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吃完早餐回來,已經(jīng)是10點(diǎn)。
“怎么樣?橙天娛樂那邊怎么說?”
陳小偉李長青十分八卦地問。
“切,二線歌手待遇簽三年,一線歌手待遇簽十年。其他條件一大堆,我腦子進(jìn)水了才簽約?!?p> 黃河回來后就悶悶不樂。
看來,自己在別人眼里,仍然只是二線歌手而已。
的確,沒發(fā)行過專輯的歌手,不是真正的歌手。
自己的專輯發(fā)行,要提速才行。
“呀,這么好的條件,我們要有一線歌手待遇,一年就可以買棟別墅了?!?p> 陳小偉和李長青都十分羨慕。
他們告訴黃河,莫主任早上來找過他,約他中午和索瑪音樂羅總一起吃午飯。
“莫主任都來了?看來這個羅總來頭不小?!?p> 黃河沉吟道,“宴無好宴,不行,我得先問問楊柳姐?!?p> “你透逗了?楊柳姐是海蝶音樂的人,這個羅總一看就是想挖你,你先不要告訴她。”陳小偉和李長青勸道。
“哎,真頭疼,我最討厭和他們這些人打交道了?!?p> 黃河心情郁悶,身邊連個貼心的人都沒有,太難受了。
“要是,大師姐在這里就好了。”
黃河心底不由閃過一只倩影,“只有大師姐,是全心全意對我好的?!?p> 想起自己習(xí)武期間,大師姐的溫柔照顧,黃河不由癡了。
還有古靈精怪的三師姐,從小仗著比自己高一頭,老是欺負(fù)他,現(xiàn)在自己比她還高了吧。
溫馨的場景,在腦海不斷浮現(xiàn)。
想到這里,黃河嘴角微微上揚(yáng),心情總算好起來。
是該給她們寫封信了。自己的成功,也應(yīng)該記她們分享喜悅才對。
想著想著。
腦海里大師姐、三師姐的笑臉慢慢模糊,不知怎的,又變成了昨晚的傅青笛。
還有那溫暖的懷抱,和她臉上的紅霞。
……
“喂喂!”
陳小偉打斷了黃河的幻想,走到黃河身邊說:“還有個約會忘了告訴你,有個大美女約你下午五點(diǎn)在學(xué)校后門門口見面?!?p> 黃河一愣,下意識問:“是傅青笛?”
“難道你和她真有一腿?這可是鋼琴系的女神啊”陳小偉湊過頭來佩服道。
“一邊去?!?p> 黃河將他的豬頭推開,“我和她沒什么?!?p> 陳小偉賤兮兮地說:“不是她,是她的閨蜜哦,昨晚的美女主持人何煦,你可要好好抓住機(jī)會!”
