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下子慌了神。
她看得很清楚,那只鞋子是自家棒梗的。
葉國強瞄了一眼秦淮茹,轉身看向易中海:“一大爺,這小偷應該是我們四合院的人,你管不管?”
如果易中海不管,他就去找能換管的人來管。
“開會!”易中海無奈,苦悶地揮揮手。
“開會嘍~”
嗓門大的當場嚎了一聲,四合院再次熱鬧起來。
趁大會還沒召開,易中?;厝ツ么杀H,秦淮茹悄悄跟在他身后。
“秦淮茹,你跟著我干嘛?”等易中?;氐郊也虐l(fā)現(xiàn)秦淮茹就跟在自己身后,納悶地問道。
“一大爺,看在東旭的份上,幫幫棒梗吧。”秦淮茹關上門,撲通一下跪在易中海的面前,哭得梨花帶雨。
“淮茹,你這是干嘛呢,地上冷快起來?!币淮髬尰琶ε苓^去想把秦淮茹從地上扶起來。
易中海也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沉著臉問道:“秦淮茹,你給我說實話,那個小偷是不是你家棒梗?”
一大媽嚇一跳,不可思議地望著易中海:“老易,你沒搞錯吧,棒梗今年才六七歲,不可能是他!”
易中海沒理會一大媽,直勾勾地盯著秦淮茹:“你要是不肯說實話,這忙我也幫不了你?!?p> “一大爺,我說…我說?!鼻鼗慈愣哙轮鴮⑹虑榈恼嫦嘀v了出來。
易中海猜得沒錯,那個小偷正是棒梗,葉國強手里面的鞋子也是他逃跑時落下的。
“淮茹啊,你…你是怎么教育你家棒梗的,怎么能去偷東西?”一大媽氣得直跺腳。
虧她剛才信誓旦旦地說棒梗不可能是小偷,沒想到打臉來得這么快。
“一大媽,我也不想的,棒梗晚上沒吃飽,東旭每個月就那點工資,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鼻鼗慈憷^續(xù)哭哭啼啼。
易中海捏了捏太陽穴。
這賈東旭也是,但凡把心思花在工作上,自己再從中運作,早升上去了,不至于一直都是一級鉗工。
想到這,易中海偷偷望了梨花帶雨的秦淮茹一眼。
雖然恨賈東旭不爭氣,但他也很理解。
這么漂亮的媳婦,不把力氣撒在她身上撒哪?
別說賈東旭,就連他有時候都扛不住,難得的反應甚至讓他感覺自己還年輕。
一大媽想了想,提議道:“淮茹呀,要不帶棒梗給婁曉娥道個歉,態(tài)度誠懇點,都是一個院的,我想她會原諒棒梗的?!?p> “一大媽,不行的?!鼻鼗慈銚u頭否定了這個提議,“這樣一來,我家棒梗就要背上小偷的名號,這讓他怎么在四合院待?”
“棒梗還小,只要真心認錯,大家也不會和小孩子計較的。”一大媽依然覺得認錯道歉是最好的解決方法,繼續(xù)勸說。
“一大媽,棒梗的鞋子還在葉國強手上,他什么性子您不明白嗎?”秦淮茹的眼淚叭叭往下掉。
“但是…”
“院里的事你少插手?!?p> 一大媽還想再勸勸秦淮茹,被易中海打斷。
哎!
一大媽無奈,只能退下去。
“淮茹你就放心吧,賈東旭是我的徒弟,我一定不會讓棒梗有事的?!币字泻:吞@地看著秦淮茹。
“謝謝你,一大爺!”秦淮茹抹了抹眼睛,朝易中海深深鞠了一躬。
QQ彈彈的場面看得易中海血脈賁張。
“一大爺,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大會了?!边@個時候,一位住戶來到易中海門口,請他去主持大會。
“知道了?!币字泻艘宦?,捧著一大媽灌滿開水的瓷杯,有條不紊地走了出去。
秦淮茹匆匆整理一下儀容,緊隨其后。
前院,因為空地最大,一直是召開全員大會的地點。
等易中海趕到時,四周已經(jīng)坐滿四合院的人,中央擺著一張桌子,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坐在桌子后面,面對大家。
“一大爺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家紛紛起身給易中海打招呼。
“喲,咱們院里還得是老易?!遍惒嘿F羨慕地說了一聲。
同樣是四合院里的大爺,他就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切,沒啥了不起的。”劉海中癟癟嘴,坐在他旁邊的閻埠貴都能嗅到空氣中的酸味。
和大伙打完招呼,易中海大馬金刀地坐在劉海中和閻埠貴的中間。
咳咳!
