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我兄弟不會說話，哪句說的不好聽多原諒點?！?p> “年輕人，不是我說都一個德行！”羅秀秀說?！拔议|女一點人樣沒有，說話就知道刁難人家。他像個人樣知書達理我不來她自己看看就行了，你說咱跟后頭中什么用。”王大媽瞅了她一眼，羅秀秀一下子不說了。
章嬌嬌一看段曉飛的表情笑了起來，說：“我有個同學(xué)叫段曉飛，我看你是不是我同學(xué)。我看了看不是?！?p> “你的芳名……”段曉飛問還不敢直接問。
“別害怕！該問啥就問。我叫章嬌嬌，二十六了吧！你在哪里上班？”
“我，縣民政局，今年二十七了?！?p> “我這個人很開放那種，什么也敢說也敢做，也敢問你能接受嗎？”
“打個比方？”
“我能拍一下你嗎！加個微信?！?p> “可以呀！”段曉飛說。覺得章嬌嬌直來直去心里不藏話。
章嬌嬌拿著手機對著段曉飛拍了一下照，又把微信的二維碼找了出來，說“你掃我吧！我把你的照片給我閨蜜看看，閨蜜說行就行，說不行我就跟你說聲?！?p> 段曉飛笑了一下，已經(jīng)加了微信好友。
“我在縣人民醫(yī)院上班，外科護士，你晚上出來逛街嗎？”章嬌嬌剛說完又想起疫情，“哦！因為疫情不讓在街上聚堆。”
“下了班我就回家了，我父親重活干不了，一些活就指望我了?！?p> “叔，怎么啦？”
“外出打工時傷著腿了，我哥在外打工，那兒一下子疫情嚴重了，來不了就得我了?！?p> “那你來縣醫(yī)院，找我父親看看可以嗎？我父親叫章懷秋?！?p> “就他接的診，我父親叫段佩龍，是我哥和我父親來的，那時候我還沒畢業(yè)?！?p> 章嬌嬌把咖啡喝完了，段曉飛還沒喝完。
“我走了?！闭聥蓩烧玖似饋?，段曉飛也跟著站了起來，“你把這杯喝完再走！挺貴的！”
章嬌嬌走到柜臺把錢付了，兩杯咖啡一共三百塊錢。
羅秀秀看見女兒出來了，就站了起來，王大媽和段曉飛的嫂子也站了起來。
“那俺就回去了?！绷_秀秀說。
“那我也走吧！”王大媽說?！坝惺略俾?lián)系?！?p> 回到家，羅秀秀問女兒。
“青年咋樣？”
“還行，就是窮了。”章嬌嬌說，“恐怕買不起樓買不起車，那結(jié)了婚在哪里??？總不能住宿舍吧！”
“就連樓的首付也沒有嗎？”羅秀秀很失望，“他這些年掙的錢呢？老的不掙嗎？”
“他剛畢業(yè)也就二三年，他父親打工時傷著腿了，那時他還在學(xué)校里就要畢業(yè)了，他哥結(jié)婚還沒有孩子?！?p> “錢都給了他哥哥用了，父親看病也得需要錢。”羅秀秀犯難了?！澳阌X得怎么樣？”
“沒錢還裝闊！”章嬌嬌說，“咖啡要貴的！”
“多少錢一杯？”
“兩杯三百，我付的錢?！闭聥蓩烧f。
“這錢應(yīng)該是是他付?！?p> “什么年代了，還講究這個，誰付一樣，看中的是人。”章秀秀說。
“要不就算了，要是在這里沒有樓，你在同事面前抬不起頭來?！绷_秀秀說，“我下去跟王大媽說。”
“不管！”
章嬌嬌起身進了自己的房間，羅秀秀心想還是等她父親來了再說吧！
段曉飛帶著嫂子又回到家，剛一下車進了家母親就迎了出來。
“怎么樣？”
“不知道，有喜有笑誰知道她同不同意？我心思著夠嗆！咱沒有樓沒有車，也沒錢，人家就住樓上能看上咱！”
“他嫂子你看那女孩長得咋樣？”
“看見面一點也不大，皮嫩得很漫長臉，打扮的挺時髦，看樣子能有一米六的個子，我覺得挺開朗活潑的女孩。”
章嬌嬌給劉芳萍發(fā)去段曉飛的照片，過了一段時間才發(fā)過來信息。說：青年有點黑，不過黑不是毛病，問有樓有車嗎？
章嬌嬌說：沒有窮光蛋一個。
劉芳萍回復(fù)：有首付也行，
章嬌嬌：那我沒問，我估計夠嗆！
劉芳萍沒有回復(fù)，章嬌嬌把手機一扔下了床，母親沒在家可能去找王大媽了。章嬌嬌想下去找她，一想還是算了還是在家吧！章嬌嬌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十點了，是父親打來的電話。
“你今晚是夜班，下午沒有班。”章懷秋問，“相媒相的怎么樣了？”
“窮光蛋一個，沒車沒房沒存款，在縣民政局上班還不到五千塊錢。”
“你覺得怎么樣？”
“連個樓都沒有，結(jié)了婚住哪兒？叫同事怎么說我？”
“青年長得咋樣？”
“照片我發(fā)給劉芳萍了，他父親腿傷著了還是你接的診？”
“叫什么名字？”
“段佩龍，是他大兒去看的?！?p> “我知道了，段佩龍的病歷我翻出來了，是左腿骨折右腳粉碎性骨折，以后又查出酒精肝。那時家里就沒錢了，藥都停了是我給墊付了一萬塊錢，續(xù)上了藥。你看著辦吧！”
章嬌嬌想了一會兒，就要給段曉飛打過去微信電話，母親從外面回來了。
“我下去找了王大媽問了問，他村里這就要搬遷了，房屋改造補償款就夠首付的了——是他哥連老家加起來就夠了，至于買樓錢他哥幫著買，不用你倆還。要不你和他再聊聊？”
“我爸說我今晚上夜班，我下班他上班?！?p> “上幾天夜班？”
“兩天?！?p> “那就兩天后你和他再聊聊，情況能將就就將就吧！”
段曉飛的母親給段曉飛的哥哥打了電話，問該怎么。他哥說，我也沒辦法，拆遷款不是快下來了，湊湊先給墊付上首付看人家樂意嗎？不樂意那就沒辦法了！
過了兩天，段曉飛如約和章嬌嬌，章嬌嬌見到他。
“你吃飯了嗎？”章嬌嬌問。
“沒有，我回家吃?！?p> “走吧！我也沒吃?！闭聥蓩沈_他，其實自己吃了。
章嬌嬌進了一家工薪價位的餐館，進入就要了四個菜，順便拿了四聽啤酒。
“你喝酒？”段曉飛問。
“你不喝嗎？”
“你看我有一個去喝酒嗎？再說我從來就沒喝過，也不會。”段曉飛實話實話。
“是不是你會現(xiàn)在裝作不會？”章嬌嬌有點不相信，“男的不喝喝酒，全是男的嘛！”
老板送過來茶水，說菜還得等會。章嬌嬌給他倒上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