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最強考生(五)
兩人握手,雙方臉上滿是一副達(dá)成共識的笑容。
此刻氣氛融洽,白涼在和校長客套之時,好似無心之舉的問了一個問題:
“校長,你知道我們五中的教導(dǎo)主任嗎?”
校長的大腦袋笑容微微收斂,一副陷入思索的樣子。
片刻,語氣略微有些遲疑:
“你說教導(dǎo)主任嗎?這人在學(xué)校里當(dāng)了有些時間了,但我對這些了解并不太深,你問這個是有什么原因嗎?”
白涼笑的很燦爛,但他其實很久沒有這么笑過了,所有這時候臉有些僵硬:
“沒什么大事,只是有些私人原因而已,隨口問一問而已?!?p> 校長何等精明,頓時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只見那肥碩的身材微微靠過來了一些,細(xì)若蚊蠅的聲音傳入了耳邊:
“明人不說暗話,我在這里干了10年了,這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頭,直到遇見貴人你,才明白時候到了,待我會給你張名片,有什么事,只管打這個電話就行,尤其是在這五中,我還能說的上幾句話的。”
校長此言一出,白涼雙眼微微放大。
隆城之中,校方和本地官方是并列的勢力,一個主攻職業(yè)者教育培養(yǎng),一個主攻的市內(nèi)運轉(zhuǎn),兩者互相往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缺一不可。
盡管隆城五中雖然是隆城墊底的學(xué)校,但這只針對底層的學(xué)生而已,學(xué)校的高層人物,尤其是校長這個級別的身份,基本屬于隆城大佬的級別了,是除了空間大法師最頂級的人物。
若只是單從身份來說,是這么回事
身份如此之高的人物,一而再三的示好,這讓之前一直跑去一中宛如背井離鄉(xiāng)的白涼,難免有些受寵若驚。
當(dāng)然,這里面的驚的程度很大。
無傷后遺癥的他,開始懷疑這肥佬校長是不是想挖個坑,讓他跳。
“這……我感覺有些受不起。”
白涼撓了撓頭,后退幾步,開始推脫了起來。
這一下子,反而是令五中校長開始慌了:
“白狀元,你可千萬別這么說,你都受不起了,誰還能受的起?你要是有什么意見,盡管提!除了這校長的職位以外,沒有我辦不了的事!”
看著那校長那張擰在一起的討好的肥臉,不斷摩擦的雙手,他不經(jīng)問道: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半個狀元了,再把另外一半補上就行了,其他的,無需操心!”
眼前校長的態(tài)度絲毫不似作假,反而莫名其妙的有一種身份顛倒過來的錯覺,好像他才是處處推脫的領(lǐng)導(dǎo),而眼前穿著大西裝的,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學(xué)生。
他心里不禁開始聯(lián)想了起來:
“斯,這古代科舉都沒有這么夸張吧,我這還沒當(dāng)上狀元,就這一副態(tài)度了,要是真當(dāng)上了,不得把我當(dāng)成親爹來供著?”
白涼咳嗽了一嗓子,一定心神,很是大度的拍拍了校長的肩,校長立馬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他心一動,開始滿嘴跑火車,贊美起了隆城五中的各方各面起來,并要承諾在高考結(jié)束之后,當(dāng)著全城記者的面,要好好感謝五中校長的再造之恩!
