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運(yùn)鏢
清晨,天還沒亮,李長樂便起了個大早。
昨夜同漠叔交手一番,他興奮的毫無困意,索性修煉到了半夜,這才有些疲倦。
沒承想,這還沒睡幾個時辰,就自己醒了。
最關(guān)鍵的是,精神還很飽滿。
按照李長樂的猜測,這多半是練氣法的功勞。
而且,如果自己的修為再高一些的話,如同書中神仙那般,餐霞飲露,晝夜不息,應(yīng)該也能做到。
不過起得有些太早,屋外一片漆黑,還能聽見蟲鳴。
這個時間做飯,不等鏢局里的人起來,估計就涼了。
李長樂索性又修煉了些時間。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yàn),這次倒是能控制好時間,不至于眼一睜一閉,就是一天。
“時間差不多了?!?p> 望著東邊泛起的魚肚白,李長樂走出房間,開始生火做飯。
工作完成,便再次來到江雄所在的書房。
他還記得漠叔昨夜的話,讓自己第二天去見江伯伯。
書房的門沒有關(guān),江雄隔著老遠(yuǎn),便瞧見了李長樂。
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大喜的招手道:
“來來來,長樂,快到這來?!?p> “江伯伯好?!?p> “長樂,聽說你昨晚,和趙漠打了個平手?”
聽到這話,李長樂苦笑一聲:
“江伯伯這是聽誰說的?我可是在漠叔手上,敗得體無完膚?!?p> “還能是聽誰說的?我這可是聽你漠叔,親口告訴我的!”
江雄臉上,喜色不減,
“他說,你就是經(jīng)驗(yàn)差了些,不然定當(dāng)是平手。哎呀,沒想到,我們鏢局里,竟然又出了一個高手!”
李長樂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畢竟長輩當(dāng)著你的面夸獎你,總讓人覺得有些羞恥。
“不過,”
江雄話鋒一轉(zhuǎn),收斂了喜悅,神情嚴(yán)肅了起來,
“有件事情,我也想拜托你?!?p> 此話一出,李長樂也認(rèn)真了起來。
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聽江伯伯說,‘拜托’之類的話。
可見,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江伯伯有什么事情,盡管開口。我可是你的侄兒!何須說什么拜托?”
當(dāng)初父母病故,若不是得江伯伯和漠叔收留照顧,那自己還不知道,會在這亂世中,死在哪兒呢。
如今,江伯伯有事相求,自己定當(dāng)竭盡全力。
見此情景,江雄頗感欣慰,道:
“前幾日,鏢局里來了一趟生意,托我們運(yùn)一箱銀子。差不多有一千兩。”
“這可是一筆大單?。 ?p> 從小在鏢局長大,一千兩銀子意味著什么,他還是清楚的。
要知道,普通人一年,差不多也就能賺個七八兩。
就算是南陽鏢局,一年的賺的,也不過三百兩。
分到每個人頭上,也就十幾兩銀子罷了。
這還不算日?;ㄤN的。
價值一千兩銀子的鏢,即便長這么大,李長樂也沒見過幾次。
“是啊,所以,這次的鏢很重要。而且,要走的地方,最近換了一伙馬匪。
按理說,我該親自押送的,但如今,龍陽鏢局的那幫人,又鬧起來了。若是我不在這里,怕是鎮(zhèn)不住他們,只能讓你漠叔帶人前去。
雖說又找了幾個幫手,但也都實(shí)力平平。若是你能一同前往的話,我倒是能放心許多?!?p> 李長樂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侄兒定當(dāng)不負(fù)江伯伯的囑托!”
以前都是待在鏢局,所以他本就對送鏢向往已久。
再加上江伯伯的請求,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好,很好!”
江雄激動的拍手。
看著李長樂的眼神,有種吾兒終于長大的欣慰。
“只是,那龍陽鏢局,也太跳了些?!?p> 想起對方的幾次挑事,李長樂不免咬牙切齒。
聽到‘龍陽鏢局’幾個字,江雄那欣慰的臉上,瞬間爬上幾抹寒意。
冷笑道:
“哼,那群人,等你和你漠叔這趟回來,我必讓他們付出代價!”
“屆時,我也要助江伯伯一臂之力。不過,不知這趟鏢是什么時候?”
“半個月后,八月初。對了,”
說起運(yùn)鏢,江雄又想起一件事,
“你等會兒去賬房,找你周伯支二兩銀子,你還沒有趁手的兵器吧,正好去置辦些?!?p> “多謝江伯伯。既然如此,那侄兒就先去了?!?p> 說罷,李長樂便開心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書房。
武器嗎,他以前就想要一把了。
只可惜,當(dāng)時體弱,什么都用不好。
望著李長樂的背影,江雄神情變幻,欲言又止。
但想了想,還是道:
“昨天你要?dú)埦?,和練功的事情,我就不過問了。對其他人,我也是說,你以前其實(shí)就在鍛煉了。
你有秘密,我也能理解。不過,江伯伯希望你記住,無論何時,自己的性命最為要緊,命都沒了,什么都是空談?!?p> 李長樂沒有回頭,因?yàn)樗行└袆?,不好意思讓江伯伯看見:“侄兒,明白?!?p> “嗯,去吧。”
江雄滿意地?fù)]了揮手,目送著他遠(yuǎn)去。
待到李長樂徹底不見,他忽然長嘆一口氣。
望著天花板,道:
“賢弟,弟妹,如今這般,我該不該將那件事,告訴他呢?”
······
另一邊,李長樂已經(jīng)來到了賬房。
青衣冠冕,體態(tài)有些瘦弱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其中,手里拿著一本典籍,認(rèn)真地看著。
他,便是周伯。
也是南陽鏢局的二把手。
李長樂還是蠻怕自己這位周伯的。
因?yàn)椋懿莻€老秀才,每次看人,總有種班主任盯著你的感覺。
說話也很冷淡。
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
李長樂深吸一口氣,走進(jìn)去,道:
“那個,周伯,江伯伯讓我取些錢,置辦些武器。”
周秀才只抬眼掃了下,便重新看回手里的書,撂下一句:
“多少?”
“二兩?!?p> “嗯,”
周秀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柜子里取出一錠二兩銀,推到李長樂面前。
“好了,去吧?!?p> “額么么,周伯,能不能給我一些碎銀子,越碎越好?!?p> 李長樂沒有去拿銀錠。
自己既然有那個綁定的能力,自然是碎銀子比較好。
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可以綁定的東西,正好可以將碎銀子,變成整銀。
這樣,可就不止二兩了。
周秀才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瞇著眼看了看李長樂。
“不是,您看啊,我買東西,又不一定只買一樣。碎銀子,比銀錠要方便些?!?p> 聽到這解釋,他這才將銀錠換掉,拿出了三塊碎銀。
拿到銀子,李長樂興高采烈:
“多謝周伯了!”
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一十三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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