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懿行此時還在宮外的一處酒樓包間喝酒,他思考著怎么才能渡過這個新婚之夜!
常隱守在旁邊,見他這么晚了還不回宮,有些納悶。
“殿下,快到吉時了!”
厘懿行卻在想著怎么才能既消除舒貴妃對疏辭的懷疑又不用兩人四目相對,做夫妻之實。
他不出現(xiàn)肯定是不行的,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總要證明的。
厘懿行想著,實在不行就裝瘋賣傻好了!于是放下酒杯,起身回宮,常隱都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跟上!
太子寢宮,疏辭蓋著蓋頭坐在床榻上,而舒貴妃派來的嬤嬤坐在她對面的凳子上,想著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她心中很是忐忑。
她內(nèi)心很糾結(jié),既想要厘懿行來配合她演戲,又盼望著他不要出現(xiàn),這種事能推一時是一時!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緊張情緒中時,她聽到了“匡”的開門聲!
來人正是厘懿行,那嬤嬤見他進來,和聲和氣道,二皇子怎么才來,怎么還喝得醉醺醺的。
厘懿行從進門那一刻已經(jīng)開始進入了他原先的角色。他踉踉蹌蹌,指著嬤嬤說道
“你是誰!”
那嬤嬤答非所問,說道
“快過吉時了,二皇子快些掀新娘子的蓋頭吧!”
厘懿行聽嬤嬤的話拿起擺盤里放著的玉如意掀開了蓋在疏辭頭上的的紅色喜帕!
揭開喜帕的瞬間,厘懿行看著眼前的人。膚如凝脂,面若桃花,一雙飽滿水潤的紅唇如櫻桃般綻放,身后的青絲高高挽起,帶著鑲滿珠寶錦繡的鳳冠,讓人移不開眼睛,一時竟忘了裝傻充愣這回事!
疏辭被這雙含情眼盯得內(nèi)心更慌亂了,無措地低下了頭。
嬤嬤見厘懿行杵在那兒,一動不動,調(diào)笑道
“二皇子這是看呆了吧!”
“快些入洞房吧!”
說完她擔心以厘懿行現(xiàn)在智商不知道怎么做,還上去將厘懿行推到床邊坐下,幫忙將帷帳拉上,然后隔著簾子對疏辭囑咐道
“老奴也是圣命難違,望圣女莫怪罪老奴?!?p> 接著她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那個!二皇子可能不知道如何做,希望圣女能引導一下他,待您落紅后將床上的白色帕子遞給老奴,老奴就離開了!”
疏辭面對的若是真呆傻的厘懿行也還能鎮(zhèn)定的住,然而眼前之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疏辭聽到嬤嬤如此說臉頰瞬間布滿紅潤!她不知如何回嬤嬤!
嬤嬤見圣女未做聲,再喚一聲
“圣女可聽見老女剛才所說?”
疏辭一時緊張道,忙道了句
“好!”
然后一抬頭,兩人四目相對,除了尷尬就只?;艁y了。
兩人幾乎同時移開了眼。隨后疏辭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準備將頭上的鳳冠取下來。
一抬手臂,竟忘記還有傷在身,扯到了傷口,疼得只皺眉!厘懿行見她面露難色,伸手幫她摘掉鳳冠,接下發(fā)釵,一頭黑發(fā)順著肩膀滑落到胸前。
疏辭脫掉了外面的婚服,里面是薄薄的一層紗衣,薄紗下的肌膚嬌嫩白皙!兩人的眼神都不敢看彼此!
她想要脫掉鞋子,厘懿行怕她扯到傷口,主動俯下身幫她脫掉婚鞋,然后疏辭慢慢的躺下。
厘懿行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男女之事,還是個素不相識,想要他命的女子。此時的他呆得像個木頭!
疏辭見他還坐在床邊。她猶豫再三,還是拽了拽他的衣袖。厘懿行接受到信號欺身而上,做勢親吻疏辭的脖頸,在他的耳便悄聲問道
“怎么辦!”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疏辭的耳邊,讓她腦袋一片空白,她想著,這人怎么還問他呢,演戲他不是很在行嗎!可誰能想到,厘懿行也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純情少年呢!
她調(diào)整心態(tài),輕聲道
“演戲!”
厘懿行聽到后,立即會意,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兩人做纏綿之姿。他在她的耳邊讓她叫出聲,不然太假。
疏辭哪里知道怎么叫,她十分窘迫。兩人僵持著,厘懿行見她還不出聲,自己也很煎熬,只好伸手撫上她的后背。
她感受到突然的撫摸,身體一顫,隨之而來的是背部劇烈的灼痛,讓她不禁輕吟出聲,呼吸加重……
厘懿行被疏辭充滿誘惑的聲音和喘氣聲弄得有些煩躁,呼吸也有些急促,但又擔心他剛才下手過重,充滿磁性的聲音問道
“抱歉!還行嗎!”
疏辭忍著疼痛點頭!
嬤嬤聽到疏辭的聲音,想著成了,于是讓疏辭將帕子隔著帷帳遞出來。
聽到嬤嬤的催促聲,厘懿行沾取疏辭傷口上的血,點到了身下的白色帕子上,然后拿起帕子遞了出去!
嬤嬤拿到帕子后就拉開門出去將門關(guān)好后離開了!
而此時的兩人,什么也沒做,卻是大汗淋漓,疏辭的額頭因為疼痛布滿了汗珠。
見嬤嬤出去,厘懿行急忙起身,穿好衣物,拉開旁邊的被子蓋在疏辭身上!隨后滾到一邊仰躺著,松了一口氣。
想著她傷口需要止血,厘懿行又起身準備將她扶起來,被疏辭伸胳膊攔住
“不用!”
“我自己來!”
她虛弱的顫著身子,做起來,厘懿行拿起枕頭墊在她的腰后面!此時的疏辭只顧著傷口的疼痛,而厘懿行也覺得自己下手太重,有些抱歉。
兩人之間也沒了剛才的尷尬,誰也沒說話,陷入沉默中!
見她身后的血還在流,厘懿行出聲打破安靜,說道
“我去給你找點止血散!”
疏辭點頭道
“好!”
隨后他拿來止血散遞給她,問道
“你自己可以嗎?”
疏辭接過止血散,道了句
“可以!”
然后只見她打開藥品,順著后背有傷的地方撒去,大部分都灑在了外面。
厘懿行見她如此吃力,上前奪過她手中的藥瓶,將她摁在自己胸前,將剩余的藥粉灑在傷口上,然后拿起手邊的白色布條給她纏好,這才起身離開床邊!
疏辭被這突如其來,略帶霸道的動作弄得沒了脾氣,只能乖乖坐著,不做反抗!
她見厘懿行去了床對面的案榻上躺下,她內(nèi)心毫無波瀾,他可是該死之人,輕聲說道
“我不會感激你的!”
那邊回
“隨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