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一會兒你保護好大雄?!蔽哪说囊馑急磉_的很委婉,看來她也知道阿恒不是能夠開槍的那類人。
她給他那把手槍可能只是為了讓他心安。
“可是我怎么能縮在后面,讓小姐沖在前面!”阿恒還是有些激動,雖然他知道文乃的安排是最合理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們必須做最理智的決定,不能意氣用事啊。阿恒?!蔽哪硕鄽q的年紀卻在像一個溫柔的姐姐一樣教著大自己好幾歲的男人。
甚至她說話的時候,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慈愛的光暈,有讓人平和下來的魔力。
果然阿恒不再反駁。
東櫻會的人來的很快,沒有讓三個人等很久,他們一腳踹開木門的動靜很大,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深夜里。
但是周圍的住家依舊安安靜靜,連開燈湊熱鬧的都沒有,霓虹人的關心只停留在微笑和鞠躬的程度,死活這東西倒是很少有人關心。
所以這群家伙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文乃換了身衣服,寬松的運動套裝,頭發(fā)向后扎了一個馬尾,就像是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女生一樣。
光潔的額頭和小巧挺翹的鼻子更加的突顯了出來。
一群人沖上樓來,毫不客氣的用槍指著屋內(nèi)的幾人。
慶河和文乃只有兩只槍,顯得有些寡不敵眾。
為首的男人頂著短短的刺猬一樣的頭發(fā),“紀本說是賓田家的時候,我還在想是哪個賓田家,結(jié)果一聊,發(fā)現(xiàn)竟然是賓田文乃大小姐,真是失敬了!”
他嘴里雖然這么說著,但是眼睛里卻閃現(xiàn)著貪婪的光。不用說,能夠抓住賓田文乃,交給想要爭奪賓田集團管理權的以近藤為首的元老,肯定能夠獲得巨額的報酬。
“你所謂的禮貌就是用槍指著我們嗎?”慶河諷刺道。
“呦,這不是我們的遠山議員身邊的紅人嗎?是小弟我眼拙,沒注意到您,”他那雙三角眼里的光更亮了,但是也更加的像是深冬季節(jié)惡了很久的野狼。
泛著綠光。
慶河想起來了,梅村交給東櫻會的刺殺任務依然有效,那么自己的命也應該很值點錢。
“文乃小姐,您先把槍放下,雖然我知道您從小就練習過氣步槍,還代表國家參加過國際比賽,但是在下真的只是來請您和我們?nèi)ヒ粋€地方?!?p> “去一個地方?是近藤雄炎的家嗎?他讓你們來把我綁過去的?”
“看您說的,近藤先生特意強調(diào)了要讓我們對您要格外的恭敬?!蹦腥似ばθ獠恍Φ慕忉屩?。但是看起來沒有多少誠意。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只能稍微委屈一下賓田小姐和小少爺。到時候我自然會和近藤先生還有您下跪道歉。所以,我勸您還是不要讓小的為難,這樣我們面子上的都有些不好看不是?”
果然幾句話之后就露出了東櫻會的流氓本性。
而言語間提到大雄,這讓文乃的眼神變得更加警覺。
“我可以和你回去,你怎么不和我聊一聊?”慶河故意插話道。不然氣氛太嚴肅就沒有了樂趣。
“至于您,我尊敬的秘書先生,鑒于梅村先生和遠山議員的新仇舊恨,以及您前幾天不謹慎的挑釁舉動,梅村先生授意您可以隨意處置?!?p> 刺猬頭似乎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盡責的讓慶河明白了他自己的處境。
“總之,不管怎么處置,唯一的結(jié)果是不要讓您在出現(xiàn)在梅村先生面前?!?p> “哎呀,這可有些麻煩,你知道我在參議院里工作的時候肯定會遇到梅村先生,而且還有些問題可能要請教他。沒有辦法不碰面的??!”
慶河裝作聽不懂對方話里意思,一臉的無奈表情,顯得很為難。
“秘書先生就不用為這件事煩惱了?!贝题^忽然陰險的一笑。
“為什么?”
“因為我已經(jīng)為你找到了一條徹底去除這個可能性的方法?!闭f完這個家伙抬起了手里的槍。
“砰!”
“慶河君!”
“叔叔!”
文乃和大雄同時驚呼起來,阿恒則是被槍聲驚呆了。
因為他們誰也沒有料到對方說話間毫無征兆的就開了槍。文乃雖然經(jīng)常去靶場練槍,但是在實際生活中還沒有遇到過真的要用槍的情況。
其實當七八個人都持槍出現(xiàn)的時候,文乃覺得自己之前可能對情況的預測過于樂觀了。她以為槍支至少管制的很嚴。這群人頂多只會拿著些刀具而已。
她忽然想起來,自家集團旗下公司和武器制造商也有合作。那么一切都很容易解釋了。
只是她真的為慶河這個無辜卷入的人感到很難過。
慶河的身體應聲倒地,甚至沒有發(fā)出中槍的痛呼聲。
刺猬頭有些疑惑自己的槍法已經(jīng)這么了得了嗎?明明上次殺掉一個多事的記者他開了七八槍才讓那人徹底的沒有了聲息。
這次竟然是一擊即中!自己真是個勇于突破,積極上進的人!
“文乃小姐,您還是把槍放下吧,現(xiàn)在您連個不靠譜的幫手也沒有了。我呢也是個講究的人,真的不想對女士動手?!?p> 刺猬頭的手有些不規(guī)矩的想要摸向文乃的臉,畢竟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或者說這么高貴的女人。
“拿開你的手!”阿恒沖了上來。刺猬頭對著身后喊了一聲:“那他給我解決掉!”
他的色心頓起,尤其是看到文乃因為生氣而更顯紅潤的俏臉。
可是那個礙眼的男人竟然順利的沖了過來,刺猬頭十分憤怒的回頭正要怒罵手下的遲鈍,但是這一回頭,他就像扭著了脖子一樣,半天沒有扭回來,而且五官像是抽筋般夸張的抖動著。
因為那個剛剛被自己一槍放倒的男人——松下慶河正對著自己微笑,而自己的手下全部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在地上橫七豎八到成一片。
雖然地上沒有血跡,空氣中也沒有血腥味,但是從他們死寂的狀態(tài)來看,竟然是全部在一瞬間受到了重擊而昏了過去。一時半會不可能醒過來。
“這——這不可能!”刺猬頭緊緊的閉上眼又睜開,那張似笑非笑的小白臉依舊在眼前。是鬧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