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樹林當(dāng)中。
幾道怪異的身影在樹木之間閃轉(zhuǎn)騰挪,逃離身后的追兵。
不時就有一張朱紅大網(wǎng)網(wǎng)住一人隨后跳出三人拔刀抵在對方脖子之上。
不一會逃離之人就悉數(shù)被抓,只剩下一個渾身雪白絨毛,雙眼猩紅,雙腿肌肉隆起的男人朝著西北方拼命跑去。
此人仿佛一道風(fēng)一樣在樹林中左右閃動躲避著錦衣衛(wèi)布下的重重陷阱。
就在此人逃離錦衣衛(wèi)的包圍圈的一瞬間。
錦衣衛(wèi)眾人就見一道黑風(fēng)朝著那人刮了過去。
緊接著就聽見黑風(fēng)當(dāng)中傳出一聲慘叫。
然后就是黑風(fēng)散去,只在原地留下破碎的衣物和衣物上顯眼的血跡。
見情況錦衣衛(wèi)幾人中的一名頭頭立馬拿起腰間的一枚玉符向左千戶匯報起來。
隨后朝著身邊幾人揮了揮手然后幾人就轉(zhuǎn)身運起輕功朝著破廟方向而去。
幾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件破衣服旁邊的樹叢當(dāng)中此時正有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正盯著離去的幾人。
再確認(rèn)了那幾名錦衣衛(wèi)徹底離開后,一道人影從樹叢里鉆了出來。
這個人影正是之前被左千戶一飛鏢洞穿腮幫子的張書生。
張書生此時嘴邊的臉頰還有一個手指粗細(xì)的洞正在愈合。
只是那個洞愈合速度非常的緩慢。
本來一般人的攻擊對于張書生這樣的倀鬼是沒有任何傷害的。
而左子雄那一飛鏢上刻畫了道家破邪符又附著了刀客罡氣。
這樣導(dǎo)致了飛鏢破魂體,罡氣阻魂氣,所以想要恢復(fù)就要像剛才哪有化作黑風(fēng)吞噬那名逃跑賊人的血肉。
“真倒霉,本來還打算將那些人全都獻給主人,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p> 張書生伸出舌頭舔了舔順著臉頰流出的幾滴血大罵了一句。
原來是老虎吃人,被吃之人就會化作倀鬼供老虎差遣。
而老虎想要繼續(xù)增加倀鬼就需要吞噬膽怯之人。
這山中行走之人大多有些本事,膽氣十足。
這時老虎就要派出倀鬼去誘騙行人,給其講述倀鬼的故事嚇唬對方,如果對方怕了那么倀鬼就會摸一摸藏在頭發(fā)之中的一根虎毛,然后老虎就可以來把那人吃掉了。
但是如果此人不懼,如果是單人那就只能黯然離開放那人離去。
如果那人是多人一起那就會讓倀鬼找機會殺掉幾人好來散播恐懼來達成目標(biāo)了。
“沒有食物,今晚又難熬了?!?p> 張書生一想到自己因為找不到獵物就會被對方用伴身罡風(fēng)刮骨剃頭就滿面恐懼。
可是沒辦法,就算張書生不回去,時間一到,自己的魂魄也會被那虎妖招回去處罰。
夜晚的天空中,忽然一陣狂風(fēng)夾著一朵烏云朝著張書生這里飛來。
這時樹林里突然一個灰頭土臉,道士打扮的男人朝著張書生這里極速跑來。
那人一邊跑還一邊喊。
“別抓我,別抓我,你媳婦那天不是來找我的,我那天看見她和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去小樹林了!”
張書生看見此人的第一時間就摸了自己腦袋三下,隨后伸手在地上的幾件破衣服上沾了點血在臉上一摸,然后裝作一臉驚恐的坐在地上,也開口大喊起來。
“這里有老虎!”
“道長救命!”
