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他承諾的報酬還沒有兌現(xiàn)
今天老三奧拉運氣好,剛上山就碰到了一頭笨羊。
他三兩下就把羊抓到了,于是便扛著羊回家。
剛靠近石屋他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兒,是雄性的味道。
奧拉呆愣在原地,棕色的瞳孔不停地亂晃。
他煩躁地摘掉了自己臉上的木面具,露出了燒傷可怖的臉。
等他在抬頭時眼中布滿了血絲,神情惡狠狠地望向石屋。
奧拉嗜血地舔了舔唇瓣:“有意思。”
石屋中安娜正在給受傷的雄性清理傷口,很快一盆水就染成了紅色。
黛西從來沒有見過這場面,她害怕的聲音都在顫抖?!鞍。麜粫腊??!?p> “不知道,再換盆水?!卑材入p手沒閑著,不停地給雄性沖洗傷口。
卡倫頷首,很快就出了房間。
趁著這個空檔,安娜偷偷地用錢兌換了三瓶云南白藥、酒精、碘酒和紗布。
這里的獸皮細菌很多,用它包扎傷口根本是要人命。
徹底清理完傷口,安娜就開始消毒殺菌?!皫臀野醋∷!?p> 酒精消毒是最疼的。
卡倫按住雄性的雙腿,黛西也幫忙拉住他的雙手。
見此安娜便打開蓋子,不要錢似的把酒精倒在了傷口處。
傷口灼燒般的疼痛,讓雄性瞬間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啊?!彼牧鈽O大不停地掙扎,脖頸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黛西畢竟是個小雌性,沒堅持一會兒便脫了手。
安娜還在倒酒精的手便被握住了,然后便接收到了要殺人的目光。
“找死!”雄性疼的雙唇發(fā)白,嘴里卻說著兇狠的話。
安娜蹙眉,厲聲道:“卡倫,打暈他?!?p> 現(xiàn)在是治傷的緊要關(guān)頭,要是亂動可要重頭再來。
“你···”雄性還沒開口,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
酒精用完,安娜又在傷口上涂抹碘酒。撒上了云南白藥包扎好傷口,最后還把瓶子里用來保命的紅色藥丸給雄性吃下。
卡倫嗅了嗅鼻子,空氣中還留有苦澀的氣味兒。“安娜,你在他傷口上撒的是什么?”
安娜說的含糊,給人一種不確定的意思?!霸谏缴险业牟菟幠コ傻姆郏瑧搶λ袔椭??!?p> 卡倫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后就要端著血水出去。
他還沒來得及出房間一道黑影就沖了進來,把他手里的水盆也打翻了。
安娜察覺到危險,迅速轉(zhuǎn)身雙手擋在胸前。
黛西看著完全變了一副模樣的雄崽,驚呼出聲?!皧W拉?!?p> 卡倫暗道不好,“安娜,你快躲開,奧拉這是又犯病了,他會傷到你的?!?p> 安娜也注意到奧拉似乎失去的理智,她抬腳把人踹開。
可奧拉像是打了雞血,越挫越勇。
他的眼神定定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雄性,拼命地想要靠近。
房間里的血腥味兒刺激的他越發(fā)癲狂,甚至還帶上了幾聲怪異的笑容。
安娜和奧拉糾纏在一起,誰也不讓誰。
但是奧拉只懂得橫沖直撞,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安娜抓住機會,雙腿死死地牽制住奧拉的脖子把他鎖喉。
奧拉的臉憋得通紅,兩只眼睛也往上翻。
“安娜,奧拉要憋死了?!笨▊愒谂赃吙吹男捏@膽戰(zhàn)。
安娜卻始終不松腿,想要殺她就該死。
奧拉暈了過去再沒有動靜,呼吸也變得微弱。
安娜臉色難看,“怎么回事?”
卡倫害怕極了,“奧拉一聞到血的味道就會犯病,每次都要折騰的沒力氣也能安生?!?p> 安娜扶額。
她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也有這樣的情況,他們經(jīng)常執(zhí)行任務,鮮血是最常見的,所以一旦停下來,他們就會控住不住想要爆發(fā)。
這是一種病態(tài)心理,也就是所謂的殺紅眼。
安娜雖然下手中,但是畢竟留了一絲余地。
至于奧拉能不能醒就看他的造化。
雄性的恢復能力就是強,等到傍晚救回來的雄性就醒了過來。
他撐著身子走出了房間,就看到有一個小雌性在跟三個小雄崽鬧著玩兒。
安娜聽到腳步聲循聲望去,“你醒了?!?p> 雄性看著安娜的臉有些猶豫,“是你救了我?”
安娜點了點頭:“嗯,傷怎么樣?”
卡倫從外面端著烤羊進來,看到雄性驚喜道?!澳阈蚜耍闶悄莻€部落的,叫什么,要不要我送你回去?!?p> 雄性搖了搖頭,語氣冷淡的。“我叫拉克薩斯,明天我就會離開,不用麻煩了?!?p> 卡倫的熱臉貼了冷屁股,他面上訕訕的。
安娜也有些不悅,“你的傷嚴重,還需要敷藥,不然下次,沒有這么好運。”
這個雄性難道連句謝謝都不會說嗎?
拉克薩斯抿唇,半晌沒說話。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也知道這個小雌性說的是事實。
卡倫見狀也趕忙勸說:“是啊,安娜說的對,你可以留下慢慢養(yǎng)傷,我們還是能夠養(yǎng)得起你的。”
拉克薩斯想了想,開口道:“好。我會用獵物作為報酬的?!?p> 他現(xiàn)在被部落的雄性追殺,若是這幅樣子出去,怕是很快就會被抓到,不如留在這里養(yǎng)傷靜待機會。
安娜垂下眼瞼,沉聲道:“可以。”
晚上是里昂三兄弟睡在了客廳,讓出了他們的房間。
等到半夜,安娜突然聽到了呼喊聲。
“安娜,你醒醒。拉克薩斯又發(fā)燒了,叫也叫不醒?!笔强▊惖穆曇簟?p> 安娜快速穿好衣服,去往隔壁房間查看。
拉克薩斯此時額頭滾燙,臉頰也泛起紅暈。薄唇滿是裂痕,還有鮮血滲出。
安娜吩咐道:“卡倫,端碗水來。”
等卡倫走后,她把之前黛西吃剩下的退燒藥從超市里拿了出來。
卡倫很快就回來了,還幫忙扶起了拉克薩斯。
安娜一手端著水,一手往拉克薩斯的嘴里塞退燒藥。
可是對方的牙關(guān)緊閉,根本不松口。
卡倫有些著急:“這下怎么辦?”
安娜嘆了口氣,這可就別怪她了。
她抬手按在拉克薩斯的腹部,傷口疼痛這人也終于張開了嘴。
額···
卡倫在一旁看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安娜把紗布解開,重新消毒傷藥。
做完一切已經(jīng)是半夜三更,卡倫看了看天輕聲道:“安娜,你去睡吧,我在這里照顧他?!?p> 安娜卻是不放心的搖了搖頭:“你明天還要打獵,好好休息,我在這里看著他就行?!?p> 她費了這么多的人力、物力,可不能讓人再死了。
畢竟他承諾的報酬還沒有兌現(xiàn)。
最終奧拉的生命力還是比較頑強的,在窒息了那么久還是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