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背后就是電梯,電梯的轎廂是銀灰色的,但是慶河看著那個電梯,感覺到了一種不真實。
就像是小蒼代子回憶里的那種從心底產(chǎn)生的現(xiàn)實倒錯感。
慶河有些疑惑的踏進電梯,門隨即合上,就在轎廂下沉的一瞬間,慶河覺得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不,準確的說是他的意識飄了起來,但是身體卻在隨著轎廂下沉。
慶河在空中看著自己的身體下行,這種上帝視角讓他想起了一開始穿越到在結構和世界時的那個夢。
那個時候,他也是以這種視角看著這具身體之前的主人。
他奶奶的,不會又要穿越了吧?
慶河心里暗罵臥槽,他在這個世界才開始進入正軌,不想再換個號重頭練級。
轎廂繼續(xù)下行,而且似乎越來越快,慶河開始疑惑,這個莊園怎么也不可能有這么深的地下室,要知道按照轎廂現(xiàn)在的速度,還有它下行的時間來計算,這個深度怎么也超過一千米了。
這不可能。
一般的工程隊可做不了先不說,一千多米之下,單是換氣就是個大工程,當時小蒼代子說她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才停,慶河以為是她對于時間沒有概念,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沒有辦法在合理的范圍內(nèi)進行判斷。
小蒼代子也覺得電梯下行的時間超過了自己的合理認知,所以才會說,不知道過了多久。
如果自己不是以上帝視角飄忽在身體的上方十米左右的地方,而是被關在那個密閉的轎廂內(nèi),他也會模糊了時間的概念。
或者說時間本來就是一種相對的存在。
那么空間是不是也成為了一種相對的存在呢?
正想到此處,忽然電梯停了下來,有些奇怪的是,慶河根本沒有注意到電梯是什么時候停的,而更奇怪的是,在電梯門開的一霎那,一股失重感席卷而來,慶河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不管怎么說,沒有再次穿越也是個好事情。
入眼是一排排看不見頭的資料架,這點和小蒼代子所說的似乎一樣,但是又不完全一樣,因為在慶河的眼睛里,那些資料架并不是什么實物,而是一排排由光線和密密麻麻的符號數(shù)字構成的光影。
而面前的地面就像是投影在一片水域之上,泛著幽光,并且隱隱波動。
正在這時,系統(tǒng)忽然亮起:“前方為異度空間,是否檢測危險等級?”
慶河收回試探的腳,“檢測?!?p> “檢測中,請稍等……”
“一層鏡花水月,觸及者陷入空間裂隙。
檢測進度50%
二層空間扭曲,進入者意識陷入混亂,時間和空間在他的意識中破碎。
檢測完成?!?p> 臥槽,慶河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不是小蒼代子的運氣太好,暢通無阻的進入了這里,要么就是自己乘坐的電梯所到達的空間根本和小蒼代子去的不是同一個。
如果是正常人應該此時會選擇后退,但是慶河明顯不是什么正常范圍內(nèi)的存在。
如果這個空間的兩層禁制就是為了讓人不進入其中,那么說明這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而與此同時,莊園的三層,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神色匆忙的在報告情況。
“祭祀,是我的疏忽,請您立刻采取措施?!?p> “那個人去了哪一層?”被成為祭祀的黑袍男人坐在紅絲絨沙發(fā)上,悠閑的品著茶,似乎并不以為意。
他知道那個闖入的年輕人是誰,能給他留下印象的對手不多,能活著在自己面前幾進幾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這個叫松下慶河的年輕人就是其中最亮眼的一個。
他認可松下慶河的實力,只是很少有人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即使這個意氣風發(fā)的年輕議員也是如此,他本來有光明的前途,卻和小蒼代子一樣,為了兒女情長而頭腦發(fā)熱。
那個地方,進去以后就會被附上“主人”的神秘詛咒,若是妄圖反抗組織,就會死狀凄慘。
它根本不是什么高級權限者才能解除的秘密基地,而是用來測試有異心者的陷阱,據(jù)說里面的空間分很多層,會根據(jù)進入者心底的執(zhí)念而發(fā)生變化。
然后就會設置對應的心靈詛咒。
他自認自己是絕對不會想下去逛,尤其是那里還有一條無人能生還的通道。能從那里活著出來的人,他沒見過一個,因為從那里出來的,不是人,只能是“主人”。
而且,每一次“主人”從那里出來,似乎心情都不是很好,他音隱約的感覺主人每次去都有著同一個目的,那種急切和沒有成功后的惱怒總是讓人想遠遠避開。
有時候他真的羨慕手下的人沒有資格見“主人”。
但其實這種資格他寧愿給其他人,因為“主人”的脾氣很差,并且似乎對于人類完全沒有任何的憐憫。
所以他才會在其他人面前用描述偉大的神明的話語來描述“主人”。
“祭祀大人,我們要怎么做?”匯報人看祭祀半天沒有反應,小心的出言問道。
“什么都不用做,進入那里的人,會自己處理掉自己?!?p> “自己處理掉自己?”那人很明顯沒有太聽懂祭祀的意思,他也不敢問,畢竟這個一直隱在黑袍下的男人喜怒無常,既然他不追究,那么自己還是趕緊走,免得他反悔。
制服男微微鞠躬,轉身準備退下。
“等等。”
制服男心里一涼,果然是要反悔。自己剛剛就不該猶豫那一秒鐘!
“他闖入了哪一層?”
“根據(jù)‘主人’留下的監(jiān)視裝置,他去的是最底層的無盡之極。”制服男說到這個名字就覺得有一種看科幻小說的感覺。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這個組織的“主人”很有勢力,很有錢,因此做這個莊園的保衛(wèi)是個大大的肥差。
所以這些故弄玄虛的東西,還有那套一看就是非正常組織的稱呼,“祭祀,主人”之類的,他都能配合。
為了錢嘛,不寒磣。
但是后來,他就有些后悔牽扯其中,因為這些人似乎真的有些超自然的能力,還是一些心狠手辣的家伙。
“無盡之極!”祭祀一愣,那不是只有“主人”才能到達的最深處嗎?難道“主人”的第一層禁制被破除了?
他看過那個地下陷阱的設計圖,與其說是設計圖,不如說是死神游戲的大集合,其中就有一條是絕對的死路。
那個稍微有點中二的,通往地底最深處的通道上明確的標明:“活著的人類禁止進入”。
難道——松下慶河他——?
候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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