東扯西扯,扯的肥佬校長都快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肥菊花。
兩人就這么像是親兄弟似的,來到了f班的劃分區(qū)域里面。
校長這時候特別識時務(wù)的說道:
“我就不打擾白狀元了,有什么事,隨時打電話給我?!?p> 說完,校長遞過來一張畫著隆城五中景色的名片。
他伸手接過來,看著校長那肥胖的身軀,幾下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而人那些反應(yīng)自己身邊經(jīng)過校長的時候,連忙都是極為恭敬的彎下身來,說著校長好。
“白涼,這才剛過去一個月,沒想到你就能與校長這等級別的人物平等對話了?!?p> 老班很是滄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白涼放松一笑,扭過身來,對著老班道:
“你可是培養(yǎng)了一個狀元,假以時日,這隆城五中的校長,說不定也能輪得到你。”
老班身邊圍著的一群f班的學(xué)生,此時各個眼神閃亮,帶著憧憬和好奇,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老班苦笑著搖了搖頭,揮手解散了四周的學(xué)生,滄桑著說道:
“我要是真有這個本事,能教出來一位狀元那就好了。”
不知為何,白涼這時候覺得老班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多幾歲。
“可現(xiàn)在,你的一位g班的學(xué)生,已經(jīng)算是個半個狀元了。”白涼有些不解老班這一副模樣,反手把儲物戒里的金刀拿了出來。
金刀在他手中轉(zhuǎn)了個刀花,接著便猶如幻影一般,灑出了千道刀影。
一把破刀,在他手上,像是雜技大師一般,耍的淋漓盡致。
他持刀而立,鋒芒畢露。
“我現(xiàn)在不是那個連覺醒都要提心吊膽的學(xué)生了,老班你還這么喪做什么?”
充當(dāng)觀眾的老班,很是客套的拍了拍手。
白涼眉頭一皺,還想說些什么。
這時候老班開口了,神態(tài)蒼老:
“正是因為你太出色了,所有我才覺得很不安心。你看看你,競速第一人,所有世家和所有天才考生都不及你一刀。沒有隊友,卻打的比任何人都要兇悍。
就算必輸無疑的三轉(zhuǎn)副本你都能化險為夷,而且還反將了那熔巖騎士一軍。
到了最后,居然連魔王都不是你對手,被你在三十秒之內(nèi)格殺,我還細(xì)心的觀察過,最后震驚的發(fā)現(xiàn),整場考試下來,除了你自殘的那一舉動以外,身上更是恐怖的連一道傷口都沒有!”
白涼持刀而立,對于老班所說的這些,他自然知道。
但以他的能力,只能做到強行碾壓,根本不可能做到同正常考生那樣,有來有回。
他洗耳恭聽,想知道老班下面想要說什么。
老班一臉無奈,雙手顫顫巍巍,想要做些什么,但到了最后,什么也沒做,只是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你太過優(yōu)秀,之后的路,會走的很艱難的,在這個世界上,未知的東西,遠(yuǎn)比我們所想還要多得多,你這樣高調(diào)崛起,說不定已經(jīng)成為了不知道多少人,或者說其他生物的靶子,我不希望一個這么難得的苗子,會在成長完全之前夭折?!?p> 白涼心中一跳:“所以,你是想說……”
“故意輸給世家,階段服輸,對于你來說,說不定是一種更加明智和長遠(yuǎn)的選擇,畢竟,你就算爭到了狀元又如何?真正把大世家得罪很了,以后的路子,可謂是舉步維艱,做人,中庸一點,后期發(fā)力,這也許比一時的一腔熱血,要有智慧許多?!?p> 他沉默了,金刀一收,雙手抱胸,開始思考。
也許除了老班以外,這番話是沒人敢跟他這么說了。
忠言逆耳,聽起來很難受,但不得不否認(rèn),這就是現(xiàn)實的本質(zhì)。
他一介凡人,除了高考這種稍微公平點的地方以外,其他地方壓根和世家這種龐然大物比不了。
他面無表情,但拳頭卻微微握緊。
“原諒我在考試之中說這番話,我只是一個底層教師,這種事情見的有些多了,所以有些悲觀了一些,但里面多少都是有些經(jīng)驗的,我對你了解比較多,你孜然一身,沒什么人可以牽連,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走遠(yuǎn)一點,畢竟,人一死了,那可真的是什么都沒有了,曇花一現(xiàn),終究只是曇花一現(xiàn)?!?p> 白涼動了,他微微一躬身,道了聲謝,但卻嘴角上揚,對老班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我的目的自始自終,只有把腳下能走的路走好,僅此而已,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我也沒必要當(dāng)個什么的職業(yè)者了,如果那些所謂的世家、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敢占著道不讓人走,對我來說哪怕勢力再龐大,我都要扇他們一個大逼斗,一直扇到他們學(xué)會讓道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