很明顯對面那個道士聽見了張書生的叫喊,轉(zhuǎn)頭就朝著他這邊跑了過來。
“你個臭道士,有本事你別跑,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哥幾個追上去,給我往死里打!”
道士身后的樹林當(dāng)中又跑出來幾個手拿哨棒的中年人。
其中領(lǐng)頭那人的左臉頰上還有幾道明顯的抓痕。
“幾位壯士,這里有老虎快來救救我”
張書生坐在地上賣力的將自己包裝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望著逐漸接近自己的幾人,張書生眼中不自覺的泛起了一絲狡詐,心中暗自盤算道。
“我先弄死這道士,然后趁著這幾個人害怕的時候再弄死其它幾個。”
心中打定主意的張書生就在那道人接近自己的一時間就伸出手打算在對方拉自己時候突然發(fā)難將對方咬死再殺掉后面幾人。
而就在兩人手快要接觸的一剎那,張書生在對方眼中看見了一種奸計得逞的神態(tài)。
緊接著張書生就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甩了出去。
等在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撞上追道士的那一幫人了。
一群人一時間人仰馬翻。
張書生剛起身打算說些什么的時候,那邊的道士從遠(yuǎn)處傳來一道聲音。
“老大!那天和你幽會那娘子的男人找來了,你頂住我先跑啦!”
“好嘛!我就說我家那個臭娘子怎么會看上那邋里邋遢的臭道士?!?p> “原來是你們合伙?。 ?p> “一個四處游蕩以算卦看相為由頭,尋找我家娘子那樣的有錢女人,再派你這個小白臉勾搭成奸給我戴綠帽子!”
“我說我那天回家那娘子就要和我和離,我不同意還抓我的臉,原來是你這個小白臉?!?p> 也不知那幾人是不是沒長腦子還是怎么回事,這幾個人在那個臉上有抓痕的那個男人帶領(lǐng)下抄起身邊剛才被撞掉的哨棒就朝著張書生身上招呼下去。
照理說張書生應(yīng)該是一個鬼魂了,這些普通人手里的那些哨棒是傷害不到他的。
可是一棒子下去,張書生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其他幾人也好像被叫聲喚醒了什么一樣也紛紛拿著哨棒照著張書生身上打去。
每打一下就換來了一聲慘叫。
“別打了!別打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幾人的圈子外面又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人想要拉住毆打張書生的幾人。
“好??!我就說這幾個人是團伙作案吧,這又來幾個!”
“兄弟們給我打!”
圍毆的幾人立馬分出幾人拿著棒子朝著突然出現(xiàn)的幾人劈頭蓋臉的毆打過去。
幾人照著來人就是兜頭蓋臉的一頓暴打,只是幾人打著打著就覺得挨打之人好像很熟悉。
而對方這么半天除了慘叫和挨打之外就沒有什么反抗動作。
還有讓幾人奇怪的是幾人打著打著就覺得眼前之人仿佛縮水了一般矮了下去。
沒錯就是矮了下去,原本挨打的幾人身高都有七尺往上只是現(xiàn)在幾人的身高好像縮水到了四尺多一點。
每被幾人手里的棒子打幾下就很明顯的矮下去了一塊。
漸漸的幾人逐漸覺得不對了。
一陣雨后的涼風(fēng)吹過,幾人渾身一哆嗦,再看眼前一片樹林。
低頭再一看手里拿著家里的哨棒,只是哨棒上面纏著一圈柳樹條。
地上好像還躺著幾個已經(jīng)只比貓打不了多少的幾個人。
“這不是隔壁村走丟的三子嘛!”
“哪呢?我看看?!?p> “是,是,就是小三子!”
幾人當(dāng)中的兩人認(rèn)出了面前這個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小人兒,正是隔壁村子幾個月前跟朋友上山打獵時走丟的小三子。
“我讓你當(dāng)小白臉!”
“我讓你勾引我家媳婦!”
“我打死你這個奸夫!”
