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讓王忠?guī)兔Π仓煤脦熃銕熜謧儭?p> 黃河回到了闊別以久的海蝶音樂。
“才一個春節(jié)不見,公司感覺正規(guī)了很多啊。索瑪音樂不愧是大公司,空降幾個中層人員來,就管理起來井井有條。”
黃河明顯感到公司以往散漫的氣氛為之一變。
這時,前臺美女徐如云眼前一亮。一名高大英俊的帥哥經過自己面前。她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黃河~~劉總讓您回來后,馬上去辦公室找他。”
“劉總?好的,我知道了?!秉S河淡淡笑著。隨即自語道:“看來,劉總是迫不及待了?!?p> 一路來到海蝶音樂大廈頂樓。
遙望遠處原來的董事長辦公室,門戶緊閉,門口的地面竟然有些積灰,顯然許久沒人進出了。
黃河不禁為齊董默然。
齊董選擇在海蝶音樂正值如日中天的時候,賣掉它。
想必心里別有一番滋味吧。
如果他當年專心致致的搞音樂,不去碰影視行業(yè)。
可能海蝶音樂都能擠身唱片業(yè)四大公司之一了。
所以說,人們難能正確認知自己的能力。
黃河正了正衣服。
敲開旁邊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
“請進?!?p> 劉運生顯然早就得到前臺匯報,此時正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笑瞇瞇地等著他。
“劉總,你好?!?p> “黃河呀,你來了。快請坐。”
劉運生此時頗有些志得意滿,經過他辛苦努力,終于坐上了海蝶音樂總經理的寶座。
可惜索瑪音樂空降了一批中層管理人員來,個個都只聽總部的命令,讓他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感覺十分別扭。
他知道,這是因為羅總還沒完全信任他。
除非他能完成羅總交待的任務。
那就是搞定眼前的黃河。
劉運生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打量,這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年輕人。
只見黃河本人劍眉星目、身材挺拔,舉止瀟灑自如,氣宇不凡,果然長得個好皮囊……難怪能這么短時間紅得一踏糊涂。
“黃河,這個春節(jié)過得還好吧?在家里做些什么呀?”劉運生含笑問。
“還好吧,基本上就是吃飯睡覺看電視。還有就是隨便寫了兩首歌?!秉S河隨口應道。
靠,寫了兩首歌?還是隨便寫的?真當老子不知道啊,一首是春晚歌曲類第一名《?;丶铱纯础?,一首是春晚歌曲類第二名《難忘今宵》。
而且據他品鑒,《難忘今宵》不比《?;丶铱纯础凡?,甚至還略勝一籌。
你管這叫隨便寫兩首歌?
劉運生暗暗想道,要不是自己略施小計拖住那個小蔡幾天,說不定你還被他邀請到春晚舞臺去了。到時肯定更加爆紅。
這會可能就是羅總,甚至索瑪音樂董事長田洋來親自招攬你了。
想到這里,劉運生心里都有些嫉妒。他深吸一口氣,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臉上又堆起笑容道:
“黃河,你這就是過度謙虛了。你寫的這兩首歌,我可是聽過的,歌曲非常優(yōu)秀??梢娔闶怯袠O高的創(chuàng)作才華的?!?p> “劉總過獎了?!秉S河只是淡淡應道,心知劉運生可不是隨便夸人的,必有所圖,坐等劉運生出招。
“那個,黃河啊,你在公司時間也不短了。公司為了培養(yǎng)你,花費了不少成本精力?,F(xiàn)在你有這么好的創(chuàng)作才華。是不是該為公司創(chuàng)作一些作品啊?!?p> 劉運生笑呵呵地說:“公司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創(chuàng)作人該拿的分成一分不會少。視歌曲質量還能拿幾萬至幾十萬的固定潤筆費。如果你不放心,公司可以專門來你簽一個創(chuàng)作合約,這些條款我們都可以寫進合同?!?p> 黃河搖搖頭道,“劉總,你是音樂人。當然知道創(chuàng)作靈感這個東西,有時候來了像尿崩,有時候像擠牙膏一樣它就是不來。你想想,我這才幾個月,就連續(xù)寫了十幾首歌,靈感已經枯竭了,恐怕靈感再難出現(xiàn)啦?!?p> “你……就算一時寫不出來,可以慢慢想嘛,這個咱們不急。咱們先簽一個創(chuàng)作合約,不管你有沒有為公司寫歌,公司每月都為你開工資,而且工資水平咱們向張寧總監(jiān)看齊。只要保證五年內為公司寫20首歌就行,而且公司不限制你的其他自由。”
劉運生拋出自認為極好的創(chuàng)作合約條件,這基本上是王牌音樂創(chuàng)作人的合約了。
就算一兩年內啥也沒寫,公司仍然每月發(fā)工資,而且年入百萬。
旱澇保收,可謂音樂創(chuàng)作人夢想以求。
誰知黃河卻笑道:“劉總,其實關于創(chuàng)作這塊,我早對羅總說過。希望能有合作的機會?!?p> “你跟羅總談過合作?”劉運生疑惑問。
“對,我們談的是合作。”黃河說道,“其實我這個人天性自由散漫,受不了什么規(guī)矩。”
“這個你放心,對于你這種創(chuàng)作型天才音樂人,羅總早就說過可以特事特辦,給你的合約可以是全公司最寬松的,你有什么條件都可以談?!眲⑦\生笑著解釋道。
“不不不,當時羅總也是這么說的。我想你們都誤解了?!?p> 黃河仍然搖搖頭說:“我的意思是,我不簽約到任何哪一家公司。而是我個人出內容,你們出平臺和渠道,我們一起合作?!?p> “什么?”
劉運生笑容一凝,忍不住問:“具體怎么個合作法?”
“我自然是專心搞創(chuàng)作。如果有了靈感,寫出合適的歌曲,可以交給公司的歌手來唱?!?p> 黃河說,“當然,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歌手,也可以讓我來唱。這些歌曲可以由公司來發(fā)行,所得利潤我們都按約定比例分成?!?p> 劉運生瞬間不會了,他不解地問:“這和我提的建議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然有區(qū)別?!?p> 黃河笑道:“我們簽的是合作協(xié)議,我不是公司的簽約創(chuàng)作人。我們的合作不約定時間期限,雙方隨時可以提前協(xié)商終止。還有就是我時間自由,比如覺得最近比較累,不想工作,公司不能強制我參加活動?!?p> “這個……”
劉運生感覺頭暈暈的,心里暗罵羅振天。你原來早跟黃河接觸過,卻不告訴我實情。光是命令我找黃河簽約,哪有這么容易的?
這個所謂的合作,劉運生感覺黃河是另有所圖。最重要就是黃河不和本公司綁定,隨時可以換另一家公司合作。
你想想,這是一個公司的簽約藝人能說出的話嗎?
公司培養(yǎng)你容易嗎?
是要退回去20年,以家長制的作風。
劉運生都敢拍著桌子大罵黃河:大逆不道!
但是現(xiàn)在,他不敢。
這時,劉運生才回味過來,吃驚地問,“那么,你跟著公司的歌手合約,你也打算終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