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福?你覺得是本官愚蠢?還是你瘋了?”喬縣丞氣急而笑,沒想到到現(xiàn)在這王大福還在堅持,當(dāng)真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圍在外面的老百姓面面相覷,風(fēng)水殺人?引來龍吸水?這件事可能嗎?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風(fēng)水有殺人功效!”
“可不是,以前我們聽到的可是,哪家誰誰誰布置好風(fēng)水后,財源滾滾。所以說,這風(fēng)水殺人的說法肯定有功效?!?p> “不會這風(fēng)水真的能殺人吧?”
“這還用說?能催財,就能殺人?!?p> “胡說,我可沒聽說過風(fēng)水殺人,肯定是王家狗急跳墻,想要魚死網(wǎng)破?!?p> 外面的議論聲不小,喬縣丞聽到后,心中后悔,早知道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嚴詞拒絕,將案件打回上元縣就好?,F(xiàn)在倒好,被一群民眾四處討論,反而有鬧大的趨勢。
喬縣丞一拍驚木,說道:“傳陰陽訓(xùn)術(shù),冷景然?!?p> 冷景然其實一直在后堂聽著這里的案件,畢竟是關(guān)于風(fēng)水的案件,他很上心。
他上堂后,對喬縣丞拱手:“下官,見過縣丞大人。”
喬縣丞點頭,說道:“冷訓(xùn)術(shù),本官問你,風(fēng)水陣可否引來龍吸水?可否殺人?”
冷景然沒有遲疑,立刻搖頭回應(yīng)道:“大人,風(fēng)水陣絕不可能引來龍吸水,更不可能無法殺人!王大福應(yīng)當(dāng)是受杜先生蠱惑,借此污蔑風(fēng)水,此杜先生當(dāng)真是用心險惡?!?p> “不可能,杜先生說過風(fēng)水可造富、可殺人!”王大福說道。
冷景然眼神冷冷地盯著王大福說道:“王大福,我雖然不知道這杜先生是誰?但風(fēng)水是無法殺人的,你別聽信他人的胡言亂語。你描述一下這杜先生的相貌,我冷某雖然只是訓(xùn)術(shù)官身,但定然不會饒恕這散播風(fēng)水殺人的騙子?!?p> 冷景然扭頭面向喬縣丞,懇請道:“請縣丞大人下令,畫下此人相貌,我等風(fēng)水世家定然會找到那口不擇言的人?!?p> 見到冷景然如此決然,喬縣丞仔細思索,有些明悟。王大福等人竟然將風(fēng)水殺人的說法,鬧到了公堂上。這要是被百姓所知,那這世上的陰陽戶便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可就麻煩了。
就在這時,縣衙前院傳來一道喊聲。
“賀知縣到!”
賀知縣腳步匆忙的走向縣丞管轄的公堂,踏上臺階,他就看到公堂上的幾人。
喬縣丞一驚,連忙起身,拱手道:“賀大人!”
冷景然也拱手:“賀大人!”
“嗯!”
賀知縣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問道:“喬大人還想讓這場鬧劇持續(xù)到幾時?風(fēng)水可殺人,如此玄術(shù),你見過能殺人?”
“賀大人誤會下官了,下官也是正想結(jié)束此荒唐案件?!眴炭h丞一臉苦笑。
“如此荒唐的案件,有審訊的必要嗎?人證沒有,物證存疑,還有何可說?”賀知縣看著喬縣丞,沉聲說道。
“是,下官明白。”
說完,喬縣丞額頭冒出冷汗,他一拍驚木,說道:“王大福因狀告他人,證據(jù)不足,就此結(jié)案,陳煜清白無罪。另,王大福受人蠱惑,聽信讒言,攜靈棺圍堵縣衙,此舉藐視公堂,罪不可赦,本當(dāng)獲罪入牢。又因,王大福思悼家人成疾,免去入牢,判四十大板,以示警告?!?p> “執(zhí)行!”
喬縣丞簽令扔下,失魂落魄王大福立刻被衙役拖走。
陳煜扭頭看著王大福,心中并無任何嘲諷之意,他與王吉的仇早已了結(jié),他也并不想繼續(xù)招惹王家。為何這王大福就是抓著他不放手呢?
縣衙外的王家人聽到這樣的判決,有些難以置信,紛紛高呼道:“縣令大人,我們愿意出錢免刑,愿意出錢免刑!”
“哼!”賀縣令甩了一下長袖,充耳未聞,扭頭盯著已經(jīng)被按在凳子上的王大福,下令道:“打!”
啪的一聲。
“?。。 ?p> 王大福回神,高呼道。
“陳煜,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陳煜眉頭緊皺,你被打板子和我陳煜有何關(guān)系,真是愚蠢。
“退堂!”
喬縣丞驚木一拍,便下堂走向賀縣令。
“走吧,你還待著這里干嘛?”李巧茜上前拉了拉陳煜的胳膊,小聲提醒。
“好,我們走?!标愳宵c頭,兩人沿著臺階踏進院子。
陳煜扭頭一看,便看見王大福的褲子已經(jīng)被脫,板子打在pp上一顫一顫,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而,王大福已有氣無力,喊不出話。旁邊的人正是馮先正。
陳煜踏出縣衙大門,看向了王家眾人,在他們眼里,他看到了仇恨。
陳煜無視這種目光,心中坦然。
“站?。 ?p> 這時,王大祿上前一步,雙手攔住陳煜,沉聲問道:“你就是陳煜?”
“有事?”陳煜上下打量了一眼王大祿,面色平靜。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肯定有問題。”王大祿直視著陳煜,希望能從陳煜的表情中察覺出異樣。
陳煜說道:“哦?你王家在此顛倒黑白,故弄玄虛,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當(dāng)然有關(guān),王吉就是你害死的!”王大祿說道。
陳煜搖頭,反問道:“王吉被叛三年服役,為何能這么快就被釋放?你王家是真有錢,但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
“捫心自問,若王吉沒有被你們贖回家,他會死嗎?所以,是誰害死了王吉!是王大福!是他親爹!”
“我們測命講究命數(shù),王吉本可以待在大牢內(nèi)躲避天災(zāi),但他偏偏選擇回家。這就是運,這就是人的選擇。十字路口前,是生是死,都在自己的手中!”
這時,旁邊的圍觀群眾紛紛點頭。
“對,這就是他的選擇。這王吉在上元、江寧兩縣進賭場,逛青樓,調(diào)戲良家女子的事情還少嗎?”
“是呀,我還聽說王吉在上元縣還強搶了一名良家女子,逼良為娼,事后女子一家報上衙門,王吉也只是待了一天就被釋放,這種人配活在世上?”
“不光如此,我還聽說過王家其他人的品行有缺,干了不少腌臜事?!?p> “我呸!狗雜種!你們王家能被龍吸水光顧,完全是老天開眼!”
“王家作惡多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就是來自老天的懲罰!”
“……”
王大祿聽到周圍的謾罵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陳煜繞過王大祿,對周邊的百姓拱手:“多謝各位!多謝!”
“陳仙師不用客氣,我就是看不慣王家這副嘴臉?!币荒贻p人笑呵呵的拱手說道。
此話一出王家出殯的人齊齊望向他。這年輕人脖子一涼,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竄進了人群,躲避視線。
就在這時,縣衙門口出現(xiàn)衙役維持秩序,臺階的平臺上出現(xiàn)了三道人影,正是賀縣令、喬縣丞、冷景然(訓(xùn)術(shù))。
同時,馮先正和王大福被衙役拖出,衣衫不整,模樣好不凄慘。
竹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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