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子掛掉小蒼代子的電話,對坐在一邊的慶河笑道:“最近是在掛什么風(fēng),松下議員肯經(jīng)常賞光來俱樂部?!?p> “不能是來看你的嗎?”慶河朝著涼子笑笑,沒有多少誠意,因為涼子不信,他也不信。
“松下議員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會騙人了呢,果然政客的話是不能信的,我還以為慶河君會不一樣?!睕鲎鱼紤械狞c了根細長的女士香煙,夾在蔥白的手指間,吸引了不少客人的眼睛。
“只是美智子不在,小蒼代子也不在這里,她剛剛和我說今天有些不舒服。不過,從她的語氣里能聽出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但是我能感覺的到不是生病的那種虛弱?!?p> “涼子什么時候也會隔著電話線透視的超能力了?”
“愛信不信吧,反正你感興趣的兩個女人沒有一個在這里?!?p> “其實我對你也挺感興趣的,”慶河看了看左右,大家已經(jīng)開始喧鬧的互相碰著酒杯,沒有人再注意兩人。
“我很想知道,你幫著小蒼代子去完成她的計劃的原因是什么?我不認為你只是所謂的官方的人,他們的人我了解,惜命的很,也不可能在下班以后的時間還這么的拼命?!?p> “我就不能是實心眼,為國民奉獻的那一個?”涼子挑釁著拋了個媚眼。
“你這么精明的人,不會?!?p> “其實告訴你也沒什么?!币馔獾?,涼子有些松了口風(fēng)。
“哦?你說?!睉c河由衷的感謝今天的好運氣,他舉起手里的磨砂酒杯,輕輕的在涼子的杯子邊碰了一下,杯內(nèi)琥珀色的液體在曖昧的燈光下微微蕩漾。
“我啊,目的就是要去為那個盛大的慶典送上一份大禮,助助興?!?p> “當然了,至于是什么大禮,你是不會說的是吧?”慶河太了解這個女人,于是了然的接道。
“沒錯,說真的,有時候你真是個有魅力,但是又有些棘手的家伙,這么了解我?!睕鲎雍攘艘豢谑掷锏木?,眼睛里閃過意欲不明的神采。
“能讓你這么說,我真是深感榮幸,那么能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嗎?”
“你說。我聽聽再給你答案?!?p> “我希望看在你對我的這點欣賞的份上,以后要對我下手之前,多少給個提示唄?!睉c河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不過眼底卻并沒有太多的笑意。
“哎呀,果然還是被慶河君發(fā)現(xiàn)了嗎?我以為自己偽裝的挺好的,你怎么知道我會對你下手啊?”涼子一臉驚訝,只是眼底也是一片清明。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眼光精明如涼子你肯定會想對我這樣的潛力股新人政治家下手的??!何況我又意外的這么好看!”
“討厭,果然被慶河君看穿了呢!”
兩個千年的狐貍又在這演起了聊齋。
外人看來,嬌羞的涼子搖晃著豐滿的身體正在對這個春風(fēng)得意的小白臉議員撒著嬌,不知道兩人之間藏著多少粉紅色的秘密。
但是只有慶河知道,這朵鮮艷的海棠花從花瓣到花蕊再到枝葉都是劇毒,一個不小心,可能性命堪憂。
和俱樂部里紅男綠女耳鬢廝磨的曖昧氣氛不同,小蒼代子坐在自己家所在的公寓的窗邊,看著夜色下的霓虹和街道上的行人發(fā)著呆。
她不知道多久沒這么懶散的看著這個世界了。
之所以打了那個電話,假稱自己生了病,不能去俱樂部,其實還是因為她看到的那幾份關(guān)于“清理者16c”的報告。
她看完了整整幾層有些簡單,但是很有概括性的材料。她梳理出來了一個很奇特的框架,這個框架就是根本沒有任何框架,甚至連里面的邏輯都是混亂的,不合理的。
她坐在窗邊一個下午都在試圖把邏輯給整合起來。
但是依舊失敗了,她的結(jié)論是,有這么一個人在兩百年里,不同的時間點,不同的地方出現(xiàn),這個人的編號就是:清理者16c。
他清除了很多人,這些人應(yīng)該就像自己的好友由加那樣消失了。
但是目的是什么不知道,甚至這個清理者16c是不是同一個人也不知道,或許是很多個人在用同一個編號?
其實這些都不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她最擔心的是,她所認為的組織和實際的組織可能是完全兩個不同的存在。
小蒼代子以為的組織不過是一個擁有著先進科技和巨大野心的以“主人”為信仰核心的瘋子的集團。
但是現(xiàn)在看來,組織比她想象的要歷史久遠,且勢力范圍更廣,并且似乎真的能夠召喚出“神跡”。
能夠和“神”對話。
不然她無法解釋出那些被清理者所清理掉的人。
小蒼代子繼續(xù)在筆記本電腦上輸入著:“艾麗莫森,英格蘭肯特郡”
出現(xiàn)的是一則1954年的尋人啟事。
“毛木靜……”
依舊是失蹤相關(guān)的新聞。
當然還有沒有搜索結(jié)果的,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和檔案上鎖記載的一致,都是被清理者16c清理掉的人。
組織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大的多。所以才會如此放心的讓自己查看關(guān)于組織的秘密記錄。
因為第一她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介于組織在國內(nèi)的勢力,她完全相信輿論會一邊倒的把自己描述為想要獲得名氣的陰謀論者。
第二,則是因為組織有實力像讓由加消失的那樣也把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小蒼代子有些感慨,在自己這個年紀,幾十年構(gòu)筑起的信念,崩塌竟然只用了不到兩天。
這個世界真的是真實的嗎?
自己所觸摸的就是真實存在的嗎?
“祭祀,您讓小蒼代子進入資料室真的沒問題嗎?”是村正議員的聲音,他恭敬小心的語氣和平日里判若兩人。
“無妨?!?p> “那些秘密不應(yīng)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嗎?”
“但是主人的仆從需要考驗,需要能從靈魂深處跪伏在主人的腳下,因此我也需要看到她真實的想法?!?p> “所以這還是一場考驗?”
“她如果覺得是,那就是。你知道資料室的游戲規(guī)則,噓……”
村正的聲音沒有再響起。帽兜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隱約的看到他緊緊抿住到有些蒼白的嘴唇。
候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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