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流浪詩人和詭異歌手還沒有喝多,蘇青也在精神抖擻,不過兩人開始說起網(wǎng)文作者的事。
“是網(wǎng)文圈里的一股清流啊?!?p> “推薦給的足,對底層作者的指點也足,打擊盜版也打擊的狠,并且是真的會把盜版商送進監(jiān)獄?!?p> “黎總是一個好人?!?p> “我們能發(fā)家致富,全靠黎總?!?p> 流浪詩人毫不留情的贊賞黎清的所作所為。
用他的話說,黎清是真的在好好經(jīng)營青梨。
和老狼評價黎清是兩個標(biāo)準(zhǔn)。
“蘇總你知道這家酒店是如何起家的嗎?”
不知道,蘇青很好奇。
投資這樣一家五星級酒店,沒有幾個億是下不來,光憑兩位小說作者的收入,不可能做到。
“我們兩個是魔都坐地戶,趕上了拆遷,手里有點錢,再加上寫小說,又賺了一些錢,一開始我們兩個胡亂投資,賠了好幾百萬,全是被人騙的?!?p> 說到這里,流浪詩人就忍不住嘆息,老慘了,都是血與淚,賠的真是稀里糊涂。
蘇青聽的都牙疼了,這大概就是暴發(fā)戶的悲慘下場吧,有錢了,就要做一些自己不擅長的東西。
“后來是在一次公司團建上,黎總聽說我們的事,然后告訴我們兩個,如果不行,就去投資酒店吧。”
“那大概是十年前了,酒店行業(yè)正景氣,那時我們兩個投資的幾家快捷酒店一年都能賺不少?!?p> “后來我們才能攢下錢,建造這家五星級酒店。”
“當(dāng)然,這里面也有其他人的投資?!?p> 哦,很平常的故事,蘇青還以為這中間有啥驚心動魄的事呢。
嘆口氣,蘇青不在說啥。
不過,兩個人還是繼續(xù)說道:“就像蘇總你說的那樣,網(wǎng)文作者干不過傳統(tǒng)作者,因為我們最初寫書的原因就都不同?!?p> “那些真正只想寫書的網(wǎng)文作者,一直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寫書?!?p> “像我們這種想法爆多的,就是為了賺錢,自然不會被人接納,我們有錢只會,都會去做一些投資?!?p> “像蕪湖那個家伙,有錢了在各個城市投資房子,現(xiàn)在名下有四十多套,幾百一平買的,現(xiàn)在一平貴的有三萬多,他賺翻了天。”
“還有如吃肉那個家伙,賺錢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投資商業(yè),開了連鎖餐飲,現(xiàn)在也很賺。”
“大家其實像商人多過像作者?!?p> “蘇總你并不用介意自己拒絕我們這件事。”
借著酒意,兩個人說了很多,蘇青聳聳肩,隨意的道:“我并不介意?!?p> “我只是覺得,大家都很好玩而已。”
“有野心,賺錢,并不磕磣,這就是我最簡單的想法?!?p> 看著蘇青誠懇又真誠的眼神,兩個家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您竟然不覺得我們的想法可笑。
南溪則有點沒聽懂的意思。
蘇青解釋道:“他們最初的想法應(yīng)該是洗掉身上的不良標(biāo)簽,像傳統(tǒng)作者靠攏,甚至于轉(zhuǎn)化過去,這樣就能讓作品被更多的人接受。”
“因為有很多小說,寫的很好,但人們不接受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是網(wǎng)絡(luò)作者寫的。”
“歸根結(jié)底,老狼等人還是為了賺錢?!?p> 倒吸一口涼氣,這群寫小說的人,心眼這么多嗎?
蘇青看著兩個人,還是笑容滿面,眼神真誠的解釋道:“不違背道德的賺錢,我覺得并不磕磣?!?p> “最起碼,比那些嘴上說著仁義禮智信,手上干著人無外財不富的人上多了?!?p> 流浪詩人哈哈大笑起來,表示他喜歡蘇青的說法。
他們就是為了賺錢,他們就是為了過得好。
南溪最后待不下去,獨自離開了。
沒有了女人后,流浪詩人和詭異歌手邀請?zhí)K青去品嘗一下他們魔都的技師手法。
絕對是一絕。
果斷拒絕。
蘇青表示自己是有老婆的人,不喜歡這些東西。
長嘆一聲,蘇青解釋道:“兩位哥哥,弟弟我,現(xiàn)在再也不是孤家寡人,有了家人,有了手下,有了公司,我需要對他們負責(zé),像勾欄聽曲這種事,再也和我無緣?!?p> “畢竟,我不想哪天因為勾欄聽曲,把一身家業(yè)毀掉?!?p> 流浪詩人和詭異歌手肅然起敬,有道理。
“幸好我們不是臺面人物。”
“感謝網(wǎng)文作者的筆名,讓我們能隱藏于幕后,還能勾欄聽曲。”
心累。
蘇青有點嫉妒他們兩個,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像一只傀儡,再被推著前行,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酒局結(jié)束,蘇青好好的洗個澡,刷個牙,把身上的酒氣去掉,又喝一碗餐廳送來的醒酒湯,才躺在床上。
就這,也是和南溪分床睡的。
第二天,再好好的洗澡刷牙,洗臉,確定身上沒有一點酒氣后,才給南溪一個大大的擁抱。
“其實我并不嫌棄你喝酒,”
“但是我嫌棄我自己?!?p> “為什么?”
“我不想讓學(xué)姐聞我的滿身酒氣?!?p> 下樓后,在大廳遇見了老狼,他要給蘇青當(dāng)司機。
婉言拒絕,表示大家晚上一起喝一杯就行了。
聽到又要喝酒,再想想蘇青一喝酒就自覺不碰自己這件事,南溪有一句話想說:“你丫的是不是嫌棄老娘才故意去喝酒,并說了那套話的。”
南溪氣的牙癢癢,表示自己很生氣,不想搭理蘇青。
蘇青則一臉迷茫,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學(xué)姐了。
女人,怎么說生氣就生氣,一點征兆都沒有,真奇怪。
蘇青楞楞的,表示搞不明白。
魔力公司距離夜晶酒店并不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就到。
來到公司時,蘇青忍不住感慨:“真是一群理工男女,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老板來了,連個歡迎儀式都沒有。”
怒??駶牭挠悬c尷尬,他沒想到自己老板還在乎這個。
“我并不在意,只是覺得你們在為人處世上,有點問題?!?p> “這要是讓陳總來,糖衣炮彈肯定得來一圈,讓你伸手不打笑臉人,不好下手問問題?!?p> 蘇青意有所指,旁邊的南溪則噗嗤一聲笑了。
“如果要是給你來糖衣炮彈,那你會怎么樣。”
“我會狠狠調(diào)查一番,這家公司百分百有問題?!?p> 蘇青惡狠狠的道。
糖衣炮彈下就是炸藥,能炸死一群人的那種。