一旁的聲音,這時也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幾人回頭看去,臉上有抓痕的男人此時正對著面前的空氣不停揮舞著手中的哨棒,每揮一下就叫罵一句。
“二狗!”
面前詭異的一幕讓幾人一陣毛骨悚然,其中一人試探的叫了對面人外號。
“二哥,狗哥家媳婦不是幾天前和人跑上山被老虎咬死了嘛!”
“你小子別亂說話,先拉著二狗咱么回去!”
一個男人哆哆嗦嗦的跟幾人當(dāng)中稍微年長的一名男人說道聲音中透露著害怕。
隨著年長男人的話,另外兩個膽子稍微大一些的男人提著手中的哨棒就要上前拉住還在瘋狂攻擊空氣的二狗。
“嗷嗚?。?!”
只是在二人上前剛要拉住二狗的時候一道身影,伴隨著一聲咆哮突然從一旁的灌木叢里穿了出來。
“是老虎!快拉著二狗快回來!”
年長男人聽見咆哮聲立馬命令兩人拉著二狗退后。
只是想象中的老虎傷人沒見到。
幾人看見老虎在天上月光的照射下,身上到處都是被木棒毆打的痕跡,一身原本應(yīng)該威武霸氣的皮毛此時已經(jīng)千瘡百孔。
老虎本身也是進氣少出氣多,一副站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了。
“我這是在哪?”
被二人拉著退后的二狗晃了晃腦袋仿佛剛從睡眠中醒來的二狗恍恍惚惚的揉著眼睛。
“這么冷!三哥,咱們不是在我家喝酒嘛,怎么來山上了!”
雨后山上的冷風(fēng)讓二狗清醒了一些后看清眼前的景象。
“你們在看什么???”
“臥槽!老虎!”
見身邊幾人沒搭理自己只是看著遠(yuǎn)處,二狗于是也朝著幾人看著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二狗原本被酒水弄的有些頭昏腦脹的腦袋立馬清醒了。
緊接著二狗就覺得心中升起了無邊的憤怒!
原來二狗幾人是山腳下一個村子的村民。
原本二狗和妻子兩人生活。
二人雖然沒有孩子可二人之間也是和和睦睦相敬如賓。
只是最近幾個月妻子忽然性情大變。
一直吵著要和二狗鬧和離,二狗也是一直不同意,臉上的抓痕也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只是突然有一天,二狗的妻子被村里人發(fā)現(xiàn)和一個書生打扮的陌生男人離開了村子后就了無音訊。
尸體是被村子里的老獵戶發(fā)現(xiàn)的。
老獵戶說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還發(fā)現(xiàn)了老虎的腳印。
而現(xiàn)在老虎出現(xiàn)在二狗面前。
二狗心中有一個直覺那就是自己娘子一定是被眼前這頭畜牲害死的。
自己這些天一直因為自家娘子被害導(dǎo)致意志消沉。
“二狗你別沖動!一會咱們一起上!”
年長男人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的老虎,腳下卻是悄悄的挪到二狗身后小聲嘀咕道。
年長男人本來是村子里的捕快,本來告假在家的他聽說從小玩到大的二狗老婆死后整日酗酒度日。
于是就打算借今晚找一起長大的這幾位朋友晚上打算借著陪二狗喝酒的名義開導(dǎo)開導(dǎo)二狗。
哪成想晚上幾人酒過三巡打算各回各家時,外面猛然間雷聲大作大雨傾盆。
然后就是二狗家的門,猛地被一長相丑惡,身穿道袍的男人一腳踹開。
此時屋內(nèi)幾人也是被對方的長相嚇了一跳,緊接著就聽對方對二狗進行了一番語言侮辱。
然后二狗就怒不可遏追了出去。
至于幾人手里的哨棒嘛,幾人就不知道從哪拿的了。
精神不太好的坐家
大家元旦快樂,晚來的祝福,卡文了,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堅持的寫下去了,因為我也覺得自己寫的好像很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