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河君,我可是在這里特意等你的。”
梅村議員的態(tài)度讓慶河很意外,見到他這個人本來還不算意外,比如要威脅自己,或者是拉攏自己,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都不是。
他的眼里沒有任何虛假的情緒,或許這就是從死亡邊界返回的人的了悟和淡然。
又或者極度坦誠就是他在表現(xiàn)自己的誠意。
既然這樣,慶河也就沒必要假惺惺的再表演在議會大廈的那一套。
本來大家就是來爬山休息的不是嗎?
只是一張伏地魔一樣的臉如此靠近自己,多少還是讓慶河有些不自在。
“梅村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有什么是不能在議會大廈說的嗎?”
“或許因為我今天要說的事和工作沒什么關系,我想拋開所謂的議員身份,和你聊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你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查的那個組織?!?p> “哦?”慶河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我可以幫助你進行調(diào)查,或者我可以直接給你一些答案,并且之后不管是在議會里還是其他方面,我都會全力的支持你。
我想著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一件壞事?!?p> “當然不是壞事,應該說是天上掉下的一大塊餡餅,只是我要怎么才能給你滿意的交換條件呢?或者說,梅村先生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慶河當然不會相信天下有免費的午餐,更何況梅村議員這種千年的狐貍不可能只是為了幫助新晉后輩而無私奉獻,如果慶河相信了,那他就不可能走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
“梅村先生這么做就相當于背板了那個組織,為什么會這么選擇?”
面對慶河的疑問,梅村議員忽然慘然一笑,“你覺得如果我有選擇,我會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成為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
慶河看著那陽光都無法溫暖的慘白面孔,無法駁斥他的說法。
“你也不用做出同情我的姿態(tài),因為你是自己主動把命運牽扯進了這潭渾水里,現(xiàn)在想抽身也不可能了。
當然你比一般人要有能力,也要更自信,甚至你在和組織對抗的過程中還占據(jù)了幾次上風。
這當然是值得驕傲的。
但是也只能這樣罷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在面對的對手是什么?!?p> 梅村老頭面無表情的陳述著他對慶河的所作所為的評價。很中肯。
“那我所面對的敵人是什么樣子?”慶河是有些好奇,他只知道那個組織很有能量,里面各行各業(yè)的實權人物應該都有,并且在密謀著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但是正如梅村先生所說的,他確實不知道那個所謂的“主人”是什么樣子,是不是三頭六臂。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能肯定的是,那是非??膳碌拇嬖?。而且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國家會在它的掌控之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p> “所以你認為我應該投降加入你們?你覺得我會投降嗎?”慶河看著遠處的城市,錯雜的高樓,像是在問梅村議員,又像是在問自己。
梅村議員忽然拉回遠眺的視線,轉過頭來。
深如寒潭的眼睛盯著慶河,良久,用一種嘲諷中帶著瘋狂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當然不會投降,不僅如此,你根本不會聽我的或者說是任何人的勸告,你有著難以理解的自信和瘋狂。
你就是那個瘋狂的意外。我本來已經(jīng)認命了,直到你忽然頻繁的讓祭祀發(fā)狂。
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請你務必讓它毀滅吧……”
老頭露出了一種疲憊已久的神態(tài)。仿佛對他來說,毀滅代表著寧靜和安眠。
“沒錯,我選擇幫助你的原因是我已經(jīng)累了,我不想這么像是一個幽靈一般的活著,但是只要那個組織存在,我就無法選擇放棄。
他們需要永生的仆從,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陷阱。
我用權利交換的根本不是極樂的永生,而是沒有終點的痛苦。如果有個人可以幫助我了結這一切,那個人目前看來只有你?!?p> “為什么你覺得是我?”
“第一你每次都很幸運的躲過組織的攻擊;第二,我不相信運氣,因此你肯定隱藏著什么特別的能力;
當然,我不會打聽那是什么,我只是要求合作,并不會窺探你的隱私;
第一,你和組織已經(jīng)沒有可能和解,你和我一樣想要它滅亡?!?p> 不得不說,梅村議員的每一句話都有理有據(jù),慶河沒有辦法反駁。
于是他干脆微笑著默認了對方的說法。
“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知道的嗎?我一定會坦誠的告訴你,作為一個合作前的見面禮?!?p> “其實,還真有一個問題需要梅村先生替我解答,村正議員,您對他熟悉嗎?”
梅村老頭似乎并不是很驚訝慶河的問題,“我就知道你總能找到一些關鍵點,正因為如此,我才相信選擇你是沒錯的。
村正那個老家伙是個很精明的人,而且家世顯赫,實力雄厚。是個很難對付的門閥家族的代表。
你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大家伙?!?p> 梅村笑了笑:“當然我知道你想問的不是這些,你也不害怕得罪人。沒錯,正如你所猜測的,村正也是我們組織的人。
但是村正那個家伙和我們不一樣,他說自己是見過“主人”的人?!?p> 慶河微微一愣,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因為梅村和小蒼代子都說自己也沒有資格見那個所謂的“主人”。
這么看來,村正議員在那個組織里的地位比自己預測的要高很多。
“那是一次和他喝酒,他喝醉之后說起的。
其他人當然不知道他說的‘主人’是什么,有的人還以為這老頭在玩一些新奇的玩意,還讓他注意身體。
但是我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
其實之前我就十分懷疑他也是我們中的一員,自從那次醉酒我就確定了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
當然他應該早就知道我在組織中的存在,因為他的級別比我和小蒼代子都高。
小蒼代子也是我提醒她之后才知道的。
他總是披著斗篷,把臉藏在陰影里,地位比祭祀的略低,他就站在祭祀的身邊?!?p> 只比祭祀的地位低一些的話,確實有可能和祭祀一起見到那個神出鬼沒的“主人”。
候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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