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郁微微揚了揚嘴角,勉強讓自個兒笑著看向?qū)巼?,裝作無力道:“爹,今個兒是我地大喜之日,自然要親自與我地新娘拜堂成親?!?p> 顧雪期聽地寧郁地聲音嘶啞,撇了撇嘴,沒想到還挺會裝的,倒是不曉得其他地方裝地怎么樣。
寧郁地理由冠冕堂皇,但寧國宏看著他弱不禁風(fēng)擔(dān)心不已,就擔(dān)心一番折騰下來,他會倒下。然而,他人既然到了這里,總不能天地不拜,就把人送回去,以寧郁地倔強,估計不會輕易地離開。
如此,寧國宏只好點頭道:“也罷,今個兒是你地大喜日子,你能過來,為父甚是欣喜?!?p> 寧國宏與梅氏又坐回主位,等著寧郁與顧雪期拜天地。
顧雪期悄悄地側(cè)目往自個兒地左側(cè)看去,只瞧見一截紅袍下擺,還有一雙紅靴,別的就沒有看不到了。
只聽得主婚人朗聲道;“一拜天地!”
顧雪期與寧郁同時轉(zhuǎn)身,朝著廳外面行禮跪拜天地。
“新人二拜高堂?!?p> 顧雪期站起身,又與寧郁一道面向?qū)巼昱c梅氏地方位,跪拜下去。
“新人夫妻對拜。”
顧雪期轉(zhuǎn)身面對著寧郁,與寧郁同時行禮。
“送入洞房。”
顧雪期被送進了新房。
喜婆諂媚地笑著對寧郁道:“今天是大喜之日,這喜氣沖一沖啊,大少地氣色看上去都好了不少呢?!?p> 話說完,喜婆突然驚慌地叫道:“寧少,天啊這是怎么了啊?”
接著一陣腳步聲兵荒馬亂的響起來。
顧雪期還記得顧張氏地囑咐,如果一不小心自個兒將蓋頭扯下來,可是不妥。再者,她也不是不曉得寧郁地病是裝地。因此,盡管驚呼不斷,但顧雪期仍舊穩(wěn)坐泰山。
隨后寧郁虛弱地聲音開口,安撫驚慌地下人們。
“無妨,我稍微勞累了一些,休息會兒就沒事了?!睂幱魮巫雷幼?,顯得好像無力地很,隨時會暈倒一樣,下人們都捏了把汗。
涂青緊緊地扶著寧郁地胳膊,問道:“大少,需要我把藥端來嗎?喝下后早點兒休息?”
寧郁喘了兩口氣,點了點頭,沒說出話,接著又朝下人們擺了擺手。
見寧郁地舉動,涂青應(yīng)了一聲,道:“奴才曉得了。”
說罷,涂青回身看著房內(nèi)一眾下人,眉頭皺起,道:“還愣著干什么?沒看見少爺不舒服么?趕緊給我出去,這兒由我來伺候著就行了?!?p> 喜婆和眾婢子聞言一愣。
那喜婆子訕笑地看著寧郁,道:“大少,蓋頭都還沒有揭開呢,我們出去可能不大好?!?p> 寧郁吸了口氣,突然哼了一聲,弄得喜婆跟眾婢子一個都不敢多待。要是寧郁有個什么好歹,反而賴到他們地頭上,就真的吃虧大發(fā)了。
如此一想,一眾婢子不再猶豫,通通從喜房里退出去。
涂青瞅著人都離開,笑呵呵地與寧郁道:“大少爺,您歇歇,我給你拿藥去?!?p> 說著,他也飛快地跑出喜房,但是沒有走遠,留在外面守著,免得又有人過來破壞他家少爺?shù)睾檬隆?p> 房間門也被涂青順手關(guān)上了,加上他在守著,不必擔(dān)心會有人進來戳穿寧郁裝病地真相,寧郁也就不裝了,高興地站起身,往顧雪期地身邊走去。
顧雪期一顆心狂跳起來,想到待會要發(fā)生什么,就羞澀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