聽到是何煦相約,黃河心中一動。
昨晚何煦對他,那是非常照顧。
給他準(zhǔn)備了后臺單間不說,還幫他遞上吉他。
而且,何煦的美貌,不比傅青笛差。
雖然高身比傅青笛矮了點(diǎn),但胸比傅青笛猛啊。
何煦美人的約會,多少男生夢寐以求。
黃河雖然對何煦只是抱著欣賞的態(tài)度,可是有大美女主動相邀,心中難免有那么一絲自豪。
他可沒想到,這所謂的約會,不過是陳小偉的整蠱惡搞。
……
午餐就算是在豪華的五星大酒店。
黃河也沒胃口。
索瑪音樂的羅總不管說什么,黃河都沒有接受,但也沒有拒絕。
他隱晦表示,自己在海蝶音樂的合約,還有一張專輯。
不管怎么著,也要等自己新專輯發(fā)行之后再談。
一頓飯吃了一下午,雙方只建立了初步的友誼。
最終黃河拒絕羅總再找地方“玩玩”的建議。和莫主任一起回到學(xué)校。
因為莫主任告訴他,昨晚他唱的《我相信》這首歌,副院長楊文昭聽完之后特別喜歡,打算在院長辦公會上提議,將這首歌作為學(xué)院校歌。
所以,今天吃下午,還得先回學(xué)校錄個正式版,在院長辦公會上讓學(xué)院高層領(lǐng)導(dǎo)聽一聽。
這是好事。
黃河當(dāng)然不會拒絕。
……
“哎呀,總算錄完了?!?p> 黃河惦記著美女的約會,錄歌完事后,漫步來到學(xué)校后門門口。
這時。
夕陽西下,在遠(yuǎn)方的山崗下墜,桔紅色的晚霞,映照整個天空。
秋末冬初的傍晚,有些寒意逼人。
但熱血年輕學(xué)生,仍然絡(luò)繹不絕,四處釋放著無窮的精力。
何煦站在學(xué)校后門門口的小路邊,背對著門口,像做壞事一樣怕被人認(rèn)出來。
“美女。”
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何煦轉(zhuǎn)過身,就看到黃河英俊瀟灑的笑臉,被夕陽映照得紅通通的,更加顯得氣宇不凡。
“不好意思,讓你等了很久吧,剛才有點(diǎn)事耽誤了?!?p> 黃河抱歉道。
你可真是的,主動約人家還要人等!何煦暗道,白了他一眼,問道:
“黃河你約我出來,有什么事嗎?”
“我?約你?”
黃河愣住,四處一看,卻見遠(yuǎn)處郭小偉和李長青正裝做路人在旁邊散步,臉上全是陰謀得逞的賤笑。
郭小偉還搞怪地伸出大姆指,對他做出個加油的動作。
“啊……何煦,對,我約你出來的。”
黃河反應(yīng)很快,他又不是剛上大學(xué)的小年輕,灑脫笑道:
“那,一起散散步吧?!?p> “我……”
何煦撩了撩溫柔的棕色頭發(fā)。
本來打算拒絕的,但說剛出口,卻變成了答應(yīng)。她抿嘴低頭道:“好?。 ?p> 夕陽西下,兩人的影子拖得很長。他們并肩走在路上,中間始終隔著一尺寬的距離。
黃河很享受著這種氣氛。
這是最單純的心靈悸動。
前世在地球,父母在他上高中時離世。他就變得沉默少語。
在大學(xué)里談過一次戀愛,可惜畢業(yè)就分手了。
之后他再沒愛過女人,對一切似乎都看淡了。
全部精力用在演唱事業(yè)上。
成為意呆利皮亞琴察音樂學(xué)院的研究生,華國著名男高音歌唱藝術(shù)家。
然后就是在天尚人間醉死,突然在藍(lán)星上醒來。
黃河經(jīng)歷過生死,也經(jīng)歷過平淡,穿越過后并沒有什么壓力,也沒什么動力。
前身地球那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留戀的了。
反倒是藍(lán)星這里,有父母,有外公,有師姐師兄,還有一個妹妹。
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自己唱歌寫歌,不過是想賺點(diǎn)錢,改善一下自己家庭的生活狀況。
當(dāng)然。
如果能順便取得點(diǎn)地位名氣,贏得美女主動投懷送抱,黃河也不反對。
這一刻,黃河與何煦兩人靜靜地走在一起,讓他重新感受到一種生命的愉悅。
或許,是該拋下前世所有的一切,好好地享受生活了。
黃河與何煦兩人,用雙腳丈量著街道的長度,
就這樣靜靜地走著,一種默契感油然而生,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去打破這種氣氛。
“你……”
“我……”
沉默面對沉默。
兩人突然停下來,同時說話。
“噗嗤!”
何煦笑道:“你先說吧!”
黃河拿出兩個信封,笑問:
“附近哪有郵局?”
“跟我來?!?p> 何煦腳步輕快,像一只飛翔在春風(fēng)里的燕子,在前面帶路。
黃河笑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