易中海輕輕咳嗽兩聲,現(xiàn)場迅速安靜下來,由此可見他在四合院里的威望。
“諸位,這么晚還把大家叫出來是因為咱們院里發(fā)生了一件事?!闭Z氣一頓,易中??戳俗谧钋芭诺膴鋾远鹨谎郏^續(xù)說,“這事呢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人家都找到我了,身為院里的一大爺,我也不好拒絕別人。”
葉國強挑了挑眉頭。
好家伙,不愧是易中海,這一上來就給這事定了性,還把矛盾轉移到婁曉娥身上。
什么叫我是這院里的一大爺,不好拒絕別人?
言下之意這不就是說事情是婁曉娥搞出來的,你們這么晚還要頂著寒風出來開會都是因為婁曉娥。
“誰呀,這大晚上的不睡覺,非要把我們拉起來開大會?”
“他不知道我明天還要上班嗎?”
果不其然,易中海話音剛落,院里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就開始抱怨起要求開大會的人了。
“我…”
婁曉娥眼眶開始泛紅。
明明是自己家遭了小偷,怎么大家都在怪自己。
葉國強坐不住了,站起來替婁曉娥解難:“一大爺,您這話我可不敢茍同,什么時候院里遭賊了都是小事?”
此言一出,激起千層浪,大家議論紛紛。
很快,有知情人把事情告訴了那些不知情的人。
“葉國強說的沒錯,院里遭賊不是小事,必須嚴查。”
“沒錯,必須嚴查!”
“我看這全員大會很有必要。”
知道事情的真相,院里的風口迅速扭轉,人們不再指責要求開全院大會的人,反而要求嚴查。
無論什么年代,小偷都是遭人恨的存在。
易中海瞪了葉國強一眼,心里頗為不滿,卻礙于他英烈后代的身份不敢發(fā)作出來。
“都給我安靜一點,事情是怎樣的自然有我們三位大爺來調查。”眼看大家情緒激動,秦淮茹又不斷地給自己使眼色,易中海急忙站出來,拍著桌子大聲喊道。
看在他的面子上,眾人逐漸安靜下來。
“婁曉娥,你是當事人,就由你來告訴大家是怎么回事?!币字泻M意地點點頭,目光看向婁曉娥。
婁曉娥猶豫了一下,將家里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大伙聽。
等她說完,易中海又朝葉國強說道:“小葉,你把在許大茂家門口撿到的鞋子拿上來?!?p> 葉國強走上前,將鞋子放在三位大爺?shù)淖郎稀?p> 易中海舉起鞋子展示給大伙,胸有成竹:“事情就這樣,許大茂家丟了一些零食,葉國強又在門口撿到了這只鞋子,我認為是哪家的小孩子嘴饞了,一時淘氣?!?p> 說到這,易中海閉上嘴,暗中觀察大伙。
“一大爺說得對,多半是哪家小孩嘴饞了?!?p> “沒錯,小孩子嘛,淘氣一點也很正常,婁曉娥你別往心里去。”
“就是,再說你家又不差那三瓜兩棗的,至于嗎?”
院里的形式再次扭轉。
聽到遭賊了,大伙還很擔心,現(xiàn)在又聽到是小孩子干的,他們又覺得這事無所謂。
小孩子淘氣起來什么事干不出?
再加上偷的還是許大茂家,很多人只想說一聲活該。
許大茂的生活本來就滋潤,現(xiàn)在又娶了一個資本家的女兒,生活更加滋潤。
院里的人本就羨慕嫉妒恨,這時聽到他家遭賊了,心里面很是痛快。
“婁曉娥,你家那么有錢,一點零食至于嗎?”何雨柱搖頭晃耳地在人群里起哄。
“就是,婁曉娥你這么晚把大家叫出來,耽誤大家的休息,明天大家還有精力上班嗎。”賈張氏在人群里面慫恿大家,“要不你賠我們一點錢吧,看在街坊鄰居的份上,我老婆子做主原諒你一回。”
“無恥!”
聽到賈張氏的話,很多人心里都罵了聲無恥,目光卻不直覺地看向婁曉娥。
這提議貌似不錯呀!
人群里,棒梗松了一口氣,仇恨地注視著婁曉娥。
這娘們真不識抬舉。
小爺去你家拿點東西怎么了,居然敢叫人!
想到這,棒梗想起看電影時看到的場景,惡向膽邊生,學著電影里的場景舉起拳頭,大聲喊道:“打到資本主義!”
人群愣了一下,看向婁曉娥的目光逐漸貪婪,他們心中的惡被棒梗這句打到資本主義挑逗了起來。
“秦淮茹,看好你家孩子!”好在易中海并沒有被沖暈頭腦,朝秦淮茹大聲吼道。
院里的人只知道婁曉娥是婁家的女兒,卻不清楚婁家的具體情況,只知道是個資本家。
但易中海不一樣。
身為軋鋼廠的老人,而且還是八級鉗工,他知道軋鋼廠以前就是婁家的,解放后無償捐獻給國家,上面稱贊婁家為紅色資本家。
多了紅色兩字,意義完全不一樣。
葉國強擋在婁曉娥面前,憤然地瞪著眾人。
王愛軍找了根木棍,堅定不移地站在葉國強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