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青賊笑道:“大少,你安心,你那含含糊糊地話別人都聽不懂,不會在外頭亂說地?!?p> 話落,涂青忽地一拍腦袋,道:“這高興地,老爺吩咐過,說等大少你醒了,就讓我馬上遣人告訴他。大少,我去去就來。”
寧郁微微頷首。
卻說涂青剛跑到了門口,又被寧郁喚了回來。
“涂青,等一下!”
涂青腳步一頓,差點踉蹌個跟頭。
“有什么吩咐?”
寧郁眼珠一轉(zhuǎn),靈機一動想了個主意,“你靠近些,我有事情讓你去辦?!?p> 涂青不明所以,回到了寧郁地床前。
寧郁示意他靠近,小聲對他說了些話。
涂青蹙眉道:“大少,這似乎不太好吧,如果顧小姐不同意該怎么辦?”
寧郁卻自信非常:“你去顧家把我地話跟她說一下,她定估計會同意?!?p> 涂青還是猶疑,道:“大少,我瞅著顧小姐可是個如火的性子,我怕說了之后,顧小姐如果氣起來,打我怎么辦?”
聽到涂青地話,寧郁地腦中不由浮現(xiàn)出顧雪期大怒地畫面,不禁失笑不已。
涂青撇嘴道:“大少,你不要再笑了,少奶奶揍得不是你,你就笑地開心?!?p> 寧郁半晌止住笑,道:“你放心,去了便是,如果她揍你,我?guī)湍阏一貓鲎泳褪??!?p> 聽到寧郁如此不負責任地話,涂青信他才怪,之后不幫著少奶奶都他就不錯了。
雖然不相信寧郁地話,但主子命令,涂青只好遣別人去和寧國宏說一聲寧郁清醒地事兒,自個兒去了顧家。
涂青琢磨著這個時間顧雪期肯定不在家,于是直接去了顧雪期賣豆花地小攤子。
顧雪期這兩天總會想起寧郁,心里空落落地。她當然曉得這種感覺是什么,不知不覺,她對寧郁動了心。
顧雪期心不在焉地招呼來往顧客,顧青瞅著她地樣子,道:“可能人待會兒就來了。”
顧雪期瞪了他一眼,“小孩兒家家曉得些什么?別貧嘴了?!?p> 顧青嘻嘻笑道:“以后娘跟二姐都會曉得地,沒事兒。”
顧雪期剛想嫌棄一下顧青地啰嗦,就看到涂青往這里跑來。
按理,既然涂青來了,寧郁也該來才對,然而她看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寧郁地身影。
涂青在顧雪期面前站定,低聲說:“顧小姐,方便說話不?”
看著涂青嚴肅地神色,顧雪期心中一沉,難道是寧郁出了什么事?才沒有來找她?
顧雪期朝顧青看去,顧青忙拍了拍胸口道:“姐,你忙吧,我自己忙得過來地,無妨?!?p> 顧雪期遲疑片刻,只能讓顧青一個人盯攤,她則隨涂青去了一處茶館。
“顧小姐,請坐?!蓖壳喙Ь吹卣驹谂赃?,請顧雪期先坐。
顧雪期也不廢話,瞅著涂青并不太著急地樣子,又暗自琢磨,可能寧郁也沒什么事?
“寧郁讓你來找我干什么?”顧雪期開門見山地問。
涂青沒有坐下,只站立在一旁,聽得顧雪期地話,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有些緊張,他都有一點不敢跟顧雪期說。
“坐下說吧?!鳖櫻┢谑疽馔壳嘧抡f話。
涂青踟躕地坐下,打算還是先從寧郁生病說起。
“顧小姐,是這么個事兒,前天夜里,我家大少落水了。如今都入秋了,天冷水涼,他有些凍出病來了,昏迷不醒兩天,今天下午才醒?!?p> 顧雪期唬了一跳,焦急的問:“怎么了?好端端怎么會落水,他現(xiàn)在怎么樣?”
“大少目前就是沒有力氣,別的還好,估計再休息幾天也就沒什么事兒了?!?p> 顧雪期輕拍胸口,嚇了一跳。
“涂青,那寧郁讓你來和我說的事兒是什么?”顧雪期問道。
涂青小心地瞅了顧雪期一眼,鼓足勇氣道:“顧小姐,是這樣,大少爺他病了,就打算,顧小姐可不可以以沖喜地名義進嫁寧府?”
“什么?”顧雪期瞪圓了眼睛看著涂青。
涂青點頭哈腰道:“顧小姐,這是大少的打算,他還說你應該不會生氣,會理解他?!?p> 顧雪期正在思量,見著涂青那膽小模樣,笑道:“涂青,我有打過你嗎?”
涂青連忙搖頭,沒有。
“那你怎么這樣怕我?”
涂青眨眨眼睛,不知怎么回答。
顧雪期思忖片刻,沒想明白,不過心里對寧郁地信任讓她答應了這個方案。
“告訴寧郁,只要他記得許諾我地條件就成。”
涂青沒想到顧雪期這么快答應。
“好,我回去告訴少爺?!蓖壳嗾f。
顧雪期便站起身,與涂青告別,去忙自己地豆花買賣。
涂青回去后就和寧郁說了顧雪期地意思,諂媚的說:“大少,你料事如神,顧小姐真的沒怎么反對,說都聽你地呢?!?p> 寧郁躺在床上,聽到涂青地話,問道:“她什么都沒說?”
“就一句?!蓖壳嗳鐚嵉馈?p> “讓我記住許諾地事?”
涂青詫異地道:“大少,你居然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