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瑰任梁暮棲拎著自己的包,率先跨進屋內。
洗了手去餐廳自顧自的吃飯。
梁暮棲問一句,她說一句。
甚至還訓斥他吃飯不要講話。
一旁的傭人看傻了眼,而梁暮棲也是真的慌了。
在黎子瑰進了主臥后,他不要臉的擠進去,抱她:“瑰瑰,我真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原諒你了啊?!?p> 黎子瑰看著前面的窗簾,扒拉開他的胳膊:“我要去洗澡了,你……”
“不行。”梁暮棲重新抱住她:“你不真原諒我,我就不讓你去洗澡?!?p> “我真原諒你了?!崩枳庸澹骸澳阋桥挛也蛔屇阏覄e人的話,你可以放心,我現(xiàn)在無所謂?!?p> 反正他找了,她分手就是了。
梁暮棲心都涼了:“我真的不會找別人,我除了你不要別人。”
黎子瑰笑了聲,很輕很隨意。
“玩玩而已,沒必要?!?p> 梁暮棲怔住,黎子瑰掰開他的胳膊,進了浴室,將梁暮棲留在了門外。
玩玩而已……
他偏過頭看響起了水聲的浴室,臉上的表情收了。
玩玩?
可他不是玩玩。
梁暮棲朝著浴室走去,推開門,剛脫掉衣服的黎子瑰捂著前身后退:“你干嘛?出去?!?p> “你,我哪沒見過?”
黎子瑰看他嚴肅莫名有點害怕,她想想剛剛自己的那句話,好像是有點過了。
她盡量放軟了聲音說:“咱們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好了,梁暮棲你這樣我害怕?!?p> “你開心嗎?”
梁暮棲沒什么表情的看她,看的黎子瑰發(fā)怵。
“開心……”
“真的?”
“真的。”
“看見我和別的女人站一起也開心嗎?”
黎子瑰看他走近,后退一步,思考著待會怎么還手,通過那晚的切磋來看,她不是他的對手。
梁暮棲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進了懷里,嘆了口氣:“別折磨我了,祖宗?!?p> 突然的低頭讓黎子瑰有點措手不及:“你……”
“嚇到了?”
黎子瑰抬手抱他:“主要怕你打我,我打不過你?!?p> “不會打你?!绷耗簵е鴳牙锏娜耍毮伒钠つw在手下,他卻難得的認為自己要正人君子證明自己一把,他撈過一旁的浴袍給她裹上:“我怎么舍得。”
“真的嗎?”
“嗯?!绷耗簵珟退龑⒃∨劭酆茫χf:“真的,今天不累你了,待會陪著我睡好不好?”
“啊?”
梁暮棲見她疑惑挑眉。
黎子瑰忙移開視線:“哦,那你出去吧?!?p> 梁暮棲又笑了下,從屋內出去。
可黎子瑰總覺得哪里不對……
梁暮棲那一瞬的情緒好像才是真的他,陰暗的,讓人難以琢磨的。
黎子瑰想著打開花灑,去摸洗發(fā)水時,許是因為走神,她的指甲碰到了墻面,懟的生疼。
一個東西掉在地上,黎子瑰沒留意,一邊洗澡一邊走神。
待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小時。
梁暮棲拿著毛巾等著,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
“來,給你擦頭發(fā)?!?p> “哦。”
黎子瑰赤著腳走過去,坐到他身前,一只腿曲在床上,就在她要摸手機的時候,梁暮棲遞給了她一本書。
戀愛的一百零八式。
看清的黎子瑰詫異的回頭:“你怎么……”
梁暮棲垂著眸子,一邊幫她擦頭發(fā)一邊說:“我真的沒經(jīng)驗,也不知道該怎么哄你開心,所以一直跟著書上學,但是瑰瑰你太特殊了,書上都對不上。”
“你是真的……”
“嗯?!绷耗簵珜⑺哪X袋擺正了:“別看我了,我覺得丟人?!?p> “不丟人?!?p> 黎子瑰靠到他身上,抬眸看他:“我喜歡這樣的你?!?p> 笨拙的為了她學習。
“今天下午我確實說錯話了?!绷耗簵罅四笏哪?“以后絕對不會再說了,我改正。”
“嗯?!崩枳庸逡槐菊?jīng)的點頭:“真乖。”
梁暮棲嘖了聲,將毛巾扔進臟衣簍,將她抱進了懷里:“但是以后你也不能說玩玩了,你可是要嫁給我的?!?p> 黎子瑰愣了下,看他,隨后抿唇笑了下又忙繃住。
“看你表現(xiàn)?!?p> “保證讓你滿意?!?p> 梁暮棲拍了拍她的背,將她擁進懷里,輕聲說:
“等一年之后,我們搬去學校附近住,我陪你上學,就我們兩個?!?p> “怎么想這么遠的事?”
“嗯,還想等你二十了把你拐到戶口本上呢。”
黎子瑰笑著摸他的頭發(fā):“那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不然我不嫁,我哥也不會同意的?!?p> “嗯,我會好好表現(xiàn)?!?p> 黎子瑰又笑了會,想從他腿上下去,被梁暮棲按?。骸拔以俦П?。”
“你……”
黎子瑰低頭看一眼,隨即又多少有點無語。
她想了想上午梁暮棲說的話,靠近他的耳邊,小聲問:“你說你是不是這么多年沒開葷憋著了?”
“是啊。”
梁暮棲的坦誠讓黎子瑰噎了下。
她拍拍他的肩膀:“這樣吧,我們分房睡,你好受我也不累?!?p> “不了。”梁暮棲緊了緊抱著她腰的手:“我抱著你好睡,放心,我能忍?!?p> “忍壞了怎么辦?”
黎子瑰眼睛晶亮,定定的看著他。
梁暮棲垂眸看她。
黎子瑰眨了眨眼。
懂了她意思的梁暮棲笑了下:”瑰瑰真好?!?p> “不能太過?!?p> “好?!?p> 黎子瑰主動抱住他,結束后難得的還清醒著。
而且精力不錯。
“抱你洗澡?!?p> “我想泡澡?!?p> 黎子瑰抱著他的脖頸,眼尾還氤氳著紅暈,她抬頭看他:“你今天給我哥說什么了,他都沒來接我?”
話軟軟的,但在梁暮棲聽來多少有點扎耳,他們剛做完最親密的事,黎子瑰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她哥。
“說啊,你給我哥說什么了?”
黎子瑰踢了踢腿,被放進浴缸的時候一眨不眨的看他,等著答案。
她怕梁暮棲給她哥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梁暮棲將水放好,同樣坐進去,自身后擁著她,幫她整了整頭發(fā):“我給咱哥說,我晚上想讓你陪我,因為我家有人去世了,很難過?!?p> 黎子瑰撐著浴缸邊緣,回頭看他,驚訝:“你怎么胡說,萬一出事了呢?”
“不會,我家除了我,沒別人了?!?p> 黎子瑰頓了頓,轉身與他面對面坐著,親他一下安慰:“沒事,以后還有我?!?p> “那我可當真了?!绷耗簵J真的看她:“以后你要不在,我就是用盡手段也會把你捆在身邊?!?p> 以為他只是開玩笑的黎子瑰笑著說:“好啊,你捆,怎么捆都行?!?p> 梁暮棲撫了撫她的背,沒再說話。
黎子瑰將腦袋埋進他頸窩,也沒再說話,靜謐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