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十四章 監(jiān)考官
突然出現(xiàn)的金刀,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白涼面目猙獰,手上的金刀化作一道白色閃電,單手朝著靈子身上的觸手劈去。
【叮!無傷天賦發(fā)動!強者的接肢200%增幅!】
在神之左手的極度精密操作之下,金刀像是手術(shù)臺上的手術(shù)刀,一刀從頭劈到腳,在毫不傷害到靈子的情況下,將那些觸手劈成兩段。
疼痛感打破了魅惑之眼的狀態(tài),那些不斷從靈子身上掉落下來的殘破觸手,掙扎著扭曲著,吸盤里不斷噴灑著黑色的液體。
早有準(zhǔn)備的白涼冷哼一聲,右手一掏,摸出了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金剛龜盾。
液體濺射在龜盾之上,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那雙伸出來的肉球因為劇痛,開始不斷朝著四處毫無目的的拍打,發(fā)出了一種另類的哀嚎。
“你還知道痛?”
白涼怒氣未減,金刀大力朝著那兩個肉球一拍。
他控制著力度,肉球被拍落在座位上,肉球吃痛,不斷泛著黑水。
他瞪大了眼睛,再一次直視那肉球的瞳孔。
【叮!無傷天賦發(fā)動!魅惑之眼600%增幅!】
瞬間,那座位上的肉球再度轉(zhuǎn)紫,原本躁動的觸手,這時候立馬又一次靜止不動,陷入茫然之中了。
“白狀元,你在干什么!”一邊的中年警衛(wèi)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此刻很是震驚的質(zhì)問道。
白涼并沒有理會,手上的金刀再次舞動了起來。
暴風(fēng)驟雨的攻擊,即使這狹小的空間里,也完美的全部宣泄了出來。
金刀一寸寸的,將靈子身上的觸手,全部剔除開來。
很快,隨著觸手掉落,露出了滿身遍布血洞的靈子。
這時靈子臉上定格在那一副靦腆的微笑上,眼眶血肉模糊,不知死活。
周圍的空間突然一震,泛起了道道漣漪。
耳邊隨之傳來了那中年警衛(wèi)破音的呼救聲。
掉落的觸手此刻全部揮舞了起來。
白涼一咬牙,顧不得去解救靈子,掏出龜盾再次往前一架。
這次不同,他蜷縮身子,緊貼身后的車壁,同時龜盾在手中放大,將整個人全部籠罩了起來,不留一點縫隙。
手上傳來發(fā)酸的震動感,不用想也知道,那些觸手正瘋狂朝他進攻。
耳邊的聲音此刻雜亂的很,男人的求救聲、汽車的急剎聲、各種技能炸裂聲。
他咬著牙,將頭埋在膝蓋,舉盾強撐,想要硬生生撐到支援來臨。
突然,一道比之前加起來都要震撼感從龜盾上傳來,他不自覺的手一顫,貼合車壁的龜盾,一下子傾斜,露出了一道縫隙。
他眼睜睜的看著一道光線鉆了進來,隨之而來的,是爭先恐后的觸手們從那縫隙中,探出頭來。
觸手直沖,但很快就碰上了一道金色的屏障。
“砰??!”
金光炸開,所有靠近的觸手這時候全部被震成一地碎肉。
金光閃閃爍爍,幾次攻擊之下,周圍的觸手被震開了好幾次,屏障碎裂開來的金色碎片,像是雨點一樣散落在四周。
盾牌這時候徹底失去了應(yīng)有的效果。
隨著金色屏障又一次炸開,他手一翻龜盾,龜盾被收起。
看著眼前淪落成為觸手地獄的車內(nèi),他臉上的表情因為憤怒扭曲成了一團。
“雜碎??!”
怒吼之聲,從喉嚨里炸裂而出,與此同時,一道刺眼的白光也迸射了出來。
【叮!無傷天賦發(fā)動!閃耀戰(zhàn)吼600%增幅!】
霎時間,整個車內(nèi)全安靜了下來。
金刀一橫,目光所及之處,所有觸手淪為一灘不成型的肉沫。
那些肉沫極為頑強的蠕動,想要再一次成型。
然而只要那肉沫有任何動靜,都會被宛如惡鬼一般的白涼,再次剁成更細微的肉沫。
幾番下來,這群已經(jīng)沒有任何形狀的玩意,終于怕了。
它們蜷縮著,想要打開車門,從里面出去。
然而,白涼卻是極為果斷的一刀將門把手劈壞。
那些觸手掙扎著,無力的拍打著防爆車的車窗,然而這種狀態(tài)之下,根本沒有任何力氣更夠改變這一切。
他看著那些逐漸驚慌的觸手,咧嘴一笑。
到了現(xiàn)在,他總算明白這玩意的弱點了。
這東西,憑借著一手空間法術(shù),能夠遮蔽他人的感知,但一出手進攻,就會被感知到,而且一旦受傷嚴重,就再也發(fā)動不了那種可以瞬間遮蔽人感官的法術(shù)。
他橫著刀,目光森然。
無論這玩意能夠復(fù)活多少次,他只要一直砍下去,絕對能砍死!
從座位站起身,因為車里空間不夠大,他只好彎著腰,而眼前聚攏成一團肉沫的糊狀物體,這時候擠在車窗邊上,無力的拍打著。
“你可是真他媽的囂張啊,三番四次在我面前晃悠、嘲諷,還一直在我身邊找人下手,你說這要殺你多少次,才算夠?”
看著眼前那灘肉沫拍打的力度不斷變小,心中即將宣泄的怒火,引得他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然而就在這時,車門這時候突然打開了!
那灘肉沫極為機靈的順著門縫,一滑,立馬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他往外面一看,只見一道背光人影擋在面前。
“你是誰?”他手持著刀,大口喘氣,語氣極為冷漠。
那人影是個極為精壯的男人,冷笑一聲,回應(yīng)道:“這語氣,我是擂臺的監(jiān)考官。你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遲遲不進考場,可不會是仗著有人看得起你給你配警衛(wèi),就開始耍大牌了吧,?。堪谞钤??”
白涼面色一沉,用手中的刀指了車中幾具不成人形的警衛(wèi):“還監(jiān)考官?眼睛是給狗吃了嗎?”
說完,他也不管那監(jiān)考官如何反應(yīng),從另一邊車門下車。
外面的群眾嘶喊連天,吵得他耳膜生疼。
回過頭,只見后面的幾輛防爆車停了下來,上面陸續(xù)下來了幾個人,朝他投了疑惑的眼神。
他什么也說,朝著身后的防爆車指了指,目光便開始在四處來回掃視了起來。
但顯然,這樣做是徒勞的,那灘肉沫居然又一次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眼前的人群千千萬萬,他根本也不可能在里面分辨出來那玩意到底藏在了哪里。
但這么看過去,總會覺得四周的人群當(dāng)中,會從哪個陰暗的角落中,鉆出來一道布滿吸盤的觸手。
“他媽的,下次最好從頭到尾一次面都別漏,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他拳頭死死捏緊,啐了口唾沫,不顧那震驚的警衛(wèi)和監(jiān)考官,徒步朝著考場走了過去。
等他轉(zhuǎn)職完成之后,第一個就拿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開刀!
……
隨著白涼的離開,一灘肉沫在附近的人群中顯露出來,朝著市中心的瞭望臺飛速閃爍過去。
這一切,沒有人任何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