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狂笑之蝠
“你果然是個瘋子！”
逐漸清醒過來的蝙蝠俠瘋狂掙扎，但卻怎么也無法脫離安東尼的鉗制。
啪！
嫉妒得快要發(fā)癲的杰羅姆，只能眼睜睜看著裝有狂笑毒氣的瓶子被安東尼捏碎，涌現(xiàn)出來紫色氣體瞬間將二人吞噬。
“自大的蠢貨！”杰羅姆眸光陰森的盯著安東尼，咒罵道：“期待你和嚴肅的哥譚市長一樣，變成只會狂笑的暴力禽獸！”
但很快，杰羅姆就失望了。
鼻孔間呼出兩道如長龍般的紫色氣流，明顯將狂笑毒氣吸入了體內(nèi)的安東尼依舊面無表情。
根被無數(shù)人畏懼的狂笑毒氣，在他眼里和尋常氣體沒什么區(qū)別，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影響。
另一邊，當紫色氣體涌現(xiàn)出來的瞬間，蝙蝠俠屏息凝神，渴望通過這種方式躲避笑氣的侵蝕。
擁有正常人類最高體能的他，足以在水下憋氣長達5分15秒。
五分鐘之后，笑氣早就消散在空氣中了。
然而為了制造出狂笑之蝠的安東尼，怎么會眼睜睜看著蝙蝠俠拖延時間，伸出手一拳徑直打在他的腹部。
突然遭遇重擊，吃痛的蝙蝠俠下意識張開嘴巴，大量狂笑毒氣瞬間被吸進體內(nèi)。
下一秒。
面具下原本維持著痛苦表情的蝙蝠俠，瞬間變成了猙獰狂笑的怪物。
“要來了嗎？狂笑之蝠！”
安東尼臉上露出期待之色。
觀察著捂著臉發(fā)出痛苦吼叫的蝙蝠俠，阿爾弗雷德早已淚流滿面，而杰羅姆眼睛里則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作為小丑，杰羅姆內(nèi)心突然涌現(xiàn)出某種預(yù)感，這所謂的狂笑之蝠，一定是極其殘忍、變態(tài)的存在，甚至要遠超于他！
機艙內(nèi)緊張的空氣幾乎要凝固成實質(zhì)！
蝙蝠俠雖然表情扭曲，但卻斷斷續(xù)續(xù)從嘴里吐出了幾個字，“我絕不會……向毒氣屈服！”
抗住了？
安東尼挑了挑眉，臉上掠過一絲失望。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
這只是一道普通的狂笑毒氣，并不是從小丑心臟里發(fā)射出來的，布魯斯能抵抗住這種致命陷阱并不奇怪。
見到這一幕，杰羅姆也松了口氣，臉龐重新浮現(xiàn)出鎮(zhèn)定自若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笑容驟然僵在臉上。
安東尼不知何時起來到了他身邊，居高臨下俯瞰著他，眼眸冷漠，聲音清冷。
“你該感謝我的仁慈，讓你觀看了最后的演出?！?p> “能讓我把毒氣投送下去嗎？我想見到市民們臉上的笑容，那會讓我……”
“滋啦！”
激光從安東尼的眼睛中瞬間發(fā)出，攜帶巨大能量的熱視線直接洞穿了杰羅姆的心臟，一瞬間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
當人質(zhì)發(fā)現(xiàn)安東尼并沒有繼續(xù)動手的打算，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放松下來。
劫后余生的他們面面相窺，表情各異。
本以為拯救這場危機的會是聞名于哥譚的黑暗騎士——蝙蝠俠，可誰知道竟然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外來者。
“呼，呼……”蝙蝠俠喘著粗氣，眸光復(fù)雜的對安東尼說道：“即使杰羅姆犯了再大的錯，安東尼，你也應(yīng)該把他交給哥譚法律去審判！”
安東尼用毫不在乎的語氣反駁道：“我記得，哥譚法律里似乎沒有死刑？難道你內(nèi)心并不希望杰羅姆被我殺死，你渴望他和你繼續(xù)開著致命玩笑？在哥譚這片獨屬于你和超級罪犯之間的獵場上？”
還不等蝙蝠俠反駁，旁邊幾個人質(zhì)滿臉嫌棄的開口。
“住口吧！你這怪胎！”
“殺死杰羅姆無疑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哪輪得到你多嘴！”
“沒錯，我百分百支持這位大人的做法！
“說得對！”
他們爭先恐后的討伐著蝙蝠俠，唾棄著他那愚蠢的不殺主義。
于心不忍的阿爾弗雷德見狀，張開嘴想要幫布魯斯少爺說些什么。
然而下一秒，他便反應(yīng)過來。
如果安東尼沒有出現(xiàn)在飛機上，布魯斯少爺以及哥譚會面臨怎樣嚴重的后果。
毫無疑問，布魯斯少爺會被杰羅姆踩在腳下肆意蹂躪，而哥譚更會變成人間地獄！
哪怕安東尼在這個過程中做過不少出格的事情，但殺死杰羅姆拯救哥譚的結(jié)果始終不會改變。
他沒辦法拋開事實不談，去聯(lián)合布魯斯少爺指責安東尼，指責一位拯救了他們性命的存在。
強烈的愧疚和羞恥感包圍了蝙蝠俠，他瞬間明白自己確實不該去指責安東尼。
至少現(xiàn)在不該。
但他并不會對任何人道歉，因為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他認為遵守底線是必要的。
即使面對所有人的質(zhì)疑，他也只會說一句：“因為我是蝙蝠俠。”
……
紐約市，皇后區(qū)。
“世事無常，前幾天哈利的父親諾曼還和我們一起慶祝彼得的生日，結(jié)果今天就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自家床上?！?p> 疾馳的汽車上，班叔語氣里滿是遺憾的說道。
“是啊，彼得和諾曼的關(guān)系向來不錯，希望他和哈利能盡快從陰影中走出來?！?p> 梅姨注視著窗外陰沉的天氣，眉頭蹙了起來。
“別擔心，這兩個孩子比看上去要堅強得多。”
班叔安慰道。
說話間，二人來到公墓。
梅姨四處張望，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站在墓碑前哈利，以及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的彼得。
彼得沉著臉走向哈利，說道：“我很抱歉，哈利，我知道失去父親時的感受?！?p> 當蜘蛛俠的身份被綠惡魔諾曼識破，兩人無可避免的相互廝殺，最終諾曼為了殺他而誤殺了自己。
“我沒有失去他?！惫D(zhuǎn)過頭看向彼得，沉聲道：“他是被奪走的，總有一天，蜘蛛俠會付出代價！我發(fā)誓，我要讓蜘蛛俠付出代價！”
那天，他親眼看到衣衫襤褸的蜘蛛俠出現(xiàn)在父親房間，將沒有呼吸的父親放在床上。
是蜘蛛俠殺死了他的父親！
話鋒一轉(zhuǎn)，哈利看向彼得，“幸好還有你，彼得，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彼得點了點頭，上前幾步給了哈利一個溫暖的擁抱。
略加思考，彼得忽然想起想起之前和安東尼的通話。
是他安排自己進入奧斯本集團，他恐怕早就知道綠惡魔就是諾曼！
他本來，可以阻止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