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嫵嘆口氣,搖搖頭離開此地,白介說的沒錯,如今的她…………救不了……
回到李大娘的家,清嫵便坐在一邊,不出聲。
白介見此眼眸閃了閃:“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我問你,你升到5級一共經(jīng)歷了多少劇本?“
清嫵淡淡道:“這是第四個?!?p> “嘶……第四?我天……牛b啊,那你是3個本升五級,你莫不是一直在刷高級本,并且還得表現(xiàn)突出,否則光腦是不會給你越級升級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清嫵沉思一下道:“也沒什么,第一個高級本搶了女一番位,第二個本觸發(fā)特殊劇情,成了特殊主演,高級本因此升級成S級,第三個本坑死了飛云基地的王級玩家,系統(tǒng)給獎勵升級,現(xiàn)在……正在刷第四個?!?p> 白介目瞪口呆:“我草,你這都是什么騷操作,怪不得你3本升5級,你這戰(zhàn)績……絕了。
不過……你就是經(jīng)歷的劇本殺太少了,所以才會心有不忍,這是很多新人玩家的通病,也是硬傷,你要是一直心軟,總有一天會被人抓住軟肋,逼死自己的。
相識一場,告誡你一聲,把那個無用的憐憫之心丟掉才能活的長久?!?p> 清嫵上下打量了一下白介笑了:“是什么讓你覺得我在為那些人悲傷秋月,我只是在想別的事罷了。
不過……你說的話我卻并不贊同,試想一下如果人人都像你剛才所說那樣,丟棄人類之間的共情與憐憫,那你說這個無界最后會變成什么樣?“
白介怔?。骸白兂伞裁礃??”
“是啊,你想不出來,我給你打個比方,如果今天在罐子里看見的,不是對于你來說什么都不是的NPC,而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
比如說……是你心底最最重要的人,而你剛好不在現(xiàn)場,只有我在那里,你還會……勸我說,丟棄憐憫之心,讓我視而不見嗎?“
白介瞳孔驀然緊縮,整個人失魂落魄,陷入回憶。
曾幾何時,他還沒有這么強,守著妹妹兩人一直在劇本殺里當(dāng)一個遠離危險,普普通通的底層玩家,
可……最終妹妹還是死在劇本殺里,臨死之前,還笑著說,讓他活下去…………
而弱小的他什么都做不了,那時他多么希望可以有人站出來救救他們,救救妹妹,可…………誰又會多管閑事呢!
后來…………理所當(dāng)然的,他也丟棄了那份對于別人的憐憫同情,理所當(dāng)然的覺得只有這樣才會活的更好。
見白介被女孩說的心神失守,這一次北幽沉默了……
忻宿也眸光深邃,靜靜的看著屏幕里那靜謐的女孩。
卓七看著一個王級玩家被清嫵幾句話說的失魂落魄,嗤笑一聲,看吧…………這就是清嫵,一個既神秘又圣母,有時又殺伐果斷,心機深沉的多面人。
你永遠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因為哪一面的她,都是那樣與眾不同惹人曙目。
她就像是夜空上的明月,不論隔著多遠,你都能看見她在散發(fā)光芒,等你循著光靠近時……
你才會發(fā)現(xiàn),你們之間的距離,猶如隔著天塹,你永遠摸不透這個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同樣,這也是他卓七遇見的最能引起他興趣的人,沒有之一。
小世也在心里嘆口氣,說實話,它現(xiàn)在也弄不懂阿嫵了,墜天之前小世可以豪不猶豫的說,阿嫵就是那種大愛眾生,會為每一個生靈著想的神明。
大愛即是無情,可以說,神明幾乎都是這樣的,可……自從墮天之后…………
怎么說呢,阿嫵好似撕開了那一層一直包裹著自己的假象,會救人也會殺人,會憐憫也會狠絕,它……也不明白啊,只是……這樣的阿嫵,小世打心里覺得她是快樂的……
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快樂…………
【強制任務(wù),明晚所有玩家準(zhǔn)時參加篝火晚會,此為水葬之前必備禮節(jié)】
白介回神:“水葬就要開始了嗎?這么快,還沒弄清楚這個島是怎么回事?”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明天應(yīng)該所有玩家都會出席,要小心飛云基地的王級,到現(xiàn)在為止我都沒有察覺他在哪里,有什么能力?但……他必定是在這個島上?!鼻鍕初久嫉?。
倆人研究一番,也就睡下,沒有情節(jié)的時候電影會進入時間跳躍,不然也不能讓玩家一直坐在電影院。
情節(jié)直接跳到第二天晚間,清嫵和白介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由李大娘帶著前往篝火晚會。
到了現(xiàn)場,只見中間一堆巨大的篝火正在徐徐燃燒,漁民們圍在篝火周圍,拿著火把和魚叉在舞蹈。
外圍是很多懷孕的女人,滿眼麻木的看著。
清嫵還感受道很多灼熱的目光在掃視自己,白介也是有些別扭,好多未懷孕的女人目光也在他身上流連。
清嫵環(huán)視了一圈心里冷笑,現(xiàn)在整個篝火晚會,她看見了20個左右的玩家,各個目光彼此戒備。
是啊,莫名其妙死了兩個王級,兩個十級,對他們太有沖擊力,那可是王級啊?
玩家死了,NPC在光腦的干預(yù)下不會察覺任何不妥,可玩家就不一樣了,自然會察覺,如今心里自然戒備。
畢竟按照光腦的尿性,只要是強制任務(wù),就沒有不出事的。
環(huán)視一圈,清嫵只發(fā)現(xiàn)一個隱藏的王級玩家,但想來不是飛云的人,畢竟對她毫無殺意,清嫵覺得自己不會感應(yīng)錯。
如此說來,那飛云的玩家莫非用什么手段,規(guī)避了光腦強制任務(wù)不成。
那些漁民稀奇古怪的跳了一會后,各自回到自己位置上高呼一聲清嫵他們聽不懂的話。
李大娘笑著解釋道:“這是大家在歡迎部落酋長呢。”
倆人恍然,當(dāng)一個身形壯碩,臉上帶著黃白條紋的男子大步走來時,清嫵心里一沉,面上也難看起來。
白介見狀:“丫頭,你怎么了?”
清嫵語氣冷冽:“我知道那個飛云的王級玩家在哪了,沒想到他居然有這種能力,事情開始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