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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撩你啊

013 欠收拾的松鼠又鬧人了

就撩你啊 四月橘樹 2008 2022-09-02 00:05:00

  栗棠言沒等溫昭年過來,就已經小跑到了他的面前。

  微一仰頭,眼里便已經蓄滿了笑:“等久了吧?”

  會議雖然以不歡而散作為結尾,但到底是沒耽誤時間,所以在剛剛那邊鄭川以再打電話過來確認的時候,栗棠言果斷應了下來。

  栗棠言今天把頭發(fā)扎了起來,因為不長,所以往側了看只能瞧見一個小揪。

  眉眼彎彎,頰邊不知道是熱的還是什么帶上了點淺粉。

  他的視線上移,落在了某處。

  頓了幾秒后才見他忽的彎了彎身,驟然縮減的距離讓女孩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竄進鼻息之間。

  青檸味的,淡淡的清新給人一種舒心的感覺。

  溫昭年長得高,身子一彎,輕易便將栗棠言整個籠在陰影之下。

  他抬了抬手,視線之下,是栗棠言隨著突然的靠近而染上了點迷惘的眼。

  細長的指節(jié)最終落在她的發(fā)尾,沒一會,落葉便被溫昭年收進掌心。

  他的下顎處繃著,喉結緩慢地滾動了下,聲音相較之前多了點低沉啞意:“還好?!?p>  臉側,似乎還殘留著剛剛溫昭年的手擦過側臉時帶來的那陣短促的風。

  讓栗棠言有那么一瞬間竟生出了點被他整個罩進懷里的錯覺。

  而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在神經如繃緊的弦下的情況便顯得格外清晰。

  分不清是受何種情緒所影響,四肢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僵在那里。

  一直到溫昭年直起身子重新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細碎的光重新落到身上,栗棠言的視線才像是重新找到聚焦的點。

  從腦海中短暫的混亂抽出,栗棠言隨之發(fā)現(xiàn)的就是溫昭年話里帶著的濃重鼻音。

  思及此,她已經靠近了些,腳尖一踮,在理智追上行動之前,手背就已經覆到了溫昭年的額頭上。

  碎發(fā)掃過虎口帶來如羽毛掃過般細微的癢意,栗棠言沒有在意。

  她抬了抬眸,這才發(fā)現(xiàn)溫昭年的唇上此刻也是顏色稍淺:“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帶著暖意的手覆在額上,過程很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細白柔軟的手就抽了回去,徒留余光掃過腕間的那抹白。

  溫昭年的眼瞼動了動,望著栗棠言收回手后又無意識地往自己的額頭上貼的動作,眸底稍暗,感覺真如她所言有些熱了起來。

  “呀!你們要摸上車摸啊,再不上車后面等著的司機該拿喇叭砸我腦袋上了——”

  那片刻的曖昧如一場虛妄的飄渺夢境,最終被一聲低吼徹底打碎。

  那頭,鄭川以正探出個腦袋,手里還抓著個不知從哪來的望遠鏡沖他們招手。

  要不是他話里的催促,栗棠言都要忍不住懷疑是哪里來的變態(tài)擱這偷窺了。

  相比栗棠言被說得臉上一紅,溫昭年倒顯得淡定許多,他收回了視線,嗓音始終帶著點壓:“走吧?!?p>  兩人上車后,停著的車子終于重新啟動。

  駕駛位上的鄭川以透過后視鏡里看了眼后座的兩人,回想起來剛剛看到的畫面。

  好奇如汲取了足夠養(yǎng)分的藤蔓,正密密麻麻攀上了心頭。

  剛想說些什么,就見手正支著窗沿的溫昭年先一步開了口,話里似是已經窺破了他所有想法:“別想了,你問了我也不說。”

  “嘖,沒勁?!?p>  鄭川以不死心,視線剛準備投向他旁邊的栗棠言。

  那聲小栗子還沒說出口,鄭川以就先一步撞上了溫昭年偏頭看過來的視線。

  長睫動了動落在眼下拓出了道陰翳,像是受了重感冒的影響,眼尾帶上了點隱隱的紅。

  他的視線有些發(fā)涼:“再問改密碼。”

  鄭川以最近剛得罪了他家老子,為了不挨打,家都不回索性跑他那避難去。

  所以溫昭年的話就像是隔空捏住他命脈的武器,鄭川以聽完果然就噤了聲。

  對此,栗棠言雖然沒懂他們在說什么,但喜聞樂見,并繼續(xù)裝死。

  *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溫昭年律所的人栗棠言基本上都認識了,所以等到了目的地后也沒感覺到多少拘束。

  聚在一起的都是年輕人,精力旺盛,所以吃完飯后果斷又往下一個地方繼續(xù)。

  包廂里,婉轉的女聲從面前的大熒幕上緩緩傳來。

  幾色雜在一塊的燈光順著頭頂?shù)男D燈落在了每一處,混進吵雜的人聲中將氣氛烘托到極致。

  栗棠言提著東西再從外頭回來的時候,視線越過人群徑直鎖定在了包廂最里頭的一角。

  沙發(fā)上,男人半身陷進里面,黑色的薄外套不知何時被脫了下來蓋在身上。

  沙發(fā)顏色艷紅,兩色極端交織在一塊襯得男人越發(fā)膚色冷白。

  與周遭的喧囂不同,他就靜靜靠在了那里休息,任由一旁熱鬧未消,就像隔絕了塵世,拉出了道涇渭分明的透明分界線。

  栗棠言將手里的袋子遞給了其他人,隨即就從一堆啤酒當中掏出了瓶藏于期間明顯透著違和的牛奶走到了溫昭年的面前的。

  臉側突然傳來一陣暖意,溫昭年掀了掀眼皮,感冒引起的倦意讓他的眼中浮了層水意。

  五彩的光線照得他有些難受,他眨了眨眼,直至視線聚焦,眼底才清楚落進一個人影。

  面前,栗棠言正拿著瓶熱牛奶在他面前晃了晃,眼里劃過得逞后一閃而過的狡黠。

  欠收拾的松鼠又在鬧人了。

  這是溫昭年整理好混沌思緒后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的第一個的想法。

  “怎么了?“他開口,微啞的嗓音摻著點加重的鼻音。

  尾音上揚,語氣稀松平常,卻讓人有種平白被狗尾巴草掃過心頭的錯覺。

  而那漆黑的眸里因感冒起了層稀薄的水霧,此刻視線正定定落在自己身上,比起以往的清冷矜貴,又多了點撩人心弦的慵懶。

  想rua,想看他眼底清明染上俗世繾綣。

  雖然此時不該那么想,但栗棠言確實沒忍住。

  我有罪,下回還敢。

  栗棠言及時收住了即將跑偏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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