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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石頭救蒼生

第四章 成形

穿成石頭救蒼生 劉家有女 1885 2022-08-10 15:47:44

  話說那侯爺揣著幾塊兒玉石日夜無宿馬不停蹄的回到西京后,也未做片刻休息,讓馬夫直接駕車來到了位于宮城北街上最富盛名的古玩店鋪“祥云軒”。

  要說這“祥云軒”也字如其名,遠遠望去就與別家的店鋪有著決然不同的感覺,紅瓦青磚,飛檐翹角,雕梁畫棟,古樸典雅中透著些許霸氣,踏進鋪內(nèi),當(dāng)?shù)胤胖粡埥鸾z楠大理石大案,案上擺著各種名人發(fā)帖,并數(shù)十方墨硯,中墻掛著一大幅楊文公的《寒林圖》,左右一副對聯(lián),乃是李成墨跡,其詞曰:

  “龍盤王氣終三百,猶得澄瀾對敞扉”。兩邊紅木貨架上整齊擺放著古董瓷器、古玉木器,右手處擺放著三扇紅木雕鏤屏風(fēng),鑲嵌著玉石、翡翠,底座配金漆彩繪,真可謂獨具匠心、極盡奢華。

  似是聽到門外響聲,隨從屏風(fēng)后面轉(zhuǎn)出一人,此人三十上下,下頜方正,兩道劍眉,目光晴朗,頭戴束發(fā)嵌玉冠,穿一件墨色緞子長袍,腰系銀色玉帶,氣定神閑踏步而出,待看清來者何人時,恭敬地雙手抱拳道:

  “不知侯爺來此,恕未遠迎”。

  想那侯爺確實著急,并未過多寒暄客套,只拽過那中年男子的衣袖急切的說了一句“玉泰賢弟,里邊說”。

  被拉住的男子自知事情急迫,便不再多言,探手將店鋪的門掩上,頓時屋內(nèi)黯淡了下來,此時,侯爺已經(jīng)把我和其他幾塊石頭從袖兜中拿出,遞給了他。

  “這是我三日前從昆侖山得來的,沒想到啊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說到此處,侯爺語氣微喘,面色潮紅,不停的搓著雙手。

  男子從未見侯爺如此失態(tài)過,便疑惑的將手中的石頭對著門縫射進來的日光仔細查看,待看到我時,也不禁臉色一變,低呼道:

  “侯爺,這,這是五彩石?傳說此石為女媧補天之用,沐天地靈光,育宇宙神韻,極為罕見,怎么會出現(xiàn)在昆侖山?”

  這時的男子也像極了沒見過世面的孩子,手捧著貴重的玩具,嘖嘖贊嘆又略顯慌張,生怕有什么閃失。

  “侯爺,恕我失態(tài),這輩子我能活著看一眼五彩石,死而無憾,死而無憾啊”

  眼見這個玉泰賢弟愛不釋手,侯爺鄙夷的干咳了兩聲,似是怪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呵呵,你當(dāng)真是好眼力,不過,這次來,我是有一事相求”

  侯爺見男子未搭話,語氣恢復(fù)嚴肅:“替我為此玉石雕琢”

  男子愣怔了片刻,隨即應(yīng)聲:“是,侯爺,請隨我到后屋”。

  而此時此刻,我的心就在這塊石頭里緊張的跳躍著,那束縛我的堅硬冰冷的外殼馬上要脫掉了,靈魂深處也似有一團火隨時噴薄而出。

  兩個時辰后。

  玉泰賢弟已將我雕成玉佩的模樣,只道是“五彩斑斕,體內(nèi)似有虹光縈繞”,連他這個久經(jīng)沙場的資深古董商也止不住連聲稱贊:

  “侯爺您看這玉石表面的紋路,似是翩然起舞的少女,霞裙月帔,楚腰衛(wèi)鬢,又似飛天的仙女,纖腰玉帶舞著天紗,難得一見,難得一見啊!”

  侯爺接過玉佩將我放入手邊的錦盒內(nèi),斂容屏氣道:

  “玉泰賢弟,這寶物是要獻給皇上的,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玉石你就當(dāng)沒見過”。

  “什么?皇上?這是哪朝哪代?”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直擊心臟。

  如果之前我還覺得是活在夢中的話,那么現(xiàn)在眼前二人的對話,讓我直接肯定了自己悲慘的現(xiàn)狀:

  “我~穿~越了,而且極其悲催的穿越到了一塊兒石頭上”

  “為什么這悲催的劇情和那些小說電視劇不一樣,我深信自己在茶樓并沒有身首異處,一命嗚呼,難道是靈魂出竅?可是出竅也好歹選擇一個生命體吧,不要俊男不要靚女,是個人也成啊”。

  就在我欲哭無淚,各種雜七雜八的情緒一股腦涌來的關(guān)頭,我忽覺身體一輕,竟然從玉石中跳了出來,活動著麻木的四肢,嗯,等等,好像哪里不對,一身淡綠色翠煙紗裙,腰束金絲軟煙羅,長長的青絲垂至腰際,細膩的雙臂,指如削蔥,這個女人是誰?

  剛恢復(fù)了自由身,卻發(fā)現(xiàn)這身子不是自己的,還有比這更殘忍的事情么,上天到底要給我到少打擊才肯善罷甘休,哦no,這個打擊還不算是最強烈的,接下來的事情直接讓我跌坐在地上。

  侯爺和那個男子居然看不到我,我起身跑到他倆身前,揮舞著雙手大喊大叫,又蹦又跳,可那兩個人依然低頭竊竊私語,當(dāng)我空氣一樣。

  好端端的一個姑娘,沒來由的變作一塊兒石頭,恢復(fù)了人形,發(fā)現(xiàn)身子也不是自己的,現(xiàn)在倒好,徹徹底底成了隱形人。頓時無助、委屈、懊惱、絕望充滿了我整個身體,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鼻子一酸,哭了出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我停止了啜泣,理智也慢慢恢復(fù),心想事已至此,既來之則安之,除非找到整件事情的起因,否則永遠也改變不了現(xiàn)在的處境。

  與此同時,那邊的侯爺也交代完了事情,把錦盒往懷里一揣抬腳就出了外屋,我的身子似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地牽引著,在他踏出“祥云軒”的同時,我便被這股力量拉回到了玉石當(dāng)中。

  侯爺回府之后也未作任何休息,就是簡簡單單洗漱了一番,換了身干凈錦衣便馬不停蹄地進了宮,將我獻給了宋皇帝真宗。

  起初那真宗得了我之后,也甚是癡迷,整日愛不釋手,倒明顯冷落了后宮幾位寵幸的妃子,只可惜好日子沒過多久,半年里皇帝老兒夜夜做噩夢,醒來就說夢里有人首蛇尾的妖女索他性命,之后便一病不起,御醫(yī)更是一籌莫展。

  溯其根源怪罪下來,竟說我是不祥之物,在文武百官面前不但責(zé)罰了侯爺,更聽信謠言要將我擿珠毀玉,最后幸得侯爺苦苦相求,我這玉身才得以保全。

  不到個把月的功夫,我差點兒做為一塊石頭翹了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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