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蛋糕吃完了,你能說一下找我們來這里的原因了嗎?”慶河放下盤子,刀叉也整齊的放在一邊,就好像真的享用過美味的蛋糕一樣。
“哎呀,松下議員這么直接,不要心急嘛!人家會害羞的?!迸c河以及野原的身份很了解,這說明是有備而來。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很不好意思,還造作的扭了扭身子。
于是脖子旁的黑發(fā)也隨著扭轉的動作而晃動著,只是一瞬,慶河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女孩有喉結——而且是很明顯的喉結!
甚至比一般男性的還要清晰!
臥槽,他終于知道自己從進入這個房間起,那無處不在的違和感的核心在哪里了。
這他么是個帶把的女孩子!
但是隨即他就鎮(zhèn)定了下來,這里是霓虹,到處是可愛的男孩子不是很正常嗎?
慶河靜靜的看著“女孩”在表演,他很理解這種表演型人格的人,你不讓他們把自己腦子里的情節(jié)演完,不給于熱烈的掌聲,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為了節(jié)省時間,慶河示意野原不要多話,保持微笑就好。
果然對面的“洛麗塔”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個觀眾意外的謙和有禮后,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好吧,下面我們說一下那個大消息!”靈媒瞪大了那雙眼白白的有些嚇人的眼睛,然后忽然經(jīng)入了一種半抽風的狀態(tài),說真的,這種演技比那些某公司的偶像的演技好太多。
慶河依舊沒有阻攔對方發(fā)癲的意思。
當然對方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世界……世界是一片虛無
它是0和1的游戲
是天空中那道目光的玩物
……”
慶河對于這種神婆哆嗦顯靈的故事讀過很多,但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穿lolita裙子的男孩子現(xiàn)場表演,不得不說,詭異里帶著幾分的荒謬,但依然不妨礙他看的津津有味。
只是這些模糊的話語并沒有什么實際價值。
事情發(fā)展到此刻為止,都沒有找到這些話需要被封鎖的價值所在。
野原看著身旁慶河一臉淡定的看著桌對面的女孩觸電般哆嗦,有一種身處B級片電影里的荒謬和驚悚感。
他覺得帶慶河君來是非常正確的選擇,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采訪對象。
因為如果是自己,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在撥打醫(yī)院的急救電話了。
“……
那是一排排沒有盡頭的資料柜
是鏡子后的另一個真實
是云霧之后的……”
本來已經(jīng)有些心不在焉的慶河抬眼看向靈媒,只見對方正顫抖著過電般的身體,但是讓人有些恐怖的是,他的腦袋似乎被什么力量固定在了空中。
不管穿著LO群的身體如何搖晃,他的頭紋絲不動的釘在空氣中,正如他那雙直直的盯著慶河的似笑非笑的眼睛,嘴角像是被兩只看不見的手指向后拉起。
反正怎么看,都挺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樣。
野原似乎有些被嚇到,整個人呈現(xiàn)向后避讓的姿勢,似乎隨時防備對方撲過來,準備起身就跑。
而慶河則是被他話里的一些關鍵詞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排排沒有盡頭的資料柜
是鏡子后的另一個真實”
相比之前虛無縹緲的話,這兩句里是有直接指向的實際物體。
而且資料柜和鏡子,這兩樣東西都在小蒼代子之前的敘述中出現(xiàn)過,也正是她從鏡子后面下到了那個資料室,然后看見了足以顛覆她認知的虛實。
這個靈媒,慶河心里頓時有了計較。
現(xiàn)在有兩種可能:一,這個靈媒真的能看見一些東西,他也真的知道一些關于這個世界的秘密。
而第二種可能就是,他也是那個組織的人,認識小蒼代子,知道鏡子后的電梯,這一切都是做的一個局。
“你和那個組織是什么關系?”慶河故意問的不清不楚。
“哪個組織?”靈媒已經(jīng)停止了發(fā)癲,只是剛問完這句話,“她”又立刻嬌羞起來:“松下議員真是好壞,就會套人家的話?!?p> 這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撒嬌方式,慶河能想到的就是涼子,兩人簡直就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
慶河確實是在套她的話,因為她剛剛反問的是“哪個組織”,而不是“什么組織?!?p> 這就說明她知道神秘組織的存在。
“就是那個以永生為噱頭,到處投毒的組織?!睉c河直言不諱,他不喜歡兜圈子,事情如果能用最少的話說明白,就不要亂加一些抒情的廢話和造作的形容詞。
“呵呵,我喜歡你形容那群蛆蟲的話,所以我不可能墮落到和那幫家伙為伍。再說了,那種可笑的信仰組織方式簡直是對快樂的囚禁!
我怎么能放棄快樂呢?”
這人如此說,看來確實不是和那個組織一伙的。
“那么你究竟是來自哪里?”野原忍不住問道。
“這可是個秘密,不過今天最適合聊人家小秘密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呢。下一次再來找我吧,如果我還在這里的話?!?p> “你是要搬家嗎?我也覺得這里有些不安全,你應該換個地方藏起來?!币霸故钦娴脑趽倪@個靈媒的安危。
“搬家啊,那下一次要搬哪里好呢?”“女孩”似乎真的有在考慮搬家的事。只是慶河知道她說的“搬家”和野原所說的搬家不是同一個意思。
“時間不早了,請兩位回去吧?!睂Ψ綇囊荒樞θ莺鋈蛔兂衫涞瓱o趣的樣子。
野原還以為是自己打擾的時間長了,“那我們下次再來打擾?!彼缹Ψ浇裉煜胪嘎兜男畔⒕瓦@么多,再待下去也只會讓對方反感。
“如果搬家的話,請一定要把新地址告訴我們啊,還有下次見面的時間也請隨時通知我,這是我的……”說到這,野原意識到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職業(yè),那么電話一定也知道了。
“野原先生不用擔心,即使我不通知你們,這位松下議員也一定能找到我的。嘻嘻……”毫無笑意的臉,賠上造作的笑聲,慶河覺得自己的怪異忍耐度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為了防止暴走,立刻起身告辭。
隨著身后的公寓門關上。野原有些擔心的問:“她一個人住在這里沒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因為這里根本不是她的家?!?
候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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