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段流流揍人
“許灝存,年18,孤兒,天星娛樂城旗下藝人,出道四年,唱歌不行演戲不行,光靠一張臉掙錢?!标愔?jǐn)安糾正,“還有身體?!?p> 就挺變態(tài)的。
四年前,這男孩才十三歲。
話說完,陳謹(jǐn)安等了一會,沒等到電話那頭回話,他問:“流流,你在聽嗎?”
“在,在聽?!彼曇舨粚牛瓣惪?,能查到名單嗎?”
陳謹(jǐn)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名單?”他知道了,錯愕道,“流流,你想干嘛?那些人不是你能碰的?!?p> 能玩那么瘋又無人敢管的,肯定不是有幾個臭錢那么簡單。
她知道,現(xiàn)在她的身份確實動不了那些禽獸。她要冷靜,要先從能做的做起。
“流流,你聽我說——”
段流流打斷他:“陳總,我要許灝存?!?p> “……”
看到她這么緊張別的男人,害他都有點吃醋了,但公私不能不分:“流流,他掙不了錢,除非…”他說不出口,她也做不了那種事。
段流流就問一句:“我要,行不行?”
這丫頭的能力跟氣魄,陳謹(jǐn)安是見識過的,但沒想到這么猛!連他這個財主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他說:“行?!彪S她鬧一回吧,錢能解決的問題,目前在他這里都不是問題。
通話結(jié)束。
陳司機回頭:“段總,到了。”
“嗯,你在車上等?!?p> 段流流剛走遠(yuǎn),陳司機的手機就來電話了。
“老板?!彼嬲睦习迨顷愔?jǐn)安,“段總剛上去?!?p> 陳謹(jǐn)安沒想到她速度那么快,竟然敢單人匹馬殺上去天星,真夠亂來的:“你上去,需要動手就動手?!?p> “......”
陳司機:“是。”
從段流流下車到陳司機上樓,中間只隔了五六分鐘。
而當(dāng)陳司機找到段流流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打人了。
準(zhǔn)確來說是打完了。
對方正是天星娛樂城的最大股東劉天星,一個孱弱無能,只能靠父業(yè)茍延殘喘的三十五歲中年二世祖。
一旁的秘書被嚇得花容失色,聲都不敢吭,站在角落惶恐發(fā)抖。
“說,解不解約?”段流流一分鐘前就已經(jīng)打得他把如何潛許灝存的事實都錄下來了。
證據(jù)握在手里,即便報警沒用,她也能徹底搞臭天星娛樂城。
劉天星被壓在書桌上,鼻青臉腫,哭喪著臉:“解,解,違約金也不要了,你,你快松手,我脖子快斷了…”
段流流看向那個秘書,她嚇得直哆嗦。
“給你兩分鐘,搞一份解約合同,遲一秒鐘我就扭斷他一根手指?!?p> 兩分鐘,不多不少。
許灝存的解約合同,在劉天星蓋章打手印的一刻,即時生效。
從頭到尾,陳司機都是'觀眾',如果不是氛圍這么壓迫這么恐怖,他都想給她鼓掌了。
拿了合同,段流流緊蹙的眉心稍微舒展了些,她抬腳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看跪在地上的劉天星。
劉天星不敢看她:“慢,慢走,不,不送?!?p> 段流流把手伸向站在門邊的陳司機,問:“有零錢嗎?”
陳司機愣了愣,從口袋里摸出一張五塊的放進她手心里。
“別說我欺負(fù)你們天星,”她把五塊錢丟過去,落在劉天星膝蓋旁邊,“那是違約金,撿起來?!?p> 劉天星顫顫驚驚得撿起五塊錢,收進染了血的襯衣胸前的口袋里,“謝,謝?!?p> 歡城醫(yī)院,vip住院部663號房。
方蕊跟錢多寶在小廳里追劇,是部國外的愛情悲劇,她兩看得全情投入,淚眼汪汪。
“查理,你醒醒,我不要你離開我?!?p> 女主達芬妮抱著男主查理的尸體在深夜的街上哭得撕心裂肺。
雨中,有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走近:“達芬妮,他不是真正的查理,他是查理的姐姐安妮?!?p> 錢多寶跟方蕊:“……”
看半天,是狗血劇。
敲門聲將兩人無語的狀態(tài)打破,方蕊蓋上筆記本。
錢多寶起身:“應(yīng)該是我家老板?!?p> 門打開,外面的人是陳司機。
錢多寶往走廊上看:“老板呢?”
陳司機的神情比平常焦急:“段總出了點意外,在急診室,你過去一下?!?p> “什么?”錢多寶的心一提,拔腿就跑了。
樓下急診室。
“這兩天傷口不要碰水,三天后過來復(fù)查,問題不大,應(yīng)該不會留疤?!?p> 醫(yī)生話音剛落,錢多寶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先沖了出來:“老板——”
段流流坐在手術(shù)臺上,白襯衫褪了左邊的袖子,露出的肌膚比燈光還白幾個度,肩膀上纏了繃帶。
剛才看劇流的淚水還沒蒸發(fā),錢多寶又想哭了,她走過去,手不敢碰她:“老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害你?”
段流流失笑:“你哭什么?我沒事。”她問,“那個男孩怎么樣?醒了嗎?”
“還沒醒,睡得可好了,”錢多寶抹掉眼淚,小心翼翼幫她把袖子穿進手臂,“老板,你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出去一趟就受傷了。
時間要撥回四十分鐘前——
段流流拿了許灝存的解約合同后就離開天星娛樂城,跟陳司機從電梯出來。
陳司機:“我去開車,段總,你在這里等我。”
“好。”
陳司機剛走,段流流這邊就聽到一聲呼救,她尋著聲音找,進了逃命樓梯,人沒找到,她抬頭就看到一塊反光的東西飛速落下。
側(cè)身躲避的瞬間,還是被砸到了肩膀,鋼板落到地上,砸出個窟窿。
錢多寶聽完,眉頭擰成川字型,“那不就是擺明是報復(fù)嗎?老板,那幫人太猖狂了,我們報警吧?!?p> 報警沒用,證據(jù)不足。
“這事我自有打算,你別說出去?!倍瘟髁魈Я讼率?,完全使不出力。
錢多寶扶她右手:“我知道了,老板,我不會亂說的?!彼粫{咒,詛咒那些傷害她老板的人都全家不得安寧,最好全世界的災(zāi)難都發(fā)生他們身上。
哼!
段流流離開醫(yī)院之前,去住院部看了下許灝存。今天發(fā)生的'意外'提醒了她,那伙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給陳謹(jǐn)安打電話,讓他派幾個人來醫(yī)院保護許灝存。
陳謹(jǐn)安答應(yīng)了,然后問:“你呢?我也給你派幾個人?”
她笑笑說不用:“等我傷好了,這筆賬我會連本帶利還給他們。”
“……”
處事不驚,膽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