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黃府火起除黃山外無人生還。
此事震驚朝野??蓞s查不出什么蛛絲馬跡,只道是意外走水,黃山倒霉而已。
黃山雖死里逃生,卻被燒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不適宜再任部尉一職,遂被皇帝奪職,可念及可憐,又賜其百金被譴還鄉(xiāng)。
黃山被譴返這一日,往日親近之人無一來送,一人一車一馬夫而已。
黃山上車前,感覺背后有一雙毒蛇般的眼神,頓時不寒而栗,趕緊叫車夫快快驅車。
出城十里外,有一片竹林,黃山正路過此地。
忽然,周圍充滿殺機。黃山連忙催促車夫快走。
可下一秒車便停了下來,車夫已死在了地上,黃山跳出馬車,惶恐不安,正欲逃命,一把長劍便已到了自己的頸邊。
“諸位英雄好漢,我只是個被皇帝厭棄的小官,如今惟有百金傍身,諸位可自行取走,只求放我一條生路。”
“黃大人竟也如此怕死嗎?”一道冰冷而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你。是你放火殺了我全家!”
“是又怎樣?”
“文楨!我與你素無仇怨,只不過拿了你的錢沒能救回你的兒子,你怎么能如此惡毒!”
“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黃大人既然不能替我兒擋災,那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
“瘋子,你簡直是瘋子,你不去找殺你兒子的真兇卻拿我開刀,不過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罷了!”
文楨拍了拍手,一個殺手便捧出一個盒子。
“黃大人,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那日不曾送你,如今我特來送你,何必惡語相對呢?”
文楨眼神指示,殺手便將盒子交于黃山手中。
“這是什么?”
“黃大人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黃山慢慢打開盒子,只見一顆頭顱死不暝目,驚得黃山連忙扔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知道?”黃山此時眼神渙散,嘴里咬著牙不斷念著這一句。
“你的演技確實很好,連我一開始都被你糊弄過去了?!?p> “可是你百密一疏,還是讓我找到了破綻?!?p> “什么破綻?”黃山不甘心地說道。
“我給你黃金時,你確實表現(xiàn)出你很貪財?shù)某髴B(tài),讓我對你放松警惕,可你之后偷偷派黃貫來我府上查探消息,卻讓我心生疑疑竇。”
“再然后,你親自來我府上賠罪,可你言語之中卻無意間透露出你背后之人,由此我便斷定你與桑兒之死絕脫不了關系,之前的一切只不是你演的一場戲而已?!?p> “不愧是文大人。黃某佩服,僅憑此便可斷定我的罪行了嗎?”
“這些當然不夠,因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我本就不消朝廷出手定你的罪,我自己動手便可?!?p> “看來今日我是躲不過去了,那還請文大人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給我一個痛快。”
“哈哈哈,黃山,你終于肯霞出真面目示人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怕死,但我要告訴你,你誓死效忠的那個人注定成不了氣候,我文家會替陛下一一除之?!?p> “哈哈哈,文楨當心過慧早夭,你不是王爺?shù)膶κ?,文敬桑之死只是王爺對你文家的一個警告,殺我一個黃山?jīng)]有什么了不起的?!?p> “殺了。”文楨不想聽黃山廢話。
文府。
“阿父,阿兄,黃山我已除掉了。”
“好?!?p> “阿楨,為兄知道你傷心難過,也知道現(xiàn)在很憤怒,可是最近事情的確鬧得有些大了,這幾天,你不要去上朝了,我會向陛下替你告假,就說你痛失愛子病了?!?p> “好。”
“不過你放心,敬桑是我的侄兒,慘遭如此毒手,我定不會善罷干休,王爺又算什么東西!”
“楨兒,你就聽你阿兄的,此事暫且不要管了,讓你阿兄來,你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如今又在氣頭上,太過沖動?!?p> “是的,阿父我聽你的?!?p> “阿父,阿兄,文禎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