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竟然都回來了,段流流也只能暫時把錢多寶的事先放一放,但她有給陳謹安打電話,要他派人去捷克島調(diào)查,兇手為什么要殺害錢多寶?而且提到那個奇怪的女人,他就直接自殺了。
這兩件事表面看似互不相干,但段流流有種感覺,答案應該就在那個怪女人那里。
“不是去御海山莊找洛修嗎?你帶我來醫(yī)院做什么?”既然她決定幫李守頤,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她最好先給洛修做做心理工作。
可是李守頤帶她來的人歡城醫(yī)院。
“情況我也不清楚,”李守頤不打算下車,“你自己去問他吧,我只知道他進了醫(yī)院,我在這里等你?!?p> 段流流麻溜得下車,腳步越走越快,在前臺咨詢到病房號,直接用跑的去了。
住院部五樓,513號房門口守著兩個眼熟又精壯的保鏢。
他們認得段流流,但沒放行。
她就在門口喊,喊了半天,把陳芳瑤喊來了。
“把她給我趕走?!标惙棘幠樕谌珏伒住?p> 最后段流流還是沒能見到洛修,她想了好幾種他入院的可能,最有可能的一種就是'為情自殺'。
為了她,他命也不要了?
“流流,怎么了?”李守頤推開車門下去,看到她鼻子通紅通紅的,因為她哭過,“洛修病的很嚴重?”看她為別的男人哭,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段流流搖搖頭:“不知道,我沒見到他?!?p> 她垂頭喪氣:“走吧,回去再說。”
錢多寶去世的事,星海的人都知道。李守頤怕段流流住那邊會睹物思人,就提議讓她來華頓公寓跟他一塊住,順便'糾正'一下李守純的心理問題。
在那之前,段流流在星海待了一下午,跟方蕊聊了很多。
對于錢多寶的遭遇,方蕊不知該說什么,她已經(jīng)哭了幾次,多好的姑娘,說沒就沒了。
但是李守純的問題——
“段總,你想好了,”畢竟不是心理醫(yī)生,方蕊覺得他們兩個用男女朋友這種關系去刺激李守純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你確定這樣做有用?”
段流流也不知道,“試試吧,沒辦法,小純不肯看心理醫(yī)生?!?p> “晚上你要搬過去的事,”她搬去跟李守頤住的這件事如果讓許灝存知道,哎,又是個麻煩事,“小灝知道嗎?”
段流流搖頭,搖完頭,辦公室玻璃門被推開,曹操來了!
“段流流,”這口氣,像來討債,“你換男朋友了?”
這孩子神經(jīng)比較敏感,段流流不打算把李守頤的計劃告訴他,“嗯?!?p> “你,”他走過來,坐她身旁,手指指著自己那張不悅的俊臉,“你不考慮考慮我?就跟那個過氣的李守頤在一起?”
“嗤。”
方蕊被逗笑了。
他狠狠瞪過去,她立馬閉嘴。
段流流直接岔開話題:“小雪最近好嗎?你有沒有去看她?”
提起喬雪,許灝存更不爽了,“你自己去看,不要問我?!蹦莻€女人一天給他發(fā)八百條短信,煩都煩死了。
傍晚,夕陽映紅了半邊天,一半深藍一半橘紅,像把天與城市避成兩截。
“夜里會下雨?!?p> 車上本一言不發(fā)的人,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
段流流看出去,只見滾滾艷紅的云霞鋪滿天空,她看不出來會下雨。
“阿頤,你跟小雪說了嗎?”他那邊的車窗外,天變成了暗藍色。
李守頤搖上車窗:“還沒有,直接回去就好。”
十分鐘后下高速,天徹底黑了。
雨跟豆大的珠子一樣,滴滴答答砸在車頂上,越下越大。
李守頤車上沒有備傘,“你等一下,我去拿傘?!?p> “嗯。”
他推開車門,用自己的外套遮在頭上,快跑過去。
大門口,屋檐下,李守純拿著傘剛出來,想看看他回來沒有,沒想到他在雨中奔跑。
“哥,你回來——”她拿著傘走了兩步,話還沒說完,傘被他奪了去,“你回去,我去接人。”
雨水滴落在她手上,她立馬縮了回來,沒有進屋,看著外面的李守頤把自己的外套給了別人,摟住那人的肩膀走過來。
他把傘都傾給段流流,自己右邊的肩膀被雨水淋濕了。
“嗨,小純,我來了?!倍瘟髁髯哌M屋檐下,李守頤把傘收起來放在門口的桶里,然后接過她遞過來的外套,“進去吧,行李一會再拿?!?p> 段流流特地不去看李守純的表情,手自然而然挽住李守頤的手臂:“晚餐你給我做,我想吃蝦?!?p> “家里好像沒有蝦,”他跟她進屋,把李守純留在身后,“我給你做蒜香排骨,好嗎?”
“也可以。”
兩個人跟情侶一樣,在客廳止步,同時回眸,段流流喊門口的女孩:“小純,你不進來嗎?”
李守純收起眼底的慌亂與憤怒,露出乖巧的笑容:“來了,”她進屋把門關上,走到二人身邊,將段流流拉開,然后拿走李守頤手上的外套,“哥,你去弄吧,我把衣服給你放洗衣機里。”
不是錯覺,段流流真覺得李守純有種把她當'情敵'排斥的真實感。
但這樣還不夠,要治病,就得先讓她承認自己有病。
李守頤挽起袖子:“好。”
段流流說:“我?guī)湍?。?p> 他失笑:“過來,幫我系圍裙?!?p> 太小看她了。
結(jié)果,一盤蒜香排骨,她就剝了蒜。
吃的時候,他先給她夾,再給李守純夾了一塊。
段流流演人家女朋友'有經(jīng)驗',她絕不浪費每一次刺激'觀眾'的機會。
“阿頤,晚上我睡哪?”她眼睛就看他,不看李守純,好像這兒就他們兩個人,“跟小純睡嗎?”
他往她碗里添了一筷子的青菜,“傻瓜,當然是跟我睡。”
段流流露出幸福美滿的表情:“哦?!?p> '啪——'
筷子摔在桌上的聲音。
“小純,怎么了?”李守頤故作不解,“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跟哥哥說?!?p> 李守純起身,語氣冷漠,也不看人:“沒有,我飽了,你們自己吃。”
夜里一點,雷鳴閃電,段流流隱約聽到了哭聲,她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沙發(fā)上的李守頤也起來了。
“小純又哭了,我去看看她?!?p> 段流流阻止他:“你不能去,如果你去了,我這戲就白演了。”
李守頤愣了下,將外套又放回去,他走到床上,上床。
段流流問:“你干嘛?”
“有點冷,”他說,“我不會做什么,抱一抱,好嗎?”
段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