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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別瞎講,”
身旁的歐陽雪瞪了丈夫一眼,莫仁君只好悻悻地閉上嘴,她對幾個孩子柔聲解釋,
“你們別聽他亂說,這事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我們也只是參與了初步的幾個環(huán)節(jié)?!?p> 莫墨點(diǎn)頭表示了解,他知道自己父母很厲害。
尤其是在這種危難的時期,像他父母一樣的科研人員往往是最珍貴的人才資源,一旦在研究上有所突破,就可能會扼制住喪尸病毒的傳播速度。
所以,他現(xiàn)在很想把外面那群還在高聲抗議的憨批都掐死。
“我兒子能一起帶走嗎?”
莫仁君把頭轉(zhuǎn)向旁邊的士兵,但是他的話語一出,屋里的氣氛明顯沉默了不少。
士兵出去打報告了,其他人沒有吱聲,鄭天云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反正他認(rèn)為自己兄弟有機(jī)會從災(zāi)區(qū)逃離,他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至于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吧。
打報告的士兵很快就回來了,他向莫仁君敬了個禮,然后挺腰桿正色的說道,
“上層已經(jīng)通過了專家您的提議!”
莫仁君點(diǎn)點(diǎn)頭,他看了眼莫墨有些為難的眼神,知道自家兒子在想什么。
他背過身默默地嘆了口氣,好像在哀嘆些什么,然后轉(zhuǎn)頭詢問士兵,
“那他的同學(xué)呢?”
士兵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又挺直身子,嚴(yán)肅地回答道,
“上層并未提及,恐怕不行?!?p> 聽完后莫墨的面色更加為難了,他問眼前肅立的士兵,能不能再去通報一下上級,詢問可不可以把其他三人也一并帶走。
士兵知道這是重要人員家屬的提議,他很耐心地又跑出去詢問,將莫墨的原話帶給軍方上層。
莫媽抬手摸了摸兒子的頭安慰他稍安勿躁,但是其實(shí)誰都清楚,這個在軍隊(duì)里肯定是不允許的。
在特殊時期,軍方只會保護(hù)研究人員的直系親屬,鄭天云只是莫墨的朋友罷了。
“您的提議已被上層駁回!”
莫墨請求士兵向上級匯報能夠答應(yīng),但是很快就被軍方上層拒絕了。
莫仁君聽見后,愧疚地扶了扶眼睛,回頭對他的同學(xué)溫和地笑了一下,然后把媳婦和兒子拉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里。
這間房里只有莫媽莫爸和莫墨,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有些許沉悶。
“這幾年我們也忙,”
莫仁君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著心情有些不好的莫墨說道,“我和你媽也沒能好好陪著你,現(xiàn)在一眨眼你就快要讀大學(xué)了。”
“如果還有大學(xué)可以讀的話?!蹦示a(bǔ)了一句冷笑話,頷首示意了下外面仍舊鬧哄哄的世界,同時咧嘴笑出了聲。
“說說你自己的想法吧,”歐陽雪在一旁鼓勵道,“你的同學(xué)媽媽也見過了,我看的出來他們都很尊重你的想法。”
“是啊,說說看,”莫仁君看著兒子的眼睛,也贊同道,“這幾年都沒能好好聽聽你的心里話?!?p> 莫墨的眼眶有些許泛紅,他摸了一把眼瞼,對自己父母認(rèn)真的說道,
“我想留下來?!?p> 莫仁君和歐陽雪對于兒子這個決定并沒有很意外,他們知道莫墨一直都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也知道他是個敢愛敢恨的男孩。
“行,既然這是你的決定,”
莫仁君聲音有些沙啞,他其實(shí)很想攔住莫墨,強(qiáng)行把他帶走并安全的撤離這里。
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他做不到去阻攔想離開的兒子,“我和你媽不攔著你?!?p> 歐陽雪可不會顧及這些,她上前擦了擦兒子的眼角哽咽道,“多大的人了,還流眼淚,現(xiàn)在外面這么亂,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莫墨點(diǎn)點(diǎn)頭,從小到大,只要是自己做的正確決定,他的父母從來就不會阻攔他。
這是一對擁有高學(xué)歷高情商的夫妻,兒子想要自由與高飛,他們只會祝福和期盼。
莫媽莫爸和莫墨又談了一段時間,莫墨才起身準(zhǔn)備離開,他從父母那里獲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看見莫墨從房間里走出,鄭天云管理好表情,大大咧咧的走上去給了他一個告別式的擁抱,然后有些繃不住的紅了眼眶,他盡力平復(fù)好語氣,
“老莫,以后咱倆就有緣再見了,保重兄弟!”
莫墨納悶的看著他,心想這家伙應(yīng)該是在演自己,照他的性格可說不出這種沉重的話。
他別扭地從鄭天云的擁抱中掙脫出來,慢慢走出軍營,丟給帳篷里的鄭天云一句話,
“背上包,跟緊我?!?p> 鄭天云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就笑出了聲,他就知道,自己兄弟不會丟下自己不管。
但是,很快他的情緒就充斥了感動,因?yàn)樗芮宄?,莫墨是放棄了什么才沒有拋棄自己。
他放棄了生存的機(jī)會,只為了兄弟的情誼。
……
摩托車在街道上橫穿,極力躲避著撲上來撕咬的零散喪尸。
車上的人看著路標(biāo)四處張望,莫墨和鄭天云要在天黑之前找到過河的辦法。
畢竟就在剛才,如果他想從橋上通過就只能接受軍方的保護(hù),而且只可以通過他一人一摩托,這比直升機(jī)拉他一家走還要拉夸。
“你真就不跟你爸媽走了啊,”坐在身后的蔡依依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她已經(jīng)有點(diǎn)看不懂這個一路上遇事極為冷靜,但是就在剛剛做了件看似是蠢事的男孩。
莫墨嗯了一聲,在他覺得哪怕他很不舍父母,父母也再不舍自己,最起碼他認(rèn)為父母暫時是安全的,而同伴一旦分離就可能生死未卜。
兩人騎著摩托車街道上繞來繞去,浪費(fèi)了接近兩個多小時,愣是沒找到一條可以過河的路段。
幾條大橋要不就是被車輛堵了,要不就是受軍方控制著車流量。
就好像,這一片真的變成了孤城,沒有救援,沒有活路。

亂打的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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