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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撩你啊

011 說謊的話,鼻子會長長的

就撩你啊 四月橘樹 2132 2022-09-01 00:05:00

  溫昭年的視線只在上面停頓了兩秒,而后便錯開了視線,嗓音微啞透著絲懶意:“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

  溫昭年有空的時候就會和鄭川以過來打籃球,這是栗棠言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

  只不過在此之前都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嘛。”她躲開了溫昭年的視線,轉(zhuǎn)而去從袋子里掏了瓶水遞了過去。

  眼睛亮亮的:“心情好點了沒?”

  栗棠言的話讓溫昭年接水的動作一頓,然而對此,正巧垂下眸的栗棠言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長睫動了動,嗓音溫軟如婉轉(zhuǎn)的樂還在繼續(xù):“雖然不知道你剛剛在不高興什么,但是藏在心里不發(fā)泄總是不好的?!?p>  “還有就是,說真的,別老冷著長臉,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早被人打了?!?p>  栗棠言就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開口就沒有要停的趨勢。

  不過,她的話很快就被夜風帶過的一聲輕笑打斷。

  隨即,頭頂便傳來了溫昭年的聲音:“你又知道我不高興?”

  溫昭年頓住的手重新有了動作,在手心覆上瓶身的同時,指腹在不經(jīng)意間擦過她的。

  下一秒,微涼順著指尖劃上心頭,讓人一時間竟分不出是那人指尖的溫度,還是冰水消融后的結(jié)果。

  他看著栗棠言微低著的腦袋,唇角在不自覺間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胸腔處振幅漸深,由著那聲笑從喉中溢出。

  同時,溫昭年也越漸彎下了身子,目光透著好奇,好似一只狡猾的狐貍,在尋找窺探她此刻藏于眼底思緒的時機。

  “別想否認,我看得出來?!袄跆难砸詾闇卣涯瓴幌嘈?,小巧的鼻頭動了下,悶哼了聲。

  而后食指一抬,抬眼作勢就要去指他的鼻子:“撒謊的話,鼻子可是會——”

  砰,砰,砰—

  沒說完的話在對上那雙淺色的眸時就像是泄了氣的口風琴戛然而止。

  只剩下落地的籃球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接過一聲的輕響,直至響聲停止,籃球滾落在腳邊也無人理會。

  栗棠言輕晃著的足尖霎時頓住,話里最后的幾個字也隨著吞咽的動作悉數(shù)倒了回去。

  她看著那只被輕易覆住的手,呼吸一滯,如宕機般腦海閃過片刻空白。

  緊隨其后的便是如絲絲電流侵進全身那般,酥酥麻麻的讓人有種脫力的虛軟。

  “會什么?”溫昭年尾音上揚,染了點笑的嗓音像一條鉤子,攪亂了一池春水。

  她僵住身子,后背挺得直直的,靠近的距離讓她輕易便能從溫昭年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而那視線中藏著少有的專注,看得她感覺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會,會變長的?!贝丝?,栗棠言的腦子里就跟摻了團漿糊一樣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只能在溫昭年開口的同時,循著本能結(jié)巴著應(yīng)道,卻忽略了有些句子并不適用于斷開。

  等到意識回籠,栗棠言細品了下剛剛自己說的話,突然就想起了不久之前姚卿剛提過的一個葷段子。

  下一秒,臉便蹭的一下紅了起來,連帶著耳根,都染上了點緋色。

  她有些心虛地收回了視線,眼珠子在眼眶中轉(zhuǎn)了轉(zhuǎn)。

  正想著如何化解這稍顯灼人的氛圍時,溫昭年卻像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間的異常,先一步收回了手。

  身子站直,籠在眼底的陰影散去,平整的地面重新被路燈打下來的光影替代。

  瓶蓋隨著扣在上面的指節(jié)一擰,啪嗒一聲就被打了開來。

  不慎灑出來的水順著掌背劃落,拉出一道透明的痕跡,對比,溫昭年并沒有留意。

  只是看了一眼栗棠言那紅了的耳尖,聲音很輕,輕的就像一陣風就能吹散:“下回看著點指,躲得慢了,得瞎。”

  *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并沒有在深究溫昭年為什么不高興這個問題上繼續(xù)。

  他不說,栗棠言也就不問。

  兩人并肩坐在長椅上,望著還在場上繼續(xù)的人,氣氛倒是莫名的和諧。

  心里的躁動最終還是平復了下來,與此同時,栗棠言這才想起了放在另一個袋子里的東西。

  那是她剛剛出去買水的時候,順便在小攤上買的手抓餅。

  雖然沒那么熱了,但終歸還是香的。

  她拿出來一個,隨即就像獻寶似地遞到溫昭年眼前:“吃嗎?”

  “不——”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唇齒間便多了點餅香的味道。

  溫昭年愣了一下,片刻的茫然落在栗棠言眼中有種難得捕獲到他另一面的竊喜:“好吃吧,我還特地讓老板加多了個蛋嘞?!?p>  話音落地,她就已經(jīng)將手里已經(jīng)被咬了一口的手抓餅直接放到了溫昭年手里,而自己則拆了裹紙自顧自開始吃剩下的那一個。

  而懸空的腳再次小幅度晃著,像是昭示著主人此刻的好心情。

  另一邊,溫昭年指腹捻過唇角,拭去了上面的餅碎,視線隨之落在了栗棠言的身上。

  栗棠言吃東西的時候看著倒是挺乖,雙手抓著兩邊,為了不落下里面裹著的任一種餡,每每都按著正中間咬。

  而因著咀嚼的動作,兩頰微鼓著,就跟藏起來偷吃的松鼠沒什么區(qū)別。

  他其實對這類吃的并不感興趣,但此時看著栗棠言,又覺得唇齒間殘留的甜意倒是少了點膩味。

  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栗棠言吃餅的動作一頓,一抬頭,果然就對上了溫昭年的視線。

  她皺了皺眉,指了下溫昭年手上的東西,佯裝不滿:“不準剩,我自己都沒這么奢侈過噢?!?p>  看似不給商量的話,落在旁人耳朵里卻是另一種感覺。

  溫昭年覺得,栗棠言大概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在她說話時句尾總是習慣性加上的語氣詞。

  以至于讓人聽起來沒半點威懾力不止,還反倒是軟化了態(tài)度帶上了點撒嬌的意思。

  意識到這點的溫昭年并沒有點破,眼尾上揚,直到耳邊又傳來軟聲的催促,他才如栗棠言所愿又咬了一口。

  只是這回,甜膩的感覺雖然淡了許多,但同樣也變得有些索然無味。

  喉間的干澀比起果腹之食,更讓人渴求置于一旁的那瓶已經(jīng)沒了半點冷氣的水。

  思及此,溫昭年覺得,周遭的空氣像是又悶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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