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彭丹面對此番言語,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不過,放心,我答應(yīng)過你的我定會守諾,這與那些虛無縹緲的誓言無關(guān)?!?p> 田彭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正在院中許久,無言。
幾日后。
文楨最近一直把自己鎖在書房,幾乎沒有出來過。
他在設(shè)想自己未來的道路。他不停地寫下自己的優(yōu)勢和劣勢以及各種可能性。他在分析自己有幾條路可走,又欠缺什么,需怎么做。
但旁人卻毫不知情。
“少爺這幾天怎么都呆在書房里,連晚上都不回屋呢?”
“是啊,是啊,那豈不是讓少夫人獨守空床嗎?”
“我看哪,定是叫少夫人趕出來了!”
“你怎么知道?”
那人叫眾人俯過耳朵來,小聲地說道:“前日我去換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爺和少夫人根本就不同床,定是少爺搞不定那個田家女!”
“??!不會吧?少夫人竟這么厲害?”
“誰說不是呢?反觀咱少爺對少夫人那可謂是無微不至,天熱了送冰塊,天冷了送厚被,就連女人那月事,少爺都摸得門清,叮囑伺候的丫頭不要惹少夫人生氣,要提醒少夫人注意保暖,多喝熱水,還特意買紅糖,給少夫人泡水喝,如果咱少爺還不算絕世好男人,天下就沒有好男人了!”
“這么說來,這少夫人也太不像話了!”
“就是!少爺長得又好看,人又好,還聰明。這田家女怎么這么不識好歹?也不知田家怎么教的女兒?”
這番咬舌頭,全落在了文老爺子的耳朵里。
文老爺子十分生氣,但又不想當(dāng)眾發(fā)怒。抓住了咬舌頭的奴婢,本想直接杖殺了事,但轉(zhuǎn)念一想,又不殺她了,因為文老爺子覺得空穴來風(fēng),必有其隙。
便盤問了這奴婢許久,聽完之后文老爺子幾近暴怒。將桌上的杯子摔得稀碎。
田家,這是何意?既得了文家的好處,還敢擺臉子給自己兒子看,若田家女不能為文家傳宗接代,要她有何用處?還不如多納幾門妾室!
田彭丹不日將回門。文老爺子也不想直接撕破臉皮。于是在她回門前一日,文盛與田虻見了面。
第二日,文楨被文老爺子硬拉著去見了自己的一些好友,而對田家宣稱文楨病了,不能隨田彭丹同往。
于是田彭丹獨自回門。
一進門。一個茶杯摔了過來。
田彭丹嚇了一跳。田夫人也為丈夫突如其來的暴怒而一臉懵。
“你可真是我田虻的好女兒!你還有臉回來?”
“老爺,您消消氣,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從昨日你回來就一直黑臉,今日女兒回門,您難道一點都不高興嗎?”
“哼!你問她!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田彭丹下意識以為是自己與榮哥哥的事被父親知曉了。
她開口說道:“這一切都是女兒的主意,與他無關(guān)?!?p>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他怎么會故意做這種不利己的事?!?p> “阿父……”
“別叫我阿父,我沒你這個女兒!”
“榮哥哥他是因為愛我才會在新婚之夜刀脅文楨的,我都和文楨約定好了……”
“什么!”田虻此時驚嚇得差點摔了下來。
“原來不止如此,你竟做出這種敗壞家風(fēng)的丑事!那榮家的豎子竟敢做出這種不要臉的歹毒事來,你還敢說他愛你,他是在害你才對??!”
“阿父,您不知道?那您之前這么生氣是……”田彭丹傻了,早知道不說了。
“哼,就在你回門前一日也就是昨日,文家老爺子親自約我去天福樓吃飯,我原是高高興興去的,結(jié)果文家老爺子陰陽怪氣說了好些話?!?p> “人家那些話的意思就是說田家女不識好歹,田家吃了文家的東西,還卻擺臉子,不僅新婚第二日日上三竿才來請安,而且還與他兒子分床而睡,甚至還氣得他兒子把自己沒日沒夜關(guān)在書房。”
“這些事傳出去,人人都要說你刁蠻任性,不尊親長,不忠不孝不賢。你為人妻而不知體恤丈夫,還不愿為文家開枝散葉,說說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想毀了田家的名聲嗎?”
“我原以為這些事兒就已經(jīng)夠荒唐了,沒想到你竟還與那豎子干出這種險些殺夫的勾當(dāng),你真是惡毒淫蕩!”
田虻罵了足足半個時辰,終于覺得罵累了,也方覺口干舌燥,停了下來。
田夫人此時哭的梨花帶雨。田彭丹是自己的女兒,如今竟做出這種事來,為人母實在羞愧難當(dāng)。
田彭丹此時也淚流滿面,阿父平日里最疼自己,今日卻為外人如此羞辱斥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