，“她第一次來我就說，我要是有你這樣的閨女那多好！她說，只要你喜歡我就叫你媽吧！事就這么簡單有錯嗎？你看不起這個家你就早滾！”柳如蓉拍了一下桌子。
蔡璐站起來就走。
“我奉勸你一句要為自己留條后路！”龔姿華沒動說了一句話。
“你吃你的你管她干什么！”劉玉樓說。
柳如蓉一伸手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說：“丫頭，這把鑰匙給你，想來你就來，有空幫我看看孩子也行，你沒空就算了！”
龔姿華趕緊推辭，不接鑰匙。說：“想來我就給他打電話了，鑰匙我不能拿?！?p> “給你你就拿著唄！”劉玉樓說，“一口一個爸一口一個媽，還不能拿？俺把你當成親閨女看待，你還覺得這里生分！這個兒子有時候忙得很！”
“給你你就拿著唄！”劉如秋說，“一個是門禁卡鑰匙就是這門上的鑰匙。”
“那我還是不能拿！”龔姿華說。
劉如秋一把抓起鑰匙塞進她的包里。說：“就這么定了，上白班你下班比我早，你來幫著看孩子做飯，那天在外不愛吃了就來這兒！”
“我就這么隨便？”龔姿華隨口說出來。
“誰叫你是我我妹妹呢！”
“那你聽我的？”龔姿華一本正經(jīng)起來。
“行?！眲⑷缜锼齑饝?p> “那就喝完這些酒就別喝了！”
“中?！眲⑷缜锒似饋硪谎霾卑丫埔豢诤攘??！俺燥?。”
“爸，你就慢慢喝俺就先吃飯了?！饼徸巳A說。
“好！好！”劉玉樓說，“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管我，我不著急。我還忘了洗手呢！”劉玉樓說著站了起來。
龔姿華和劉如秋吃飽了，一起下了樓。劉如秋說：“我送你回去！”
“你喝了這么多酒還開車！”龔姿華有點不敢讓他送了。
“沒事，你站這兒別動。”
劉如秋把車倒過來，車門正好在龔姿華跟前停下。龔姿華拉開車門鉆進車里，看看劉如秋。
“還是我開車吧！”
“這車是破車了，你開不了?！?p> “不就是小昌河嘛！”龔姿華沒瞧起這車?！拔矣植皇菦]開過，那次你喝醉了不就是我開到醫(yī)院的嗎？”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劉如秋想起來了，問：“你哪年學的車？”
“也就幾年吧！學醫(yī)護剛畢業(yè)那會我學的，一直沒錢買車。”
“那我給你買輛你要嗎？”劉如秋問?！澳阆矚g什么樣的車？”
龔姿華沉默了，她知道只要說你敢買我就敢要，他肯定會買。人家還沒離婚呢？我能去當人家的攪屎棍嗎？算了吧！還是聽媽的，勸和不勸離。
劉如秋發(fā)覺龔姿華很長時間沒回答他的話，就把車停了下來。
“你怎么啦？我問你我給你買輛車！”劉如秋問。
“哦！”龔姿華回過神，“你不是買了車嗎？借我?guī)滋煳议_幾天就行。”
“行，只要你喜歡就給你了！”劉如秋如釋重負般的感覺，繼續(xù)前行。到了醫(yī)院門口，劉如秋又說。“明天我給你送來！我騎電動車走?！?p> 龔姿華下了車閉好車門子，說：“開車慢一點，你還沒醒酒，回家別跟嫂子打架，吵架這不行?！?p> “我回去我蒙頭睡覺還不成！”
“行，要不我就不理你了！”
“走了！”劉如秋拉上車玻璃。
劉如秋回到家蔡璐還沒有睡，看樣子已經(jīng)洗完澡了，坐在床上一臉的怒氣。劉如秋沒有理她也洗澡去了，洗完澡鉆進被窩就睡。
“你先別睡，我有話跟你說?！辈惕磽u了搖他?！敖o我弟弟找個學校的事你辦了沒有？”
“關我什么事？找你相好的?！?p> “我想給我弟弟找個國營學校，不想進私立學校。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只有你能夠輕松給辦了！”
“他騙你！只要你弟弟不是黑戶哪兒都能進，就是費用貴些！看來你沒有親自去找過。”
“我誰也不認得，我找誰？”
“你直接去找校長不就行了，不需要認得，跟校長說明情況校長愿意留就是費用高。不愿意留就是親弟兄也不行，私立學校什么都貴?，F(xiàn)在國家政策放開了不是以前了！”劉如秋沒有騙她。
“他怎么不跟我說這些？”
“你是豬腦子！”劉如秋說?！澳銌柲阆嗪玫??！?p> “說正經(jīng)的，什么相好的！”
“睡覺?！眲⑷缜镌僖膊焕硭?。
第二天，蔡璐去了服裝廠跟趙樂東請了一天假，決定自己去找學校，看看如何？蔡璐沒跟他說是去找學校。
蔡璐先去了離家最近的四中，問了一下里面是有初中，并且問了怎么說學校才要像她弟弟這種情況的？人家就告訴她不能實話實說，就說找個城里自己方便照顧的學校，興許能行。
蔡璐記住人家的囑咐進了學校，打聽到校長辦公室直接走了進去。
“你是……你進來怎么不敲門？”校長一看不認得，“你是誰？”
“俺是鄉(xiāng)下人不懂城里人的規(guī)矩，那兒有做不好的地方盡管說。我弟弟去年在上學路上摔斷了腿……”
蔡璐由于緊張又說了實話，把人家囑咐的話忘得一干二凈，結果還是沒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