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過了半月,凌兆羽的身體將養(yǎng)的已經(jīng)好了許多,印昭來過一回,他說當(dāng)初他讓流夏接近自己是因著印心的情分,自己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還是敗在了女人手里,他說暮巖和流夏也沒有讓他失望,他們兩個合謀殺了凌兆德謙,并且順利的拉下了凌兆恒,他說他原本的計劃是先除掉凌兆旻,卻發(fā)現(xiàn)這個凌兆旻比相信中的更難對付,他說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殺了凌兆旻。他說了很多很多,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叛國。凌兆羽并沒有正面回答印昭,他需要拖延一些時間,他在等他的暗衛(wèi)墨衡找到他,他需要了解眼下的狀況。而印昭卻沒有那么多的耐心,他限凌兆羽三日內(nèi)給出答復(fù)。
距離三日之限還有一日,墨衡終于找到了他,墨衡穿著一襲黑衣隱匿在黑暗中,待印心走后,他才走了出來,他上前朝凌兆羽行禮,凌兆羽趕緊拉住了他,焦急的說道“你終于尋來了,可有計策逃離?”
墨衡低聲說道“王爺,您現(xiàn)在是在涂州史的別院,此處距府衙約有五里,較為偏遠(yuǎn),整個別院都被印昭的人層層包圍,硬闖是不行的,您要想辦法拿到出府的令牌,然后出府后,往西一直走,走到一片森林處停下,穿過森林的左側(cè)有一條小河,那條河是向著凌兆的方向流的,我從明日起每晚亥時都會在河邊等您,您找機(jī)會逃出別院,到時候我們乘著木筏順流而下,定可以回到凌兆?!?p> 凌兆羽思索片刻道“好,那你先行離開吧,千萬小心”
“是”墨衡施展輕功,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二日,印心在喂凌兆羽吃藥,印昭也進(jìn)來了,他幽幽的問道“四殿下考慮的怎么樣了?”
凌兆羽順勢握住印心喂藥的手,勾唇一笑道“我可以留在南召幫你除掉凌兆旻,只是事成之后,我要做凌兆的王,凌兆以前占據(jù)你們南召的土地我都可以還給你們,另外我也可以每年向你們南召進(jìn)歲貢,臣服于南召,這是我最后的底線了,印昭皇子,你意下如何?”
印昭直直的看著凌兆羽,不置可否,倒是印心先說了話,她柔聲道“昭兒,阿羽都做了如此大的讓步了,你還有什么不滿足,另外,等阿羽當(dāng)了凌兆國的王,我便嫁給他做王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還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印昭低頭,意味不明的笑著說道“如此甚好”
凌兆羽接過印心手中的藥碗,寵溺的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印心也揚(yáng)起了嘴角,彷佛他們又回到了彼此愛慕的從前。印心不知道這份情是真是假,她只想沉浸其中,不管真假。
如是的過了幾日,凌兆羽每次都以在別院中悶了太久為由,想要印心陪他出去走走,如此的過了幾日,印昭對他也放松了警惕。是夜,印昭去了鏡州史的府邸說是有要事相商,印心則神秘兮兮的帶了一對好看的木雕人送給凌兆羽,她說這個木雕一個是你一個是我,我們要永永遠(yuǎn)遠(yuǎn)不分離,凌兆羽假裝動情的吻上印心,然后趁她不備點(diǎn)了她的穴,印心看著眼神不染一絲情欲的凌兆羽,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淚水無聲的流了出來,原來他這些日子對她的好全是假的,她想打他罵他,可是卻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拿走她腰間的令牌。
凌兆羽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輕聲說道“對不起”然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走到別院門口,看門的護(hù)衛(wèi)攔住了他,他拿出了令牌,他們也不放行,其中一個護(hù)衛(wèi)說道“沒有印昭皇子的命令,誰也不準(zhǔn)出去?!?p> 凌兆羽收回了令牌,慍怒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你們未來的駙馬,是不是要我把公主請過來你們才肯放行?”
護(hù)衛(wèi)們面面相覷,沒人再敢上前阻攔,便放了行。
凌兆羽出府后,按照墨衡說的一直向西走,走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印昭說的那片樹林,他穿過樹林,來到樹林的左側(cè),果然在小河邊看到了墨衡,墨衡上前拉過凌兆羽道“王爺,快上木筏”
他們一刻也沒有怠慢,順著水流一直漂了一夜,第二日,天剛微亮,他們到了凌兆的境內(nèi),便上了岸,上岸后,他們依舊沿小路行走,他們走到了一戶人家,想要討些吃的,休整一下,只是他們還沒坐下多久,便被刺客襲擊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凌兆旻派來的。凌兆旻一直派暗衛(wèi)盯著凌兆羽的行蹤,而且凌兆旻居然顛倒黑白,誣陷凌兆羽私通南召,背叛凌兆,現(xiàn)在全城都貼滿了抓捕凌兆羽的告示,他們已是舉步維艱,王府已經(jīng)被凌兆旻派重兵把守,那里是回不去了,而王宮更是回不去的,他們只好先棲身在人跡罕至的山林,之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