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歌曲,也有曲終的時候。
黃河最后唱道:
“當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
是否有一種堅持還留在心間?!?p> ……
剛剛下臺的傅青笛,美目注視著臺上那個唱得進入瘋癲狀態(tài)的男子。
他的陽剛、正直、關懷、溫暖……種種形象交織起來,是如此的鮮明而生動。
淚水忍不住地流下。
“等到老去的一天,你是否還在我身邊,看那些誓言謊言,隨往事慢慢飄散?!边@是他為我寫的嗎?傅青笛癡癡地念著這幾句歌詞,心中有些微微發(fā)酸。
“原來,這首歌是他的真實寫照?是他失戀經歷的感悟和對愛情的希望?原來,他曾經對我用情這么深?”
黃河一直暗戀她,她心里其實很明白,不然,黃河為什么冒險得罪劉野呢?
但她一直在裝傻充愣,不想揭穿此事。
“是了,他幫助我,被劉野封殺,我卻沒有一點表示,他于是心灰意冷選擇出國。但他一直放不下我。才有這樣的歌聲: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p> 傅青笛很自然代入女主角的角色:“早知道他這么有才華,我應該不那么生疏才對。”
傅青笛越想越是傷心,“唉,我錯了,他回國之后,對我的態(tài)度就變了。正如他最后的歌詞所唱:當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是否有一種堅持還留在心間?!?p> 傅青笛認為,黃河經歷了對她的情傷,才能寫出這樣的歌,所有一切都已經看淡,所以對她的態(tài)度大變。
“不行,我要主動,挽回這段感情?!?p> 傅青笛暗暗下定決心。
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剛剛被《我相信》擾動的心情,又被《一生有你》擾動。
黃河的每一首歌,都深深打動她的內心。
……
臺上,黃河已經唱得歇斯底里,臺下的觀眾也跟著瘋狂起來,許多人激動得忍不住站起來,嘶吼著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的音節(jié)。
黃河都想不到,校園民謠在音樂學院爆發(fā)出來的威力。
《一生有你》的副歌非常符合這個時代的特色,讓它比在地球更受歡迎。
高朝部分更在這個年代完成種種突破,一種曲風和演唱的雙重突破,直截了當,引爆人們身體中蘊含的劇烈情感。
“這是我們樂壇劃時代的作品!”
“幸好,這是我們學院的學生作品?!?p> 羅振天和楊文昭對視一眼,眼神傳遞著各自心中的震撼。
黃河手按住顫動的琴弦,閉上眼感受著現(xiàn)場的氣氛,好一會兒才從激烈的情緒中平靜下來。他朝臺下觀眾和嘉賓鞠了個躬,在觀眾的歡呼聲中,緩緩走下舞臺。
“這首歌,肯定十年之后,仍是經典?!币粋€音樂老師對身邊的同事說。
另一個女老師則是笑著說:“黃河,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我很期待你今后的表現(xiàn)!”
臺下的同學們還在發(fā)出陣陣歡呼。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他們已經成了黃河的歌迷,其中包括后臺許多的節(jié)目表演者。
莫建強此時已經坐到羅振天和楊文昭身邊。
三人興奮地聊起黃河,聊起剛才的歌:
“這富有彈性的前奏,從最初的感傷到高潮,有眾多感懷。忘記的,是動人的歌詞與自然的旋律。留下的,是晶瑩的淚水與青澀的笑容?!?p> “他開頭說這首歌叫《一生有你》吧?歌名就很不錯?!?p> “是啊,一生有你,就算會淹沒在陽光燦爛的街頭,但在夜月的風中,它會像郁金香一樣彌漫在空中,隨風飄散,鉆入你我卸下盔甲的心房之中,讓我們去接受青春的洗禮?!?p> 此刻,整個大禮堂,都在談論黃河,談論剛才的兩首歌。
而黃河一下場,就有無數(shù)人圍過來,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后來還是晚會負責人何煦過來警告,才終于恢復了秩序。
“我去上廁所!”黃河站起來,朝何煦眨眨眼睛。
“去吧?!?p> 何煦一個明白的表情,幫他整了整衣領。
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傅青笛卻低著頭跟了出去。
“黃河!”
大禮堂側門,傅青笛追上去拍了一下黃河的肩頭,嘻嘻笑道:“我就知道你要溜!”
黃河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撫著胸口說:“都唱完了,還留在那里干嘛?你不也出來了嗎?”
傅青笛看著身前高大英俊的男生,想起剛才臺上淚水與歌聲一起飛灑的畫面,心中激動之下,突然從后面緊緊抱住了他。
“黃河!”傅青笛的手臂死死抱著黃河。
緊緊地貼在他的后背。
感覺那么厚實,可靠。
黃河心情一蕩。
身體里似乎有種莫名的喜悅在回響。
后背傳來的觸感,那么柔軟,那么火熱。
黃河僵住。
雙手輕拍著傅青笛的雙手,緩緩轉過身體。
終于。
兩人變成面貼面,四目相對。
傅青笛只覺心底一片火熱,將她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不禁羞紅了臉藏在黃河胸前,身體與他貼得緊緊的。
“啊哦,要死人了!”黃河心中狂呼。
溫香軟玉抱滿懷。
兩人都是穿的演出服裝,絲光水滑。
黃河穿的是襯衣,傅青笛穿的是長裙。
那薄薄的布料根本阻擋不了肌膚的觸感,兩人就像是肉貼肉連在一起。
黃河穿越到藍星一個多月,還沒碰過女人。哪經得起傅青笛這樣大美女的誘惑。
正準備上手檢查一下。
突然看到郭得甘從大禮堂側門出來,連忙低聲道:“快松開,小胖來了!”
傅青笛雖然決定要主動,要挽回這段感情。
卻仍是臉皮薄的少女,聞言連忙松開黃河。
“黃河,你真他喵的太厲害了??!”
郭得甘走過來朝他的胸口給了一拳,情緒激動,支支吾吾說:“黃河,我……我想拜你為師!”
“別!”
黃河連連擺手,“你的成績比我好,我可沒資格教你?!?p> 郭得甘解釋道:“不是學習,是學填詞作曲?!?p> “那就更不行!”黃河非常有自知之明。
要說唱歌,他還有足夠的信心,可是填詞作曲嘛……
真是無能為力。
不過見到郭得甘懊喪的表情,黃河又加了一句:“互相探討吧,我也不是很懂?!?p> “真的?”
郭得甘突然間又燃起了希望,喜悅之情溢于言表?!爸灰軐懗鲆皇紫褚簧心愕母瑁揖蜐M足了?!?p> 郭得甘臉上充滿了笑意,似乎想到自己寫了這么一首驚天動地歌,唱給心愛的女人,女人嬌羞同意他無理請求的樣子。
“喂,別流口水了?!秉S河提醒道。
“哦?!?p> 郭得甘擦了擦口水,這才注意到傅青笛臉上的紅霞還沒有散去,奇怪道:“傅青笛,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备登嗟训哪樣l(fā)紅潤起來。
郭得甘心頭懷疑,轉身看向黃河,黃河臉皮足夠厚,一點都看不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