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重傷
尤棘森林妖獸眾多,越靠近森林中部,妖獸修為越高,葉希音的目的很簡單,借助妖獸來收拾身后的五個金丹修士。
五個金丹修士也不是傻的,一見葉希音徑直往森林中心跑,當即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五人不斷加速,多次以合圍之勢,意圖攔截住她,但最后都被她險而又險地突圍成功。
葉希音也因此受了傷。
“再堅持一會!”葉希音咬著牙,忍者傷口的疼痛,再次提速。
前方不遠處就是一只元嬰期妖獸的地盤,只要進入它的地盤,那五個金丹修士必定會受到攻擊。當然,她也不能幸免。只是比起應對五個金丹修士和進入元嬰期妖獸領地,她寧愿選擇后者。在她看來,選擇后者的可能性更多,生還概率更大一些。
噗嗤!
身后幾把飛劍襲來,葉希音躲掉前面四把,卻被最后一把刺中肩膀。劍的沖擊力之大,帶著她往前撲倒。
嘶——
葉希音疼得倒吸冷氣,那劍竟是從后背貫穿她的肩膀,只在后背留了個劍柄。
她顧不得查看傷勢,迅速從地上爬起,繼續(xù)向前跑。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她越跑越快,能感受到鮮血從她的傷口順著身體流下,是溫熱的。
“真是邪門了,一個筑基期這么能跑!”一個金丹修士罵道,本以為抬手就能解決的螻蟻,沒想到竟廢了他這么多功夫。
其他四個也是一樣的想法,同時心里也明白虞柳要殺這個女子的原因,這樣的天賦,留著以后必然是一大威脅。
虞柳:“.........”誤會,我殺她是因為她比我美!
濃重的血腥味隨風飄散,在林中擴散。原本在睡覺的元嬰期妖獸吸了吸鼻子,從沉睡中醒來。金色的眸子泛著冷光,它站起身,鎖定一個方向后飛竄了出去。
葉希音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飛速靠近,她當即停了下來,一躍而起,藏入茂密的樹冠。
五個金丹修士:“.........”在我們面前藏,生怕我們找不到你?
五人二話不說,驅使著飛劍斬向葉希音所在的樹冠。咔嚓一聲,枝葉落地。
葉希音換了一棵樹,繼續(xù)躲。五個金丹修士繼續(xù)砍樹,就像貓捉老鼠一般,這時的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追累了,竟然也不急著解決葉希音。
一直砍了五棵樹之后,五個金丹修士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正在注視著他們。
五人停了下來,緩慢轉頭,對上了一雙冰冷的金色豎瞳!
元嬰期妖獸對自己領地內的一草一木占有欲極強,這五個金丹修士毀了它五棵樹,足以挑起元嬰期妖獸的怒火。
于是,接下來的畫面變成了元嬰期妖獸追逐五個金丹修士。
葉希音看著一獸五人跑遠,她這才從樹上下來。方才那只妖獸也發(fā)現(xiàn)了她,不過對比五個金丹期,她一個筑基期只能算一只小蝦米,不夠它塞牙縫的。所以它會先解決大頭,隨后再來消滅她這個小的。
她要做的便是在妖獸回來之前,離開這里,躲得遠遠的。
葉希音咬著牙,用手把穿過肩膀的劍身一點一點推回去,直到劍尖也陷入肉中,她才從后背用力把劍給拔了出來。
一時間,鮮血奔涌而出,把吳澤披在她身上的外衫徹底染成了紅色。
葉希音運轉因果之力,減緩肩膀處的血流速度,阻止鮮血繼續(xù)往外流出。
“失策了?!比~希音苦笑,她不該把所有的乾坤袋都給吳澤的,起碼給自己留一兩瓶療傷的丹藥啊。
當時只想著一旦分開,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相聚,乾坤袋里的東西對她用處不大,吳澤卻很需要,所以就給他了。
如今后悔亦是來不及。
但愿吳澤爭氣一些,活著再次與她相見。
葉希音脫掉身上的血衣,放出神識,一方面是為了震懾周圍的妖獸,一方面是為了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修養(yǎng)。
她必須要盡快離開這里,不然等那只元嬰期妖獸解決完那五個金丹修士,下一個遭殃的就是她了。
大量失血和丹田虧空,令她頭暈目弦,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但她必須咬著牙往前走,好在傷口的痛不斷刺激著她,沒讓她昏過去。
兩個時辰后,她發(fā)現(xiàn)了一處山洞,山洞的主人是一只筑基期妖獸。她用威壓把山洞里的筑基期妖獸趕走,便把山洞據為己有。
吳澤跑了很多地方也沒看見自家?guī)煾傅嫩櫽?,倒是遇到了同樣走散了的臨淵門弟子。
“你們看見我?guī)煾噶藛幔俊眳菨蓡≈ぷ訂柕馈?p> “沒見著?!蹦堑茏哟罂诖鴼?,“我只顧跑了,沒注意其他人。”
“我也沒留意?!绷硪粋€說道,見到吳澤眼睛通紅,他安慰道,“你師父是筑基期,你都逃出來了,她一定會沒事的。我們休息一會,之后在附近找一找,應該能找到其他人。”
“嗯,先休息一會,我走不動了。”
吳澤看著臨淵門兩名弟子癱坐在地,自己也坐了下來。一陣風吹來,身上涼颼颼的,他才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沒穿衣服。
方才心里牽掛著師父,對自己的身體沒怎么留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shù),正在往外滲著鮮血,這些傷口應該是被樹枝劃傷的。說來也奇怪,自從從潭水中起來之后,他便再沒遇見過一只妖獸的身影。
那些妖獸都去哪里了?
吳澤直覺那些妖獸的離開應該和自家?guī)煾柑用摬涣烁上怠?p> 是師父把妖獸引開了?
吳澤憂心忡忡,心里忍不住自責和懊悔,若是他再強大一些,便不用每次遇到危險都躲在師父身后了。
變強的信念愈發(fā)強烈,仿佛要化為實質。原本安靜的靈氣突然躁動起來,如旋渦一般涌向吳澤。
“這,這,怎么就進階了?”臨淵門弟子指著吳澤,驚訝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另一弟子也驚駭不已,心中暗暗起了交好吳澤的心思,這樣的天才,今后必定成就不凡。即使半途隕落,對他亦無損失。
“吳道友此時正是關鍵時刻,未免他被打擾,進階失敗。不如我們?yōu)樗o法?”
“吳道友是我們臨淵門的藥農,也算是我們臨淵門的人,為他護法是理所應當?shù)氖??!绷硪粋€人顯然也打著同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